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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刁妃想害朕

被喂飽的下蛋雞

總有刁妃想害朕 寸珠 2244 2020-02-11 20:20:21

  玉陽殿內

  坤平公主阿瑣一直等著青柚呢。

  見她回來,忙撲上前:“拿回來了?快讓我瞧瞧?!?p>  青柚還沒來得及請安,就見自己公主又一溜煙兒地飛走了。

  燕兒般小跑到榻桌前,手腳麻利地爬上去盤腿坐好,然后舉起書稿來瞧。

  薄薄的幾張紙,被卷成了一個小紙筒,中間系了條細細的紅繩子,打了個漂亮的結。

  最有趣的,是紙筒外還畫了一只小貓。

  用最細的毛筆,簡單勾勒個輪廓,雖然只有寥寥幾筆,卻形神兼?zhèn)?,很是可愛?p>  阿瑣喜歡極了:“毛娘子還挺有情致?!?p>  青柚走上前:“貴主……”

  “先別講話!讓我看完?!闭f著就小心翼翼地拆了繩結。

  這雀仙姑娘和涂三郎的結局如何,她可是惦記了一夜呢。

  趴在榻桌上,一邊看故事、一邊拈著青提吃,別提多悠哉了。

  臨近中秋,這時候的青提最好吃。

  阿瑣美滋滋地看完了余下的故事,將最后一個青提填入口中,意猶未盡地砸砸嘴。

  “毛娘子可說了,明日什么時候再去拿手稿?”

  青柚這才敢開口:“貴主,毛娘子說,明日怕是不能給您手稿了。”

  阿瑣把盤著的腿放下來,瞠圓了眼兒:“怎么了?”

  “群芳殿的胡嬤嬤責打了毛娘子的侍婢,二十杖刑,如今不太走的了路,毛娘子心疼婢子,不肯叫她跑遠路去提膳,而她自己又禁著足,所以如今吃飯都成了問題,怕是不能夠勻出精力再寫故事了?!?p>  阿瑣很是遺憾地啊了一聲。

  “好端端地,打人家婢子干什么呀?”

  “說是毛娘子一夜未歸……”

  阿瑣苦著臉,心里把個胡嬤嬤埋怨到不行,可又說不出個不對來。

  畢竟這事的確是毛娘子有錯在先。

  可她又很想看故事……如今宮里頭沒什么熱鬧看,她都要無聊死了。

  婢女紅荔揮手讓人撤了裝青提的盤子,輕步上前:“貴主,如今毛娘子有難處,不方便寫故事,那貴主幫她解決了這個難處不就是了?”

  正托著臉發(fā)愁的阿瑣抬頭看過來:“你的意思是?”

  紅荔笑道:“無非就是沒人去提膳這種小事情,從咱們宮里分一個人過去便是?!?p>  阿瑣直起身子,“阿兄不會不高興吧?”

  “圣人禁了毛娘子的足,又沒說不讓人吃飯?!?p>  阿瑣眼睛亮起來,“也是哦,一會兒你就選個人過去?!?p>  說完又補充道,“對對,還可更省事些,反正每日里的我的菜有那么多,又吃不完,勻出幾道直接送去群芳殿吧,家人子能吃的也沒什么好菜,從我的份例里出,叫毛娘子吃好些,不然她禁著足又無人伺候,還要幫我寫故事,未免太辛苦。”

  紅荔笑著應了,忙去安排。

  >>>

  午食時候。

  織花瞧著桌上的比以往還要好很多的菜色,忍不住對著阿余豎起大拇指。

  “娘子真是神機妙算啊?!?p>  阿余擺擺手,“承讓承讓?!?p>  “娘子怎么知道坤平公主會幫咱們去提膳?”

  “想讓雞下蛋,不得先讓雞吃飽了?”

  “……”

  娘子這個比喻也是……很真實了。

  “其實娘子不必勞煩坤平公主,沒得欠了人情,我皮糙肉厚的,受這點傷不算什么,不至于就不能去提膳了?!?p>  阿余瞥她一眼:“不勞煩公主,別人又怎么會知道這事?”

