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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刁妃想害朕

有錢也不能使鬼推磨

總有刁妃想害朕 寸珠 2355 2020-05-12 21:48:59

    長(zhǎng)途跋涉了將近十天。

  龜龜終于帶著鬼鬼來到了薛敏珠所住的印月軒。

  它探出頭來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建筑,然后又開始慢吞吞地往臺(tái)階上爬,可它才邁出一條腿來,就被人抱了起來。

  “呀,這是哪來的王八?”

  這一聲清脆的聲音,喚醒了龜殼里的貓鬼。

  它打了個(gè)哈欠,輕聲嘀咕:“才到啊?!?p>  天爺,這王八也太慢了。

  貓鬼抻出來一根毛球上的毛,小心翼翼地從龜殼里彈出來,往上一勾,便瞧見了采萍的臉。

  她是何采女的婢女。

  貓鬼自然認(rèn)識(shí)。

  于是那根毛瞬間繃直,接著就嗖的一下子縮回到殼里。

  主主主主、主人!

  貓鬼當(dāng)初是被活生生殺死,硬練成鬼的,如今妖不妖、鬼不鬼的無法轉(zhuǎn)世投胎,全都是敗何采女所賜,它心里對(duì)她是恨極了的。

  可因被她用巫術(shù)控制又無法反抗,再加上它還活著的時(shí)候,沒少受到何采女的虐待,所以比恨更多的情緒,是畏懼。

  一見到她身邊的人,貓鬼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跑。

  它在龜殼里沒頭沒腦地撞了會(huì)兒,終于是找到出口擠了出去。

  接著再借由風(fēng)力,飄飄浮浮地一路來到薛敏珠的住處,最后從她半開的窗欞里鉆了進(jìn)去。

  如今的薛敏珠跟前并沒有人伺候。

  之前她雖然被降位,可因?yàn)槭掷镉秀y錢傍身,又有崔珍幫著去打點(diǎn),所以過得并不差。

  可崔珍一走,她空拿著銀錢,卻不知該如何去花。

  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哪里提膳。

  薛敏珠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求助何采女,雖然崔珍一再囑咐她要提防何氏,可她沒辦法啊。

  她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上了。

  對(duì)于薛敏珠的請(qǐng)求,何采女溫溫柔柔地答應(yīng)了下來,不過并沒有調(diào)撥宮人來伺候薛敏珠,而是允諾會(huì)叫自己人幫著打理她的事情。

  從她明亮溫暖的屋子里出來的時(shí)候,薛敏珠還想崔珍應(yīng)該是看錯(cuò)了。

  何氏還是跟原來一樣呀。

  溫順小意,哪怕自己如今已經(jīng)徹底失勢(shì),也不見她露出冷臉。

  可幾天之后,薛敏珠才反應(yīng)過來。

  飯只有一飯一菜,菜里完全不見葷腥;衣裳漿洗過后再送回來,不是跳絲就是破洞;晚間洗澡的水也是溫?zé)岬?,洗到一半就全冷了,而且還不是新水。

  哪怕她只是更衣,也不至于過成這樣吧!

  薛敏珠再蠢,也該瞧出來這是何采女調(diào)理自己呢。

  于是氣不過就去找她理論,可誰知連她的面兒都見不到,直接被她跟前的采萍就打發(fā)了。

  人家就一句話,想吃好的穿好的?那就拿錢呀。

  難不成還要何采女搭錢幫她打點(diǎn)?

  一聽要錢,薛敏珠又放了心——要錢好辦啊,她不缺錢。

  于是顛顛地捧了錢去給何采女,大把的銀錢花出去,吃穿用度倒是稍微好些了,可還是跟之前沒法比。

  原先她位在更衣還活的滋潤(rùn),那時(shí)可都沒花過這么多錢。

  這何采女顯然是拿著她的錢,還在調(diào)理她。

  于是又到前面去理論。

  這回倒是見著何采女了,她正坐在桌前吃燕窩呢。

  以前的她,哪吃得起這種東西?

  這分明是拿她的錢去換來的!薛敏珠氣紅了眼,正要說話。

  就見何采女輕輕地呀了一聲:“薛姐姐來了?!彼龔澲劬?,順手放下湯匙,再?gòu)逆九掷锝舆^巾帕擦了擦嘴,又指了指旁邊,“姐姐快坐?!?p>  “我不坐?!毖γ糁檎Z氣生硬,“你這燕窩哪來的?”

