“哼”那剛剛說話的黑衣人冷哼一聲。
正所謂,重賞一下必有勇夫。
一眾黑衣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個個躍躍欲試,戳一刀就是十兩,砍死跟砍中是兩碼事。
砍死對面兩人說不定自己會搭上性命,但是砍中,只要自己速度快,砍一下就跑,應該沒事……
余生看著那緩緩逼近的黑衣人,心沉入了低估,這些人要是一人一刀,自己二人今天可是真的交代在這里了。
“少爺,等會兒我拼死拖住他們,你先跑”呂淵芳握緊手中長刀,身子輕微顫抖著。
“說什么話”余生哼了一聲:“我是那種拋棄兄弟的人”?
其實不是余生不想跑,而是實在跑不動了。
“少爺”呂淵芳聞言,一陣感動,今生能遇到這樣的主子,也不枉此生。
“殺”余生與呂淵芳周圍的黑衣人距離他們二人不足一丈之地,同時高舉手中長刀,呼喝的沖上來。
“喝”余生聚起體內(nèi)最后的力量,手中長刀一個橫掃千軍,直接將撲過來的數(shù)名黑衣人劈飛,血如雨飛,昏倒一邊,生死不知。
另一邊呂淵芳見少爺勇武如斯,大受鼓舞,同樣提起手中長刀,與攻過來的數(shù)名黑衣人,斗的不亦樂乎。
“殺”一道暴喝猛然在呂淵芳耳邊暴響,只見余生手中長刀化作一道寒虹,只見將與呂淵芳交戰(zhàn)的黑衣人攔腰截斷。
“這……”
那些剩下的黑衣人見狀,不由退縮回去,一個個瞳孔中流露出驚恐之色,這才僅僅一個照面,又涼了五六個人。
“給我上”黑衣人小頭目,看著剩下的黑衣人,冷喝一聲。
一眾黑衣人聞言,你推我,我推你……
“還有誰”余生倚靠著呂淵芳,傲然看著對面那些黑衣人,身體可以虛,但是氣勢不能虛,此刻余生就剩一個空殼……
“強弩之末”那黑衣人小頭目,從背后緩緩取出一把輕弓,而后將弓拉滿,瞄準呂淵芳,對于余生他把不住,但是呂淵芳一個瘸子,肯定躲不開自己的箭矢。
剩下的一眾黑衣人見狀,紛紛在心中暗罵這個小頭目,剛剛自己等人為了追捕余生與呂淵芳,將輕弓放置那小巷屋檐之上。
沒想到這個小頭目帶了瓶弓,有弓不早點拿出來,害了剛剛弟兄枉死。
“我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箭快”黑衣人小頭目冷笑一聲,手中輕弓如滿月,猛的松開,箭矢如風,帶著寒芒,瞬間逼近呂淵芳。
“啊”呂淵芳只覺的大腿一痛,身形一矮,如此近的距離,箭矢深深沒入?yún)螠Y芳的大腿中。
“淵芳”呂淵芳身形一矮,倚靠他的余生,頓時身形一崴。
“呵呵,強弩之末”剛剛余生身形一崴的動作落入黑衣人小頭目眼中,黑衣人小頭目冷笑一聲,而后從背后拿去一支箭矢,這次瞄準的是余生。
“少爺”呂淵芳見狀,當即擋在余生面前。
“嘖嘖嘖,多么令人感動的主仆情”黑衣人小頭目不屑一笑,而后再次松開箭矢,然后又取出箭矢,再次拉滿,再次松開……
一連三箭,皆中呂淵芳身上……
“淵芳,你何苦如此”余生與半跪的呂淵芳相互攙扶著。
“少爺,我淵芳是個渾人,沒有什么大的志向,如果不是你,我早餓死在街頭了”呂淵芳這話沒有作假,他初次在城主府門口見到余生之時,已經(jīng)幾天沒有吃飽,身無分文,如果不是余生,他可能真的餓死在這寒冬的街頭。
“住嘴”余生看著呂淵芳身上箭矢傷口處咕咕流著血,連忙從身上扯下布快,為呂淵芳塞住。
“少爺,你走,你快走,他們擋不住你,你別管我”隨意鮮血的流失,呂淵芳臉色慘白,呼吸若有若無……
另一邊,黑衣人小頭目冷笑著看著眼前著一幕,舉起手中輕弓,瞄準余生的頭顱,同時用眼神示意左右黑衣人圍攻上去,追求一擊必殺。
畢竟余生的剛剛勇武的有點過分,危險系數(shù)太高了。
“嗖”長箭如風,在皎潔地月光下帶著寒芒,瞬間逼近余生的頭顱。
此刻余生正低著頭,為呂淵芳止血,待余生聽到箭矢破空之聲,抬頭之時,瞳孔之中,只有放大的箭頭。
“我命休矣”余生心中悲呼一聲,自己好不容易穿越,還沒有醉臥美人膝,手掌天下權(quán),就這么涼涼了,自己算不算最慘穿越者。
往事如花絮,在余生的腦海內(nèi)一幕幕閃動,前世今生……
“我不甘,我真的不甘心”余生內(nèi)心嘶吼,自己還是太咸魚了,只想著步步為營的發(fā)展,如果自己能夠更進一步,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
余生圓瞪的瞳孔緊緊盯著那逼近眉心的箭矢,也就在箭矢臨近余生眉心的剎那……
一道勁風,從余生側(cè)面呼嘯而來,帶著刺耳的音嘯,與那黑衣小頭目的箭矢同時到達余生的眉心,更是將其擊飛。
“老子的兒子,誰敢動”一道淡漠如雷鳴一般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一道人影緩緩放下手中重弓,迎風而立,在其身側(cè),人影如雄性臨空而落,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將黑衣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爹”余生看到自己的便宜老爹,剛準備起身說點什么,突然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腦子一空,直接昏死過去。
“王猛,一個不留”余鼎天看到自己生兒昏死過去,神色冰冷,眼中寒芒畢露。
“是”王猛手持長刀,咧了咧嘴,而后對著那些黑衣人露出一排牙齒:“給老子殺,一個不留”。
“是”王猛周圍的城主府守衛(wèi)不下五六十人,一個個如狼似虎,那剩下的黑衣人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片刻的功夫,戰(zhàn)斗便完事了。
王猛上前打量著倒地的黑衣人小頭目,用長刀挑開他的蒙巾:“小子,老實說出背后的人,老子饒你一命,倘若不說,嘿嘿”。
“我說,我說”黑衣人小頭目嘴角溢著血跡,連忙求饒:“大爺,我說,我是王家的人,您姓王,我也姓王,我們是一家人”。
“王家!”王猛聞言,臉一黑,誰特么跟你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