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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刁妃想害朕

睡傻了

總有刁妃想害朕 寸珠 2474 2020-05-23 21:41:53

  滿春便將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揀選著說給了賀閎聽。

  不過他所能打聽到的,也都是明面上的事。

  至于薛賢妃故意不給阿余水喝這種事,卻是不知道的。

  在外人看來,最近薛賢妃時不時就會叫余美人去說故事,每次都專門遣人接送不說,那賞下來的賞賜也是十分豐厚的。

  所以賀閎聽罷,也覺得沒什么。

  或許之前阿余的確是病了,不過尚寢局懈怠,病好了也沒有及時把她的牌子掛上。

  也或許,她真是正病著呢,只是面上沒露。

  太醫(yī)不是說她陽氣不足,要好好調(diào)理嗎?那想來如今是還沒調(diào)理好。

  于是賀閎也沒多想:“叫周司醫(yī)盡心些,別拖太久。”

  拖久了,沒病也會生出病。

  滿春應是,熄掉兩盞燈,然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賀閎本就不是急色的人,見阿余身子沒好全,就暫時歇了要她侍寢的意思,之后幾天,也沒再進后宮。

  而薛賢妃虐待薛敏珠的流言,就是這時候傳到他耳朵里的。

  賀閎仿佛聽見個笑話似的:“這流言沒道理的很,賢妃怎么會?”

  在他印象里,薛賢妃一直很照顧她的妹妹。

  只不過她那個妹妹不爭氣,浮躁張狂,實在是扶不上墻。

  這回在旁伺候的是滿堂,他笑呵呵地順著賀閎的話說:“奴才也覺得,薛夫人素來溫婉纖柔、馭下寬和,哪里會和自家妹子過不去呢?這薛更衣怕是被夢魘嚇糊涂了?!?p>  賀閎雖不信,但還是把這事放心上了。

  這薛敏珠成日里叫嚷不休,句句不離薛賢妃要殺她這事,就算是胡話,傳出去也對薛賢妃的名聲有礙。

  于是吩咐:“派個司醫(yī)過去給她看看?!?p>  不論如何,先止了她的夢魘吧,要不這沒玩沒了的吵鬧,鬧得周圍都不得安寧。

  這事都能傳到御前來,可見是鬧得不小。

  賀閎有些頭疼:“賢妃近日又不舒服了?竟由著薛更衣這么鬧?!?p>  他之所以一直優(yōu)待薛賢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統(tǒng)管后宮的能力,自打她嫁過來,從東宮到大明宮,所有大事小情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從沒為后宮的事操心過。

  可近來……后宮里卻屢生事端。

  賀閎便有些不大滿意。

  滿堂賠笑:“想來是因為越是自家人,越不好管束吧。”

  賀閎不贊同這個解釋。

  連自家人都管束不了,那該如何管束別人?

  薛賢妃不像是個會被自家人絆住手腳的,若不然他也不會放心把六宮交給她。

  只是她的身體,也的確是不好,或許有時候真是力不從心。

  賀閎本想從私庫里選點什么賞下去,可私庫里有的上佳補品,他差不多都已經(jīng)給了薛賢妃了,當下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什么來賞。

  于是就改口道:“叫尚藥局擬幾個上好的藥膳方子,送去尚食局,精心搭配著,好好給賢妃調(diào)理?!?p>  滿堂心里唏噓。

  這薛夫人吧,說不受寵那是假的。

  滿后宮里,沒有誰比她更叫圣人上心,賞賜得的比誰都多。

  可若說她受寵吧……她又沒有寵妃該有的待遇。

  賞賜得的雖然多,但全都是藥;見圣人的時候多,但侍寢的時候卻不多,多半時候都是在說宮務,與寵妃相比,她更像是皇帝信任的近臣。

  流水似的藥材賜下去。

  仿佛就是為了叫她調(diào)理好身體,能夠更好的管理后宮。

  不過看破不說破。

  這圣人與薛賢妃,似乎都沒察覺出兩人已經(jīng)把關系相處成了君臣。

  ……

  最近尚藥局很忙。

  周司醫(yī)忙著給阿余調(diào)理身體,徐司醫(yī)忙著給薛更衣治療夢魘,王侍御醫(yī)忙著給薛賢妃擬藥膳。

  這其中,徐司醫(yī)的差事最好干。

  他去到印月軒的時候,薛敏珠正睡著,且呼吸平穩(wěn)、睡相極佳,完全不像是有夢魘的樣子。

  而一直給她診治的單女醫(yī)也說,薛更衣近日都沒再夢魘。

  可是……

  徐司醫(yī)把脈之后,眉心不易察覺地一皺。

  疑色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你們之前給薛更衣擬的什么方子?拿來我看一看?!?p>  “先生您看?!眴闻t(yī)取了方子來,“就是尋常的安神藥?!?p>  徐司醫(yī)細細看過,方子的確沒問題。

  “藥渣呢?”

