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漆 奇異的發(fā)現(xiàn)
還真是隨心。
勇者苦笑了起來,盯著艾拉看了一會兒,然后把頭轉(zhuǎn)向那個跳出來的精靈。
“怎么辦?”勇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家伙,對著艾拉詢問對策。
“別管他了,反正我下手并不重?!卑滞铝送伦约旱纳囝^。
顏色偏向于粉紅色,但是在其中還有一條白色的過度帶。
和大多數(shù)人類的舌頭一樣,在上方都長滿了味蕾,下方則是大量的血管,基本上都是肌肉纖維構(gòu)成的東西。
簡單的來說就是在生物學方面,和人類的舌頭一模一樣。
勇者偏過了自己的頭:“這不太好吧?”
“那你要不上去給人家挪一下位置?”艾拉這么建議。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艾拉看起來并不是很想管這個倒霉蛋。
或許艾拉和這個倒霉蛋,或者是這種倒霉蛋并不是特別的對頭,可能是因為干這種事情的精靈,在之前對她做過什么事。
她更加希望的事情是就這么不要理了,然后繼續(xù)和勇者前進。
但是勇者還是看不下去,畢竟是自己人給對方敲的板磚,打暈了人家,就這么離開有一種肇事逃逸的感覺。
愧疚感還是會有一點的。
勇者作為一個品行良好的人來說,自己的良心還是會感覺有點被傷到了。
所以他湊了上去,把那個穿著淺綠色披風的精靈扶了起來。
但是他扶到一半,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感有些不對,很快的將他甩了出去,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圣劍上邊。
艾拉看著勇者:“怎么了?”
在她的視角里,就是勇者湊到了對方的旁邊,然后臉色猛的發(fā)生了變化,將那個倒霉蛋推開,之后抓住了自己的圣劍。
她畢竟不能夠和勇者共用一套觸覺。
倒在地上的那個倒霉蛋沒有任何的動靜,勇者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點自己的心,對著艾拉搖了搖頭:“我覺得有點奇怪?!?p> 艾拉很好奇的湊了上來:“怎么了?”
勇者揉起了自己的頭發(fā),把腦袋上的頭發(fā)弄成了鳥窩形狀。
然后把自己的圣劍拔了出來,當做是燒火棍一樣的在綠袍精靈的身上蹭了兩下。
對著現(xiàn)在的狀況有些無從下手,他的手感里,這和自己以前看精靈的感覺并不是一樣的,對方給自己的感覺更加的堅硬。
勇者對于這種奇怪的手感記得很牢,對于他來說圣劍貼著對方的手感,也能讓勇者用來分辨一種生物。
這種記憶方式勇者一直搞不明白,但是自己也確實有這種能力。
被艾拉弄昏了的綠袍精靈不是精靈,那么現(xiàn)在的狀況到底是是個什么鬼?
勇者用自己圣劍捅了兩下,然后把綠袍精靈的兜帽摘了下來,結(jié)果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
嚇得勇者差點就想著要過一個sans check,檢測一下自己的理智有沒有發(fā)生變化,或者是判斷一下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夢里。
對方的臉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扭曲。
兩個大眼珠子長在鼻孔下邊,還共用一個眼眶。
鼻子沒有鼻梁,而是只有兩個小洞出現(xiàn)在原本鼻孔的地方,鼻翼什么的全部被這貨的媽給省略了。
再說他的嘴巴,黏連在右半邊臉,甚至還是豎著的那種。
因為嘴巴長得位置不對,他似乎沒有咬合肌,從上到下都是一塊鋼板一樣的骨頭。
興許是因為嘴巴和鼻子集中在了一起,上邊的部分沒有其他可以遮蓋住的東西,于是他的耳朵干脆沒有長在腦袋的兩側(cè),而是長在了鼻孔上邊。
一左一右,蓋在了原本眼睛的位置。
勇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生物,這種生物已經(jīng)突破了勇者對于上帝投骰子的認知。
這種臉何止是上帝用骰子隨便捏出來的?這根本就是上帝非要讓一坨屎開了靈智,還勉強讓人家要長出和人一樣的五官。
上一次勇者見到這種奇葩的臉的時候,勇者還沒有出現(xiàn)。
簡單的來說,勇者這輩子和上輩子見過最奇葩的怪物,就被眼前的這一坨之前被自己認為是精靈的玩意兒承包了。
艾拉在看到這張臉之后,已經(jīng)快速的離開了原地,隔著很大的一段距離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勇者猜測她是在克制住嘔吐的沖動,但是如果一個反胃上來,食物的糜進到了口中,那又應該怎么辦?
