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修義穿過長長的的走廊,無視周邊豪華的裝飾。哪怕左右兩邊還有路,寒修義也略過,依舊朝前走去。
走廊盡頭有一扇裝飾華麗的大門,寒修義抬手推開,悠哉悠哉地走進(jìn)房間。
“你不會敲門嗎?”房間里,有位老者坐在桌前翻閱古書,在聽到開門的響聲后才開口。
寒修義不知廉恥地一笑,雙手撐在龍?zhí)祆系淖雷由希溃骸熬蛻{我倆的關(guān)系,還需要我敲門?”
龍?zhí)祆现匦聦⒛抗馔度霑?,道:“這次找我又是什么事?”
“瞧你這話說的。”寒修義往旁邊的沙發(fā)上一坐,“老朋友敘敘舊不行嗎?”
“少來!”龍?zhí)祆戏畔聲粗蘖x,“沒有事兒的話你可從來不找我?!?p> “其實是想和你說說武道大會的事情?!焙蘖x道。
龍?zhí)祆现匦履闷饡荆骸安蝗?。?p> “喂!”寒修義坐直身體,“這武道大會可是你舉辦的吧?你就不管了?”
“去年是我舉辦的,但今年是你以我的名義舉辦的?!?p> “所以就是你舉辦的?!焙蘖x靠在沙發(fā)上。
“別再拿武道大會來找我說事兒?!饼?zhí)祆系溃拔也桓信d趣。”
“那去年你舉辦的目的是?”寒修義問。
“幫助伊恩學(xué)院招生罷了。再說,別人舉辦也是替學(xué)院招生,也用不著我的名號,更不需要我去現(xiàn)場。我不信你一個人還沒辦法管理這個小比試?!?p> “你難道不想知道這次武道大會的天才嗎?”寒修義想起比賽的情況,像個孩子似的賣著關(guān)子笑道。
“無非是雷哲和云纖然。”龍?zhí)祆蠈Υ四魂P(guān)心,“他們姐弟倆的實力整個學(xué)院都知道?!?p> “這兩個自然不必說,但是還有一個。”寒修義很興奮,但是內(nèi)心又仔細(xì)想了想,回憶自己到底有沒有答應(yīng)牧玄夜保密。
龍?zhí)祆弦姾蘖x沉默不說話,便緩緩抬眼,看著沉思的寒修義。
“你想說什么?”龍?zhí)祆铣鲅源驍嗪蘖x發(fā)呆。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毕肓讼耄蘖x決定用模棱兩可的話來暗示一下龍?zhí)祆?,“武道大會出來了一個會用玄牧針法的家伙,你怎么看?”
“以我的看法,”龍?zhí)祆隙⒅蘖x,“你眼瞎了?!?p> “啊?”
“開什么玩笑,幾十年了,我可是沒有看見過玄牧針法的出現(xiàn)。難道你說你看得出玄牧針法使用的手法?”
“我說真的,玄牧針法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不信?!?p> “……好。那如果,這個使用玄牧針法的人,叫做牧玄夜……”
“啪”一聲,龍?zhí)祆系臅慌脑诹俗郎稀?p> “你在開玩笑?”龍?zhí)祆虾車?yán)肅地看著寒修義。
“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了……”似乎被龍?zhí)祆系臍鈭鼋o嚇到了,寒修義絞盡腦汁想打圓場。
他不得不打圓場,同為八境修煉者,火屬性是克制他冰屬性的,想打架他也打不過。
在寒修義看來,龍?zhí)祆虾湍列怪g的隔閡,似乎沒有因為時間而消失。
“你說清楚吧。”龍?zhí)祆系?,“你不會莫名其妙和我開這種玩笑。比賽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會生氣了吧?”寒修義試探性問道。
“如果你騙我,那我確實會如你所說的那樣。”說著,整個房間的氣溫突然開始攀升。
“就……就一個三境修煉者,金屬性法靈師,會使用玄牧針法,叫做牧玄夜……”寒修義只能簡單概括道。
說完,寒修義便盯著龍?zhí)祆系难劬Α?p> 反觀龍?zhí)祆希季w因為這句話,居然放空了。
“等等,你說三境修煉者?”回過神來,龍?zhí)祆蠁枴?p> 寒修義點點頭。
“玄牧針法沒看錯?”龍?zhí)祆嫌謫枴?p> “確實沒看錯。跟了牧玄夜幾年了,玄牧針法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再說了,會使用玄牧針法的,不就牧玄夜他一個人嗎?”
然后寒修義又輕輕地一問:“如果那個家伙真的是牧玄夜,你現(xiàn)在會不會去殺了他?”
看著寒修義的臉,龍?zhí)祆弦粫r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殺?殺誰?”
“沒、沒什么?”寒修義擺擺手。
“牧玄夜還有比賽么?”龍?zhí)祆蠁枺坪蹙驼娴拇_定這個家伙就是牧玄夜了。
“安現(xiàn)在的情況,牧玄夜闖進(jìn)前三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焙蘖x道,“比試今天就截止了?!?p> 龍?zhí)祆险玖似饋恚骸拔胰タ纯础!彪S后便快步走向大門。
“喂喂喂。”寒修義也趕快起身,“你可別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人家還是一個小孩。”
龍?zhí)祆贤崎_門:“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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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已經(jīng)全部比試出來了。加上一個輪空的,一共二十一位選手出線。
接下來,無非是再二對二,然后剩十一名,六名,最后前三名。
牧玄夜已經(jīng)開始第二場了。很不幸的,他又是第一賽場的。
對方同樣是三境修煉者,也是一位金屬性法靈師。
牧玄夜打了一個哈欠,然后擺擺手,示意對方進(jìn)攻。
“你能不能有點戰(zhàn)意?”對方看著牧玄夜慵懶地模樣,忍不住道。
“不礙事兒。”牧玄夜說著,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他其實對淘汰賽其他選手沒有什么興趣,如果遇到了雷哲和云纖然,說不定能提起精神。
“你很沒有禮貌!”對方惡狠狠道,一個健步?jīng)_了上來。
牧玄夜站在原地不動,靈技黃金壁壘施展開。對方的一記狠拳砸在白色光盾上,沒有傷到牧玄夜分毫。
“我就說吧,不礙事兒?!蹦列沟溃曇艉茌p,但卻能夠傳到對方耳中。
對方心有不甘,將身體周圍的靈力全部匯聚到雙手,再一次沖了上來,連續(xù)揮動拳頭擊打在盾上。
龍?zhí)祆弦糙s了過來,看著臺上的兩位金屬性法靈師,問道:“他們哪個才是牧玄夜?”
一個咬牙切齒地攻擊,一個漫不經(jīng)心地防御,再加上二者和龍?zhí)祆夏X海中的牧玄夜長相毫不相同,兩個人,都不是龍?zhí)祆嫌∠笾械哪列埂?p> “其實很好看出來的?!焙蘖x道。
“你是想讓我猜?”龍?zhí)祆蟼?cè)過臉。
寒修義點點頭。
龍?zhí)祆吓e起手,伸出食指:“要想說像牧玄夜的話,估計也就那個家伙了?!?p> 說著,龍?zhí)祆现赶蛄四莻€捂嘴打哈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