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爭鋒相對

　　李默然第二天是被周冰雨叫起來了，李默然因?yàn)樽蛲砘貋淼奶磉€沒有睡足覺就被周冰雨叫起來讓李默然很郁悶。今天她都不想去上班了，實(shí)在覺得好累，她想如果譚剛這個工作狂經(jīng)常如此加班，李默然會被折磨死，就算不被折磨死也會只剩半條命。她想今天去上班是不是可以去找宮姐辦理辭職手續(xù)呢，反正她也不是譚剛招進(jìn)公司的，辭職也可以不用謨剛介入，那個工作狂太可怕了。如此想她便梳洗了和周冰雨一起出門去上班。上了車周冰雨開口道：“默然今天我送你去上班，路上咱倆兒順便聊聊?！崩钅换貑査骸澳悴慌逻t到了，你這個運(yùn)營總監(jiān)是想帶頭破壞公司的制度??？”周冰雨說：“沒事，我給助理打個電話說我先去見個客戶再去公司。”李默然笑道：“公然撒謊??！”周冰雨白了李默然一眼道：“還不都是因?yàn)槟?，你晚上回來那么晚，我哪有機(jī)會和你談，你這兩天都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不放心你，問清楚了我心里踏實(shí)?！崩钅徽f：“好吧，你不怕遲到，我就更不怕了，反正又不是我遲到?！敝鼙暧趾莺莅琢死钅灰谎?，說道：“你個沒良心的，這不都是為了你，居然還不領(lǐng)情?！崩钅宦牶蠊笮ΓΦ哪敲此?，她現(xiàn)在就覺得要傷傷別人的心她就痛快了，她不能獨(dú)自一個人承擔(dān)痛苦，她就想看到別人也傷心，她就舒服了，不管是傷誰的心，她就在潛意識里想讓別人傷心。周冰雨一邊開車一邊問她前天晚上去哪里了，李默然撓撓頭說：“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去酒吧喝醉了，斷片了，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敝鼙暧悬c(diǎn)慍怒說：“李默然，你行，你自己跑去喝酒，還一醉方休，結(jié)果還斷片了，不知道自己都干了啥！”接著她又問：“那你前天晚上住在哪兒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就算你當(dāng)時不知道，第二天醒來你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在哪里，你可不是在我家里?！崩钅徊恢涝撛趺椿卮?，就沉默了，周冰雨就催她老實(shí)交代。李默然實(shí)在保持不下去沉默了就說：“你放心吧，反正沒有去和任何男人一夜情，但是那晚具體的情況我真的到現(xiàn)在自己也沒有弄清楚，我沒有騙你，冰雨，等我弄清楚了，我一定告訴你?！敝鼙隂]有再接話，她們一路沒再聊關(guān)于前天晚上的事情。周冰雨又問了李默然新工作怎么樣，李默然回說一言難盡，周冰雨就哭笑不得，她說：“周冰雨你最近遇到的都是什么事情，咋都是不明不白的說不清楚呢？”李默然無奈地說：“冰雨，真的，我也覺得好奇怪，就像上帝在和我開玩笑，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边吜闹偷嚼钅坏墓?，李默然下車和周冰雨揮手再見，正好一瞥眼就看到了譚剛的車也正好到了辦公樓下，他站在車門邊正在看李默然，李默然狠狠白了他一眼就走進(jìn)辦公樓。譚剛的司機(jī)把車開走，譚剛加快了腳步進(jìn)了辦公樓緊跟著李默然到了電梯間一起等電梯。

