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說,阿玥,我愛你,生生世世。
她信了,信得那么真,信得那么誠。
五年后,她身著嫁衣,艷麗如斯,讓人不經(jīng)想起那句,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是啊,如此佳人,傾國傾城,于他會(huì)是怎樣呢?
五年的別離,她在閨中待嫁,他在沙場點(diǎn)兵,
如今他們終于可以相見了,
今日,大婚,
她將為他妻,他亦將為她夫。‘夫妻’,多么美好的詞。
可是,大婚之夜,洞房花燭,卻只有她一人獨(dú)坐于紅簾華帳中。
亥時(shí),她在床邊昏昏欲睡,他推門而入,神色歉然,道‘阿玥,抱歉,芊兒懷孕了,我來晚了?!?p> 芊兒,他身邊的侍女,五年來一直在他身邊侍奉。
她冷然,道“她侍奉你侍奉到床上了?”他無奈道,“我要對芊兒負(fù)責(zé),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p> 她一直安安靜靜,聽著他的‘義正言辭’。
他看到她黯淡的神色,說道,他還有事,等她冷靜下來再來。
嘭,關(guān)門的聲音,她的身子似乎失重般倒在了地上,眼淚在如花的面容上滑下,滴落在鮮紅的嫁衣上,滴滴如血。
那晚,她獨(dú)自離開了那坐華美的府邸。
轉(zhuǎn)眼又五年,秋風(fēng)刮起枯黃的落葉,吹得“嗚嗚——”做響,像是為誰而泣一般。
一男子爬在一墓碑上,身旁不知道有多少的酒壺,地上撒滿了無數(shù)的紙錢。
于是風(fēng)又刮起那些紙錢,合著落葉飄著。
一時(shí)間,黃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煞是凄涼。
只聽得男子道,“阿玥,五年了,你走了五年。五年來,每一個(gè)夜晚我都會(huì)夢到你,鮮紅的嫁衣,倒在地上,一地的血,那些人本來是沖著我來的。你為何要回來,又為何要替我擋那一箭?為何呢?你回來,回來告訴我!”
“為何呢?因?yàn)槲覑勰??!币宦暅睾偷呐晱臉浜髠鱽怼?p> 大風(fēng)刮過,聲音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