  “更衣才喝過一頓藥,藥渣正好還在。”

  很快,單女醫(yī)又取了藥渣來。

  徐司醫(yī)看過,也沒有問題。

  他笑了笑,似乎是放下心來:“既如此,薛更衣想來是沒有什么事了,我這就回去向圣人復命,你們做得不錯。”

  單女醫(yī)滿心高興。

  送走了徐司醫(yī)后,便又被何采女邀請到屋里去喝茶了。

  單女醫(yī)順便給何采女把了脈。

  把脈后,何采女放下寬袖,“單姐姐這樣好心,倒叫我不好意思了?!?p>  她雖然是天子嬪妃,但位份太低,也不比女醫(yī)高貴多少,所以叫一聲姐姐也無所謂。

  單女醫(yī)也是個沒城府的,被嬪妃稱為姐姐,就大大方方地應了。

  “采女身體康健,用不著開藥方,無非就是把一把脈,費不了多大功夫?!眴闻t(yī)爽快地笑,“而且采女幫我出的主意,叫我省了好大的力氣,幫你診診脈也是應該的?!?p>  這回薛更衣鬧夢魘,上頭只派了她一個人來。

  最開始那兩天,薛更衣鬧起來的時候,她一個人真是對付不了,還是何采女使喚了人過來幫忙。

  后來也是何采女建議加大安神藥的劑量。

  “薛更衣之所以會夢魘,就是因為睡不踏實,若是姐姐叫她睡得沉一些,這夢魘不就好了?“

  當時單女醫(yī)聽了還有些猶豫,“只喝安神藥,怕是不能治療夢魘。”

  何采女溫柔地笑:“夢魘這種毛病,哪能是一日兩日就治好的呢?薛夫人之所以會派姐姐來,無非就是想讓薛更衣暫時安靜些,別再胡言亂語的,等平息了宮里的流言,夫人自然會再叫司醫(yī)來給薛更衣診治的。”

  單女醫(yī)豁然開朗。

  她自認醫(yī)術(shù)不佳,對于夢魘這種看不著摸不著的病根本無從下手。

  何采女這樣一說,她就明白了。

  于是她就加大了安神藥的劑量,讓薛敏珠沒事就睡覺。

  人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是最安靜的。

  聽她提及這事,何采女目光晃了晃:“我哪里懂這些呢?還得是單姐姐有成算?!?p>  單女醫(yī)沒聽出她話里的意思,還是笑呵呵的。

  坐著喝了幾盞茶后,她估算著薛敏珠醒來的時辰,又回去給她熬安神藥了。

  而另一頭,徐司醫(yī)也來到長生殿。

  賀閎本來覺得無非就是開幾副方子的時候,可一聽徐司醫(yī)的話頭,不由得沉下臉來。

  “不要掉書袋,簡單點說?!?p>  徐司醫(yī)站在殿下,小心翼翼:“女醫(yī)給薛更衣開的藥方?jīng)]有任何問題,只是微臣瞧著劑量有些不對,所以私下里問過印月軒的宮人,原來這些日子,薛更衣都是拿安神藥當水來喝的……”

  “所謂是藥三分毒,這種讓人強制入睡的安神藥,因為會影響到腦子,所以更要斟酌用量?!?p>  “薛更衣大量服用安神藥,夢魘雖然被治好了,但人常日昏睡,怕是不太好?!?p>  賀閎皺著眉:“怎么個不太好?”

  徐司醫(yī)為難地搖搖頭,“不好說,多半是腦子會出些問題?!?p>  他雖沒明說,但賀閎也想到了。

  大量服用安神藥,整日整日地昏睡,那人不就睡傻了?

  賀閎沉默半晌,突然問。

  “單女醫(yī),是薛賢妃派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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