  “這事咱又不占理,何苦讓人知道?”

  “我雖不占理,但卻是坦坦蕩蕩的,犯了什么錯、該受什么罰,都分明清楚,勞煩坤平公主,我也沒藏著掖著,別人又能說什么?這宮里頭閑言碎語永遠都少不了,我為大家奉獻點談資也不算什么。可有些人呢?背地里跟人下絆子,惡仆欺主、狗仗人勢,別人能忍,我卻忍不得,無論如何也得扯下她一層皮才是!”

  織花再一次被驚到了。

  不過自家主子自打被雷劈后,語出驚人也不是一兩次了,所以這回驚一驚也便過了。

  “可是……胡嬤嬤是宮里頭的老人了,聽說以前是伺候太后娘娘的?!?p>  阿余叼著筷子,瞇著眼笑起來,“所以咱們不能明著來呀?!?p>  那眉眼彎彎、唇角高揚的表情,像極了一只偷腥的貓兒。

  “怎么叫明著來?”

  阿余抽出筷子,夾了塊滑嫩的豆腐給織花:“吃飯。”

  吃過飯后,阿余又坐回到書案前。

  織花收拾妥當后,便也搬了個圓凳坐到旁邊來給她磨墨。

  本是要站著磨的,可阿余不許,執(zhí)意叫她坐著、又在圓凳上給她墊了個厚厚的棉墊,坐得久了、屁股都能熱出汗來。

  織花拗不過阿余,但心里頭卻是極溫暖的。

  主仆二人就這么安靜地坐在窗前,一個寫字、一個磨墨,午后的日光透過半開的窗欞灑進來,將桌上的宣紙都照得亮了起來。

  阿余一手托腮,一手拿筆。

  邊想邊寫,因為不是讀書練字,只是單純的寫故事,所以下筆十分流暢。

  也幸好之前的毛有余蠢是蠢了些,但字卻寫的很不錯。

  晚膳時分,便又寫了二十幾張出來。

  玉陽殿的小宮婢提膳而來,又把那卷成紙筒的手稿拿走。

  如此這般,三日之期一晃而過。

  阿余日子過得滋潤,連她的婢女都跟著休息了好幾日,禁足期一過,主仆二人都滿面紅光的。

  這些事,賀閎全都知道。

  聽罷之后,權當是個笑話,也懶得去管。

  他堂堂一國之君,政事都處理不完,實在沒工夫在后宮的事上浪費時間。

  關于這個毛有余,他已經耗費不少心神了。

  午睡起身后,金玉蹲著幫他穿靴,滿堂端著茶水立在一旁。

  接過多福遞上來的紙張看了幾眼,便面無表情地丟開來:“不知所謂!不通文墨,閑書倒是看了不少。”

  要不怎么會寫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這是阿瑣從毛氏那拿來的書稿,他既想看,自然有法子弄來,還不被她們知道。

  賀閎起身,張開雙臂由著金玉幫他穿衣裳,“阿瑣成日里就看這些?”

  他有意下旨不許阿瑣再看。

  滿堂揣度出他的意思,勸道:“貴主近日來安分得很,只悶頭讀故事,連歡喜殿都沒怎么去?!?p>  “沒再出來瞧熱鬧?”

  滿堂搖搖頭:“沒有,只在玉陽殿呆著。”

  “那倒不錯?!辟R閎便將不許她再看故事的念頭壓回去。

  罷了,阿瑣貴為公主,日后又不必考狀元,讀點閑書也沒什么。

  她若真的肯安分地呆著,少出來看熱鬧惹麻煩,倒是好事。

  穿妥衣裳,抬腳往側殿走去:“這個毛氏,膽子是真大?!?p>  竟連公主都使喚上了!

  可兩人你情我愿的,自己雖禁了毛氏的足,又的確沒說不許她吃飯,若在下旨阻撓,倒顯得這個帝王太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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