　　李默然余光瞥見了一起等電梯的譚剛，心里就有一種想罵人的感覺。早上人們都趕著上班別遲到，所以乘電梯總是擠得滿滿，人貼著人，李默然進(jìn)了電梯就盡量向里站，避免和譚剛站有太近。譚剛進(jìn)入電梯時原本還在電梯門附近，結(jié)果突然又?jǐn)D入了三個男人，一下子就把譚剛擠到了里面，他一下子就正好撞到了李默然，還踩到了李默然的腳，李默然本來就覺得討厭譚剛，又被他踩了一腳，立刻就急火功心，她大聲斥責(zé)道：“你眼睛長到哪里去了，踩的我的腳好痛?！弊T剛轉(zhuǎn)不了身就轉(zhuǎn)了頭離得李默然很近，幾乎是臉貼臉了，他禮貌地給李默然道歉說：“對不起，這位小姐，都是因?yàn)槲液竺鏇]有長眼睛才踩到了你的腳，請你原諒！”此話一出，就聽到電梯里有人偷笑，李默然此刻恨不得給譚剛兩巴掌。李默然忍著內(nèi)心的怒火，到了十九層下了電梯，李默然直接向人力資源部走去，她不想再罵譚剛了，她要馬上辭職，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譚剛這個人，更不想給他當(dāng)秘書。她走到宮姐辦公室門口，看了一眼里面沒有人，但宮姐的手提包在辦公桌上，她想宮姐已經(jīng)到了，可能去了衛(wèi)生間，她就站在宮姐的辦公室門口等宮姐回來。李默然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宮姐慢悠悠向自己的辦公室走來，到了門口她和李默然打招呼，“早啊，默然?！崩钅灰不卣f了早上好。宮姐就接著問了句：“默然，不去工作，是找我有事?。俊崩钅稽c(diǎn)頭說“嗯”，宮姐卻說：“默然，你先去工作，我昨天約了獵頭公司今早要去那邊談些事兒，可能下午才能回來，等我回來再說，現(xiàn)在我要趕快出發(fā)，要不對方就要等我了。”說完她就走進(jìn)她的辦人公室，順心手還關(guān)了她辦公室的門口，而后李默然就看到宮姐整理了兩份文件裝進(jìn)包里又復(fù)而走了出來，出了辦公室又和還站在門口李默然說了聲不好意思就向電梯間走去。李默然覺得她現(xiàn)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明明看見宮姐是慢悠悠走過來的，她要是著緊出門應(yīng)該是快步急走?。±钅辉较朐接X得不對，我心里就覺得宮姐是故意躲著她，可宮姐為什和要躲著她，是因?yàn)閷m姐猜到李默然是找她來辭職的嗎？可是，即使她猜到了又能怎樣，李默然又不是多么優(yōu)秀的人才，尤其還沒有做秘書的經(jīng)驗(yàn)，公司干嗎非要留她。李默然忽然有個念頭進(jìn)入了她的大腦，是譚剛給宮姐說了什么，他是不想讓李默然現(xiàn)在辭職嗎？李默然又不是工作多么出色，那么就只有一個原因，他還要繼續(xù)折磨李默然，他是要報復(fù)李默然嗎？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和李默然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才三天，他們有什么過結(jié)，沒有吧？難道是因?yàn)樽蛱炖钅恢肛?zé)譚剛嗎？他一個大男人心胸這么狹隘嗎？李默然越想越?jīng)]有頭緒，她想去找譚剛問個清楚，剛一轉(zhuǎn)身就面對面對差點(diǎn)撞到了譚剛，譚剛看著她問：“你一大早站在這里不用工作的嗎？今天還有好多工作等著你去做呢！”李默然定睛看著他，想揍他一頓，她眼中的怒火似是快要把譚剛給燒著了，而譚剛卻淡淡地看著她發(fā)怒的樣子，然后莞爾一笑，很溫柔的眼神看著李默然，他開口說到：“今天你要做的工作我已經(jīng)給你放在你的桌子上了，我和張衍要出去談一個項(xiàng)目，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把那些工作做完。”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站在人資部經(jīng)理辦公室門口目瞪口呆的李默然?；剡^神來的李默然此刻想大哭一場，她覺得她委屈極了，她默默走到自己的工位上，看著那一大堆的文件，瞬間就覺得要崩潰了。她爬在桌子上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怕被其他同事看出來，她現(xiàn)在還沒有辭職，她還是譚剛的秘書，她就要做完譚剛安排給她的工作，她覺得這一刻她真的是欲哭無淚。她現(xiàn)在認(rèn)為這世間所有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她的前夫穆梓源背著她找別的女人，他們明明在結(jié)婚時有過約法三章，他們約定過的兩個人可以不再相愛，可以離婚，卻不可以背叛，如果穆梓源不愛她了，他告訴她，她一定會同意離婚，她會放手讓他去找他想要的幸福，可事實(shí)卻是穆梓源背叛了她?，F(xiàn)在，她又遇到了這樣一個變態(tài)的上司，一個工作狂，一個心胸非常狹隘的男人與她爭鋒相對，她覺得她要被逼瘋了，她恨這世間所有的男人，她想在她的世界里最好再也沒有男人才好，她實(shí)現(xiàn)不了這個愿望，她現(xiàn)在只想大哭一場，現(xiàn)實(shí)卻讓她今天要完成眼前的這一大堆工作，做為一個職業(yè)人她要遵守自己的職業(yè)操守，現(xiàn)在的她必須收斂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工作。

　　李默然埋頭工作直到中午一點(diǎn)，她的肚子向她抗議，她準(zhǔn)備去吃午飯，回來再繼續(xù)。她走出的辦公樓覺得秋日的陽光有點(diǎn)刺眼，她喜歡深秋的季節(jié)，不是因?yàn)榍锾鞈?yīng)是收獲的季節(jié)，在李默然心里秋天是感傷的季節(jié)，尤其是深秋。她吃了飯沒有馬上回去工作，她繞著辦公樓一側(cè)的小路走了走，她喜歡這小路兩旁的梧桐樹，現(xiàn)在的葉子已經(jīng)泛黃了，陽光透過枝葉將斑駁的光影投射在小路上，李默然刻意去踩著有光的地方走，就像一個小女孩在玩跳格子，不知不覺得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也不去擦，任由那些淚恣意地滿臉流著，她是低著頭的，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流淚。她不知不覺中走出了很遠(yuǎn)，她看到路邊一處有供人休息的木椅子，她便坐下來，沒有抬頭，她用雙手捂住了臉，慢慢地擦了淚，她覺得她身旁好像坐著一個人，她沒有抬頭去看，她擦完淚轉(zhuǎn)身往回走了，她心里想辦公桌上還有那么多的工作等著她去做，她不想今天再加班到那么晚，她覺得她這幾天太累了，她想能在下班的時候做完那些工作，正點(diǎn)下班回家，今晚好好睡個覺。

