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兩天的時間,怎么這么快?”黃琦沒想到陳登會這么快就到了,南山離建安好歹也有近三百里的距離,就算是趕路也得要三天的時間,更何況自己派人騎馬去南山路上也要花上一天。
“主公,我是在半道上遇上的他們,就和他們一起回來了?!笔勘鐚嵉幕卮鸬馈?p> “半道上?那可能是張三讓他們來的?!秉S琦想到了這個自己招募的第一個士兵,當初黃琦將他放在了黑虎寨,就是為了照看自己的兵工廠,可能是他看到招募了這么多士兵,以為這邊有什么狀況,于是沒等自己派人去,就讓他們直接過來了。
黃琦在大堂見到了陳登,一個年紀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材削瘦,面容俊朗,卻有著一絲蒼白,不像正常人的那種紅潤,有一點病態(tài)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在醫(yī)療方面怎么樣?到時候得找個神醫(yī)給他看看?!秉S琦想到在三國歷史上,陳登好像沒活到四十歲就死了,就連神醫(yī)華佗也沒能挽救這個名士的生命。
“登拜見主公?!币姷近S琦出來,陳登立馬起身參拜,系統(tǒng)升級之后,招募出來的武將都是默認黃琦為主公的。
“元龍無須多禮,坐吧,這兩天趕路辛苦了?!秉S琦示意陳登坐,客套了一句。
“一路上多虧有將士們關照,讓登騎馬而行,算不得辛苦。”陳登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元龍可知,我可是已經(jīng)盼了你有些時日了?!秉S琦兵不是很擅長與人交流,特別是比較陌生的,只能從記憶中努力的挑選語言。
“蒙主公錯愛,主公可是有事想要詢問?”陳登可比黃琦直白多了,直接道。
黃琦很是尷尬的一笑,道:“確實是又是想要問問元龍?!?p> 黃琦將自己這幾個月以來自己的作為都敘述了一遍,然后問道:“元龍覺得可有不妥。”
陳登沒有立即回答,思考了良久,道:“主公,請恕等直言,主公在做這些之前,可曾想過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聽了陳登的話,黃琦沉默了,他所做的這些還真說不上有什么目的,當初進入始安是想要有一塊自己的地盤,這是他最初的目的??墒呛髞淼哪仙浇鈬蚓沤?,打建安,包括帶領蘇州的那些將士去阻截霍朗,加上這一次攻打建昌似乎都是臨時起意,又或者是朝廷的命令,似乎這些都是沒有目的性的行為。
“元龍的意思是?”黃琦問道,他不理解陳登問這個的意思,于是便開始發(fā)揮他不恥下問的特點。
陳登對于黃琦的態(tài)度很滿意,畢竟不是所有的上位者都愿意聽取手下人的意見的,笑著道:“白衣軍雖是叛軍,按理說主公剿滅他們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主公可曾想過,您的提升速度有些過快了,三個月的時間從一介平民晉升為一郡太守,而且還收復了數(shù)座被白衣軍攻占的城池,如此戰(zhàn)功,會讓朝廷內(nèi)部那些大人物不滿。”
“不滿?為什么?”黃琦疑惑的問道,在他想來,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為什么要理會別人的想法。
“主公可能是沒有經(jīng)歷過官場的黑暗,”陳登輕輕一笑,道:“白衣軍雖然人數(shù)眾多,可大多是一些平民百姓,沒有經(jīng)過正規(guī)的軍師訓練,而朝廷的那些將士,就算數(shù)百年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事了,他們的實力也不是白衣軍這種軍隊可以比擬的,現(xiàn)在的這種局面,很大可能就是朝廷中有人在扶持白衣軍?!?p> 黃琦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登,這個只來到這個世界三天的陳登,居然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這智商不得不讓黃琦佩服。
“元龍果然不負我所望,據(jù)我說知,朝廷的右丞相袁異似乎和白衣軍的高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秉S琦將從郭亮哪里得來的情報說了出來。
“城池從內(nèi)部打破往往是最容易的,主公如此作為也應該是和朝廷的某位官員搭上了關系吧。”陳登反問了一句。
黃琦點點頭,道:“元龍說的沒錯,我當上南山郡的太守后,左丞相王紹王大人的一位門生到南山當了長史,當初朝廷想要攻打安化,直插進白衣軍的后方,那時候王大人便讓我統(tǒng)領蘇州所有郡縣的軍隊前往九真阻截霍朗的救援,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意外?!?p> “這位王大人的魄力倒是不錯,知道現(xiàn)在的朝廷內(nèi)部的人已經(jīng)不可信任了,所以找主公您這樣新人去統(tǒng)領這支軍隊,可是沒想到朝廷內(nèi)部的問題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标惖堑?。
“那元龍剛才所說我的做法有所不妥是為何?”黃琦問道。
“正如主公所說,那袁異和白衣軍似乎有所聯(lián)系,如他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員想要再進一步那就是覬覦皇帝之位了,他如此處心積慮,必定不會讓主公您這么輕易的破壞他的計劃,我想很快白衣軍就會傾巢而出向蘇州這邊進軍了?!标惖堑馈?p> “元龍覺得袁異會怎么做?”黃琦很認真的思考陳登所說的話,他不覺得袁異敢在這個時候打壓他,畢竟他現(xiàn)在可以說的大燕的功臣。
“讓禁軍和王安的軍隊送死,然后退兵。”陳登淡淡的說道,似乎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是必定會發(fā)生的一般。
陳登很淡定,但是黃琦不淡定了,如果袁異真的這么做,那白衣軍在北方就沒有的對手,他黃琦就成為了白衣軍唯一的目標。
“他不敢吧?難道他不怕朝廷里面有人彈劾他嗎?而且就算如此,我想王大人應該不會不管吧!”黃琦有些心虛的說道。
“主公或許高看了您在那些大人物心中的地位了,以袁異的本事,想要指揮一場敗仗還是很簡單的,而且大燕國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默認了朝廷的軍隊打不過白衣軍,那么打輸了退兵這么順利成章的事情不會有人拿這種事情來彈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