  何采女還是在笑:“尚食局拿的,怎么了?”

  “這是你一個(gè)采女該用的東西嗎?你是不是花我的銀子換來的?你這人怎么……”

  “姐姐?!焙尾膳曇艉茌p,卻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成功地叫薛敏珠閉上嘴,“你先坐?!?p>  “我說了我不坐……”

  “喝茶嗎?”何采女將巾帕放下,“采萍,給薛更衣上茶。”

  “我也不喝茶,我……”

  “那姐姐上來做什么的呢?”何采女無辜地瞧著她,“是不是妹妹有哪里做的不周到?”

  薛敏珠怒極:“你還……”

  何采女再一次打斷她:“妹妹也知道,姐姐最近受苦了,可我人微言輕也是沒辦法,只能在能力范圍內(nèi)施以援手,若姐姐還是不滿意,那不如再去求一求薛夫人吧?”

  薛敏珠霎時(shí)啞住,仿佛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

  何采女卻緩緩地站起身來,纖眉微蹙,好像真的是很為難很苦惱似的。

  她走上前,輕拉住薛敏珠的手:“雖不知姐姐是如何得罪了夫人,但這么多天過去,夫人也該消氣了?!?p>  何采女的手很暖。

  可她彎彎的雙眸里卻是一片冰冷,有顯而易見的威脅在眼底涌動(dòng),“剛巧我要去承明殿請(qǐng)安,姐姐可要同去?”

  薛敏珠遍體生寒:“我……我就不去了?!?p>  “好吧?!焙尾膳疂M臉遺憾地松開了她的手,“對(duì)了,姐姐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薛敏珠也不敢說了!

  剛才何采女的意思很明顯,覺得日子難過,就去薛賢妃面前求。

  可她怎么敢?

  她如今這一切,都是拜薛賢妃所賜,如果她再去招惹……

  而何采女如今經(jīng)常去承明殿請(qǐng)安,顯然是薛賢妃眼前的紅人。

  薛敏珠聽出來她的威脅,自然不敢再說什么,只好訥訥道:“也沒什么事?!?p>  “既然這樣,那妹妹就先去請(qǐng)安,回來再陪姐姐說話?!?p>  “好……那我先走了……”

  何采女笑盈盈地點(diǎn)頭:“采萍,送送姐姐?!?p>  采萍走上前,并沒有笑模樣,語氣甚至有些無禮:“薛更衣,請(qǐng)吧?!?p>  但何采女卻像是看不見似的。

  薛敏珠忍氣吞聲地跟著采萍往外走,走到門口時(shí)又聽到何采女輕飄飄地說:“近日天寒地凍,姐姐還是少出門為好,仔細(xì)受了風(fēng)寒?!?p>  她沒應(yīng)聲,垂首走了出去。

  待采萍回屋的時(shí)候,就見何采女冷著臉坐在桌前,沒再動(dòng)盅里的燕窩。

  “娘子,快把燕窩吃了吧,一會(huì)兒還要去承明殿請(qǐng)安呢?!?p>  “請(qǐng)什么安?!?p>  “那您剛才……”

  何采女看她一眼,對(duì)方便不敢再問了。

  剛才她自然是騙薛敏珠的。

  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不配、也不應(yīng)該去給薛賢妃請(qǐng)安。

  剛?cè)雽m時(shí),何采女每次見薛賢妃都要喬裝成宮人去,如今還是這樣,對(duì)于薛賢妃而言,她是一枚暗棋,輕易見不得光。

  一開始何采女覺得沒什么。

  她甚至因?yàn)槟鼙谎t妃重用而感到高興。

  可如今戚美人也投到薛賢妃的麾下,并且是光明正大地站過去,經(jīng)常能去請(qǐng)安不說,之前還有機(jī)會(huì)伺候薛賢妃和圣人下棋。

  很顯然,薛賢妃是想把戚美人推到圣人眼前。

  這就叫何采女很是不平衡。

  憑什么呢?

  戚瑩出身高貴,本身就又盛寵,如今更是錦上添花。

  而她……

  入宮以后就侍寢過一回,還是圣人為了過明路承認(rèn)她的身份,別的什么都沒做。

  她為薛賢妃做了不少事,如今竟是一點(diǎn)好處沒得到。

  反觀那戚美人,當(dāng)初夫人可還算計(jì)過她呢!

  如今倒是又重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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