是咽下去么?那樣的話胃酸會不會刺激到喉嚨?怎么想都是直接吐出來的比較好吧。
勇者并沒有出現(xiàn)這樣心理上的不適,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生理反應。
說起來他第一次殺生的時候也和現(xiàn)在一樣,只是很好奇的這么想到:啊,原來對方的身體構(gòu)造是這樣的。
那種別人說的對于殺生的不適感,勇者壓根就沒有體會到。
勇者在這個世界曾經(jīng)看到過,因為殺了一只普通的野兔,看著野兔在自己的面前,被勇者一刀一刀破開肚子,就惡心的吐了起來的人。
但自己作為一個法治社會的普通人,居然對于這種東西的抗性這么大。
或許自己上輩子應該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那和自己的性格和特長都很搭配。
但他也就是這么想想。
用自己的圣劍劃開了這個奇怪生物外邊包裹著的綠色斗篷,勇者看到了還算是正常的軀干。
只是一大塊骨頭暴露出來,皮膚埋在了對方的肌肉纖維里邊,不重要的內(nèi)臟干脆沒有好好的呆在對方的腹腔。
身體自發(fā)的拉開一道口子,然后把自己的腸子拉出來,圍著自己的腰間繞兩圈,全當是充當了自己的腰帶。
勇者看了一會兒,終于在對方屁股附近找到了他的心臟。
“艾拉?”勇者轉(zhuǎn)頭,想要讓艾拉給自己一點建議。
但是她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拼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勇者只好嘆了一口氣,提醒了她一句:“不要死憋著,容易從鼻孔里出來?!?p> 然后轉(zhuǎn)過頭去,不在注意她的舉動,很快耳邊就有了嘔吐的聲音。
雖然勇者沒有惡心的感覺,但并不意味著他不能夠體會別人的反胃。
上輩子嘗試把蛇草水和鯡魚罐頭一起吃的時候,勇者也體驗過了胃部對于這種刺激的抗拒。
就是讓他有些遺憾的是,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里邊有很大一部分還沒有消化干凈,意味著他并沒有從他們身上獲得很多的能量。
吐出來了就好,把東西憋在那里是很難受的一件事。
既然艾拉都吐出來了,勇者也不在擔心對方,轉(zhuǎn)而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鬼斧神工。
于是他在遇到了這一坨玩意兒的第二個念頭閃過:這東西能吃么?
但很快的被他當做垃圾信息排除了,而是換了一個更加靠譜的問題:這東西的弱點。
“艾拉,你剛才是怎么做的?”
勇者用自己的圣劍在對方的腹腔里挑了兩下,又有了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這一坨生物的腸子里邊,居然還有沒有消化的食物。
無疑是一個大發(fā)現(xiàn),這說明了對方居然之前還有進食。
那張長在右邊臉上的嘴巴,沒有咀嚼能力的嘴巴,居然還能夠做到研磨食物的作用。
于是勇者又調(diào)開了對方的嘴唇,往里頭看了起來。
“嘖嘖嘖?!彼@奇的贊嘆了起來,發(fā)現(xiàn)這種生物的使用上了蠕蟲的進食方式,在嘴巴里邊長著可以蠕動的牙齒。
“勇者大人。”
艾拉用水球術給自己清洗了一下污濁的地方,總算是從剛才的刺激中還了過來,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了仿佛找到了玩具的勇者。
他正提著自己的圣劍,不斷地挑動兩下那坨生物的肉體,不時地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應該說,不愧是勇者么?
“嗯?”勇者聽到了艾拉的喊聲,用自己的圣劍最后在挑動了兩下,確認了自己對他的身體構(gòu)造有了一個大致的理解。
這才離開了對方,湊到了艾拉的身邊。
“你說一下,剛才對他用了什么術法,居然讓一只精靈變成了這樣的怪物?順便問一句,你還能把他變回來么?”
“我只是用了一個催眠術而已,理論上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
勇者點了點頭,“那這坨東西應該不是精靈,我就殺掉了。”
艾拉點了點頭,勇者立刻就催動了自己的劍氣,貫穿了對方的腦袋和心臟。
不需要腦子可以存活的動物有很多,不需要心臟能夠存活的動物也有很多,但是勇者把這兩個器官都弄壞了之后,基本上不會有變數(shù)。
但是勇者想到了對方奇怪的身體構(gòu)造,最后還是為了保險起見,用自己的劍芒重新犁了一遍他的身體,確保人家沒有一塊的肉。
這才撿起對方的披風,把自己圣劍上的污漬全部清除,再把自己的圣劍插回了劍鞘當中。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起來精靈王殿有了點麻煩?!庇抡哳D了頓,給了艾拉一點思考的時間,“我們要不要幫忙解決掉?”
勇者和精靈種最大的關系就是,上一次他提著圣劍闖進了精靈王殿,拐跑了精靈族族長的女兒,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管精靈族的閑事。
他是想要裝逼,但是他也不想要麻煩。
而艾拉在精靈族中,也算是出了族譜的那種落單精靈,也沒有義務要參合到這件事情里邊。
艾拉糾結(jié)了一會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盯著被勇者丟在地上的綠色披風:“我們救一下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