　　李默然一下午都在忙工作，她忘記了今天她要辭職的事情，她不知道宮姐什么時候回公司的，也沒有注意到譚剛是什么時候進(jìn)的辦公室。一直到了下班的時間，李默然基本上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還有一點(diǎn)收尾的事情就全部搞定，她想她今天終于可以正常下班了，她準(zhǔn)備去茶水間去喝杯咖啡，回來把剩下的一點(diǎn)工作全部做完，下班她打算去美餐一頓，然后回家晚上好好的睡一覺。她去了茶水間，喝完咖啡回來，還沒有走到她的工位上，她就看到了譚剛坐在辦公室里，李默然瞬間就像一只想要炸毛的貓一樣，這一刻她的心中想如果譚剛再找她的茬讓她加班，她就要和他拼命，現(xiàn)在她什么也不怕，什么也無所謂。她看到譚剛也看了她一眼，臉上好像有一絲收斂的笑容，李默然沒有看清楚，她也不想看清楚。她坐回自己的工位，把剩下的收尾工作做完，整理了下，她就準(zhǔn)備下班，她不打算把做好的那一摞文件送到譚剛辦公室，她就整理好了放在她自己的辦公桌上，早上也是譚剛自己把這些要做的文件放在她桌子上的，現(xiàn)在她完成了依然放在原地，他自己過來取走好了，李默然不想再見到譚剛，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又有什么幺蛾子冒出來折磨她。李默然都收拾好了，起身準(zhǔn)備離開工位，她剛轉(zhuǎn)過身要走，譚剛就站在她面前了，她沒有抬頭和他對視，她看了眼他锃亮的皮鞋，李默然突然抬起腳，用她高跟鞋的后跟狠狠在譚剛的腳上踩了一腳，這算是早上在電梯里他踩到她腳的回應(yīng)，現(xiàn)在她還回去了這一腳，她繞過譚剛，頭也不回的走向電梯間。

　　譚剛沒有想到李默然會狠狠踩他一腳，這一腳讓譚剛的腳酸痛鉆心，他心想李默然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要好好管管她。李默然走出辦公樓朝地鐵站走去，她剛到地鐵站口就撞到譚剛正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想繞過去繼續(xù)走，譚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看著李默然，口氣很強(qiáng)硬地說：“李默然，你還沒有把你今天的工作做完。”李默然忍著心中的怒火道：“我做完了。”譚剛說：“我沒有看到。”李默然說：“在我辦公桌上，你自己去拿?！弊T剛干笑了下，說：“你是我的秘書還是我是你的秘書？”李默然回答道：“當(dāng)然，我是你的秘書，”譚剛松開了抓著李默然胳膊的手，道：“那請你現(xiàn)在把那些文件放到我的辦公桌上。”李默然看著譚剛的眼神想要把他殺死，她站著沒有動，譚剛也沒有動，很多進(jìn)出地鐵站的人會用目光瞟一眼他們。李默然轉(zhuǎn)身快步向回走，譚剛跟在她后面，到了公司，李默然走到自己辦公桌前抱起文件轉(zhuǎn)頭就要放在她身后的譚剛手里，譚剛卻發(fā)話：“我是讓你放在我的辦公桌上面?！弊T剛走到自己辦公室的門前給李默然推開了門，李默然走進(jìn)去將一摞文件重重地放在譚剛的辦公桌上，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譚剛卻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隨后他進(jìn)了辦公室順手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他擋在辦公室的門口不動，李默然走到他跟前，冷默地說道：“請你讓開！”譚剛亦是不動，李默然就想伸手去把他拽開，胳膊卻被譚剛抓住，李默然想發(fā)瘋，她現(xiàn)在想打人。譚剛卻不溫不火在開口說：“李默然，我非常誠心的向你道歉，包括早上踩你的那一腳，還有剛才和現(xiàn)在抓著你的胳膊，為了把我的誠意落在實(shí)處，我請你吃晚飯，吃什么你定?！彼f話的時候一直沒有松開李默然的胳膊。李默然心想，這是道歉嗎？這他媽的就是個土匪做派，有這樣感謝別人，請別人吃飯的嗎？李默然使勁兒想要甩開了譚剛抓著她胳膊的手，但顯然她的力氣不足以讓譚剛松手，李默然突然就張嘴在譚剛抓著她胳膊的手背上咬了一口，譚剛痛的馬上松開了手，李默然對譚剛惡狠狠地了罵了句“變態(tài)！”然后，她推開譚剛身后的門快步走向電梯間，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她打算明天直接給宮姐打電話辭職，反正也不過工作了一周，沒有什么工作好交接的，如果不給她這幾天的工資她也無所謂。李默然像逃也似的從辦公樓跑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就沖司機(jī)說：“快開車”，她這樣的匆忙嚇了司機(jī)一跳，司機(jī)問她沒事吧，她回答說沒事，就告訴了司機(jī)周冰雨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