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甭旒?xì)雪的楓林城城西的一角,搭起了簡易的鍋灶,一口又一口大鍋被豎起,一共九口大鍋,鍋內(nèi)熱湯翻滾,豬肉滾動。
“吸溜”一邊的呂淵芳流淌著長長的口水,鼻尖聳動,聞著撲鼻的肉香,哈啦直流。
“看你這慫樣”余生喘息著慢跑過來,踹了呂淵芳一腿。
呂淵芳身子一側(cè),嬉笑的閃開,指著那九口咕咕煮肉的鍋子:“少爺,一共四頭豬,都處理干凈了”。
“快點都過來”余生拍拍手,示意身后拖拖拉拉,有氣無力,不斷喘息的眾人:“今天小爺食言一次,今天的晚餐不按照排名分,大家盡管大口吃肉,大口喝湯,但是沒酒,也禁酒”。
“哈哈哈,多謝少爺”
“哈哈,小人謝過少爺”
……
一名名原本跑地喘息沒有力氣的莽漢,突然爆發(fā)出新力,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肉鍋旁……
“別亂”余生看著嚷嚷著擠在一起的莽漢,嘴角帶著微笑高喝:“十人一鍋,今晚吃好喝好,明天卯時在城西點卯,聽到?jīng)]”。
“聽到了”一眾莽漢聞言,立刻齊聲高喝,而后十人一鍋,個個吸溜著口水,聞著肉香,眼巴巴看著鍋內(nèi)翻滾的豬肉,而后將目光挪向余生。
“哈哈”余生見狀輕笑一聲,知道他們在等自己開動,他們才敢開動,這是屬下對上級的尊重與認(rèn)可,拍了拍一身彪肉:“你們吃吧,小爺最近減肥”。
“哈哈哈”一眾莽漢聞言,大笑一聲,紛紛開動,有的手撕熟肉,有些拿著一邊準(zhǔn)備好的碗筷,喝湯吃肉。
“這日子,愜意”有莽漢喝了一口滾燙的豬肉湯:“舒服”。
“是啊,俺家過年也舍不得吃這么多肉,就是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天天有的吃”一莽漢手中撕著豬肉,滿嘴肥油,口中滿是豬肉,含糊不清道。
“少爺說了,以后頓頓豬肉伺候,只要你們聽話”呂淵芳擠了過來,從鍋里面撈起一個大豬腿,而后悄咪咪的從懷里取出一個小酒壺,輕輕打開,愜意的抿了一口。
“呂爺,少爺不是說禁酒的,你怎么……”呂淵芳身側(cè)的一莽漢甕聲道。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呂淵芳聞言神色一僵,旁邊立刻有察言觀色者,一個個馬屁送上來:“呂爺是少爺眼前的紅人,能跟咱一樣嘛”。
“就是,就是”周圍的莽漢聞言,立刻起哄,吃著肉,眼紅著呂淵芳手中的小壺酒,可惜少爺不讓碰酒,這有肉無酒,著實令人難受。
“呂爺,給的小的來一口不”最終有莽漢忍不住酒香的誘惑,抿了抿嘴開口。
“來一口!”呂淵芳輕笑一聲,把小酒壺遞過去,打趣道:“你敢喝嗎”?
那莽漢剛剛想抿一口,但是一想到余生的手段,一下慫了,低頭不吭聲,吧唧一口吃了一口豬肉。
“喝什么”恰在此事,呂淵芳感覺肩膀一沉,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陰冷,低沉,嚇得手中小酒壺一抖,掉落雪地上,酒水撒的滿地都是,酒香四溢。
原本呂淵芳喝酒吃肉只有這一鍋周圍的莽漢知道,這小酒壺一撒,片刻的功夫,酒香彌漫開來,這口大鍋周圍的八口大鍋旁的莽漢都嗅著鼻子,聞到了酒香。
一個個將目光看過來,一副吃瓜看戲的模樣,有人嘴角直接掛起一抹古怪的冷笑。
呂淵芳這口鍋旁的眾莽漢,也悄悄退到一邊,與呂淵芳拉開距離。
“咦,酒香”余生前世為副總,沒少與酒打交道,鼻尖微聳,聞了聞,而后用手指沾了一點雪地上酒水舔了舔:“啊呸,這什么酒,怎么還兌水”。
“……”周圍的莽漢聞言,想笑不敢笑,強忍著笑意,看著呂淵芳,這偷喝酒就算了,還喝的兌水的酒。
一邊的呂淵芳聞言,內(nèi)心一萬個委屈,不敢吭聲,這酒沾上雪,能不兌水嗎,他對自己的少爺透徹了解的很,自己這個要是敢嗝個屁,少爺絕對會一巴掌呼過來,扇自己肩膀上。
“淵芳啊”余生一巴掌輕輕的拍在呂淵芳肩膀上,為其彈去雪花,面帶微笑:“有出息了,小爺?shù)脑挾几也宦犃恕薄?p> “少爺,我錯了,知道錯了”呂淵芳聞言,看著余生和煦的微笑,噗通一聲跪到雪地上,如果少爺發(fā)火,頂多揍自己一頓,如果少爺不發(fā)火,那后果……
“唉,你起來,您這一跪,小爺如何受的起,小爺?shù)脑捘隙疾宦牐疫@廟小……”余生和煦的微笑漸漸冰冷,神情冷漠。
周圍一眾莽漢聞言,感覺余生話中味道不對,一個個臉色微變,這是要將呂淵芳踢走的意思,一個家仆如果被主家掃地出門,地位甚至比乞討的都低。
原因無他,在這個時代,家仆犯錯,頂多打一頓,教訓(xùn)一下,如果被掃地出門,便是代表此人品行極其差,定然是屢次犯錯,而且不知悔改。
就像被人扔掉的鞋子一般……
“少爺,淵芳知錯”呂淵芳狠狠的給自己幾個耳光,打的嘴角溢出血:“淵芳以后再也不敢了”。
余生神情冷淡地看著呂淵芳,其實淵芳挺不錯的,就是這些天自己跟他關(guān)系太好了,這貨有點皮,嚇唬嚇唬就好了。
周圍的莽漢見狀,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站出來道:“少爺,呂……呂淵芳他……”。
“你想為他說情”余生輕笑一聲,打量著此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狗蛋。
“是,少爺”狗蛋吭了一聲。
“你們呢”余生看向其他人,淡淡開口:“小爺做事很公道,說不讓喝酒,必須禁止喝酒,誰喝就得罰,不罰如何服眾,你們說呂淵芳該不該罰”。
“該”
“該罰”
一眾莽漢吃了余生煮的豬肉,又懼怕余生的淫威,連忙開口。
狗蛋瞬間傻眼……
呂淵芳聞言,幽怨地看著莽漢中自己認(rèn)識的‘好兄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同時呂淵芳心底松了一口氣,明白余生話中的意思,既然有懲罰,那肯定不會把自己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