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清回過頭去,詫異且驚喜:“哥?”
上次見面還是楚森熠的生日,年初的時候送了個禮連臉都沒見到就匆匆走了,楚晏清看了眼秦府后花園隨處可見的紅燈籠,恍然意識到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年關(guān)。
眼看著一年又要過去了。
“今年回來嗎?”楚森熠拉著她坐在假山前面的石頭上,特別細(xì)心的把外套脫下來鋪在石頭上。
楚晏清坐下?lián)u搖頭。
“今年還在秦家過年?”
楚森熠每年年關(guān)將至都會抽空找她,帶一大堆東西還順便塞幾張卡,生怕她在秦家受了什么委屈吃了什么虧。
“不用擔(dān)心啦!”楚晏清難得的沒有冷臉,就像小時候抱著哥哥撒嬌一樣,全然信賴的晃晃腿?!案缒愫孟褚粋€老太婆啊啰啰嗦嗦的,我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五六年了,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楚森熠仔細(xì)的看著面前好久不見又清瘦了不少的小姑娘,半嘆氣半感嘆:“誒,阿清也長大了,以前都是抱著哥哥撒嬌的?現(xiàn)在都會嫌棄哥哥啰嗦了?”
楚晏清拉拉他的手,討好的晃了晃:“哥哥~”
楚森熠心里一酸,反手抓住她的手嘆口氣:“當(dāng)年我怎么說你都不肯回來,那么現(xiàn)在五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愿意回來嗎?”
五年前,楚森熠見到楚晏清的時候,小姑娘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jī),面色蒼白。
嚇得他心臟驟停!
差點(diǎn)沒跟著她一塊去了,就在他驚恐萬分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按照父親的遺囑照顧好妹妹,甚至連脖子后面都感受到有人冷冷的吹氣的時候,他妹妹的主治醫(yī)生成功把他從閻王殿拖了出來。
后來熬了兩三天小丫頭終于醒了過來,醒來了也一句話不說,就只會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
氣的他差點(diǎn)沒去找秦盛算賬!
就算是楚家當(dāng)年衰落才把楚晏清送進(jìn)秦家避難,但好好的一個人被弄成這樣哪個親哥哥不心疼?
疼的他心肝肺都不好受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楚晏清開口第一句話不是想喝想吃想出去,而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哥,我想去秦家”。
她用的是“去”,而不是“回”,可見她心里也不把秦家當(dāng)成歸處。
“清清,回來不好嗎?”
楚森熠記得當(dāng)年的他是這么問的,楚晏清拒絕了他,語氣是一反常態(tài)的堅(jiān)定:“不,我一定要去!”
若說當(dāng)年楚晏清可能是因?yàn)楹ε鲁胰怂栽趺礃佣疾豢匣厝?,那現(xiàn)在總不會還是這樣了吧?
畢竟楚家現(xiàn)在沒有混黑的頭子了。
——楚家最大的混黑頭子默默地想。
“?”楚森熠突然靈光一閃,眉頭一蹙,盯著她:“清清你不會是看上秦家哪個小伙子了吧?”
說著話,楚森熠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就摸向腰間,腰帶上別著一個皮殼子。
84微型。
楚晏清用鼻子想想都能知道是什么東西。
這是楚森熠的習(xí)慣,也是楚森熠用的最順手的一類。
“……沒有?!背糖宸裾J(rèn)。
面不改色的,就是偏著頭不看楚森熠。
楚森熠冷哼:“撒謊!你連看我都不敢,還說沒有?少糊弄你哥哥!”
死孩子還學(xué)會撒謊了!
哼!
果然被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野男人勾走了!
都不愛哥哥了!
哼哼
“誰?秦然那個風(fēng)流的你肯定看不上,花花腸子多的是,心眼太多,狼崽子。”楚森熠冷冷的嗤了一聲,好像對秦然意見很大。
楚晏清:“……”哥哥我就是看上了這只狼崽子……
“我……”
“難道是秦四?叫什么來著?我都記不住名,一看就沒什么存在感,秦五秦六沒有個好東西,秦二爺離開秦家了,如果是他你肯定早就走了……”
“哥……”
“總不會是秦盛那個老頭子吧?”楚森熠驚恐不定的端量看了楚晏清好幾眼,最后還是猶豫懷疑的排除掉了秦盛。
“……”
“罷了罷了,不回來便不回來吧,你也大了,在哥哥眼里你始終都是小孩子。”楚森熠說的幾乎眼眶都紅了,粗糙的大手捏捏楚晏清的小馬尾,溫暖的笑笑?!案绺邕@輩子沒和什么人動過真心思,可是唯獨(dú)楚晏清例外,保護(hù)你是哥哥的本能?!?p> 楚晏清簡直被他感動的泫然欲泣。
“哥哥既然這么好,就離那些個臭男人遠(yuǎn)些!”楚森熠笑的一臉無害。
楚晏清:“……”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短暫的見面就在兩人幾句話中過去了,楚森熠的助理已經(jīng)來催促過好幾次了,最后苦著臉無聲央求楚晏清,雙手合十差點(diǎn)跪下了!
楚晏清心想,吸血的資本家大概都這樣,談笑風(fēng)生面不改色就能啃別人一塊肉!把別人逼到墻角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后退一步,不僅減少了自己的損失還讓別人感恩戴德……
誒。
楚森熠自認(rèn)是個正經(jīng)的人,整理整理自己依依不舍的就要離開。
下一秒,又被楚晏清叫住。
楚森熠平靜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好幾分裂痕,語氣微微上揚(yáng):“阿清舍不得我?”
“哥哥我碰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楚森熠心知肚明。
表情一下子寡淡了。
“恩?!?p> 楚晏清知道楚森熠肯定不會高興,她雖然不是直接見證者,但起碼也是對當(dāng)年事情比較了解的人。
說在乎吧,楚森熠從沒主動提起過;可若是說不在乎……
楚晏清分明見過楚森熠為了那人哭的撕心裂肺!
喝了酒以后,把打給那人的電話打給她,一遍遍低聲下氣的哀求。
——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楚晏清拿著手機(jī)的手都顫抖到心痛!
那是她的哥哥?。∈翘熘溩?,是應(yīng)該談笑風(fēng)生從容不迫的人!
可是卻因?yàn)橐粋€人卑微到地下。
誒罷了罷了,不說了。
楚晏清一句話沒再說,蔫蔫的打算離開秦府,慢慢的走,身后一股冷風(fēng)刮的呼呼的,夾帶著楚森熠若有若無的低語。
“阿清,我總歸是忘不了,可是一個人要肩負(fù)家族使命,一個人卻是毫無負(fù)擔(dān)?!?p> “我怎么敢,讓別人陪我下地獄呢?”
“……”
摸魚小秦
祖安進(jìn)修,來嗎? 最近有一個電視劇很好看 叫《民國奇探》? 是吧? 今天在某抖上看了幾個片段 流暢的破案(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破案看的你們懂得我在關(guān)注什么的) 我真的愛了磕的上頭! 哦吼吼紅紅火火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