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讓人扶起魏朝芳,又冷漠的看著魏如意:“既然你說事情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不過箏兒說,是你出主意,讓她將丹頂鶴送去國師府的,你可還要否認(rèn)?”
話落,齊箏一把甩開魏如意躲在云氏身后,才捂著臉哽咽道:“姑姑,她肯定不會認(rèn),這個虧,箏兒自己認(rèn)了罷了,頂多回去被父王打一頓,關(guān)個一年半載的禁閉就是?!?p> 云氏聞言,越發(fā)相信齊箏所說,現(xiàn)在不管魏如意承不承認(rèn),這頂帽子都是要扣在她頭上了。
魏如意這才明白,原來齊箏拿魏朝芳兜了這么大個圈子,就是為了把這盆臟水潑在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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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媽姍姍來遲,到時,齊箏話音剛落。
她掀開簾子,捧著個托盤低聲道:“侯爺,國師府方才來了人?!?p> “何事?”
“是國師大人說,四小姐送去的藥很好,這是還禮。”說完,將托盤呈上,一柄玉如意便呈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這是皇上賞賜給他的,北燕也就三個,貴妃一個,我祖母一個,可她魏如意何德何能……”齊箏氣得跳起來,又被云氏摁下。
云氏看了眼垂著眸子的江媽媽,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武寧侯,冷淡道:“既如此,送去南風(fēng)院吧?!?p> 說完,又看了眼從始至終冷著臉看自己的兒子,牙關(guān)緊了緊,跟武寧侯道:“朝芳之事,涉及七皇子和皇家威嚴(yán),侯爺先去宮里認(rèn)罪,待后日宴會,我去請了汝南王妃幫我們說和?!?p> 齊箏見她是要把這事兒翻過篇去,急急要說話,卻被云氏瞪了回去。
“章兒,你親自送箏兒回去?!痹剖峡戳搜蹨喩矶忌l(fā)著冷意的兒子,語調(diào)軟了些。
“那如意呢?”
魏祈章直接道。
云氏嘴角珉起,目光越發(fā)涼了些,半晌,才開口道:“既然汝南王府也送了請?zhí)⒓友鐣?,自然是回去好生?zhǔn)備,不能失了侯府的體統(tǒng)?!?p> 魏祈章這才松了口氣,回身看著魏如意柔聲道:“如意,你先回去?!?p> 魏如意看著他一心護(hù)著自己的模樣,感受著云氏越發(fā)冰冷的眼神,心里又是一聲嘆息,點(diǎn)頭應(yīng)下。
走之前,她看了眼武寧侯緊繃的臉和渾身藏不住的殺氣,唇瓣揚(yáng)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卑躬屈膝這么多年,不知道還能忍多久。
回到南風(fēng)院,她又陸續(xù)收到了兩個錦盒,里面放著的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腻\繡布匹和金銀首飾。
她頓了頓,看著來送東西的丫環(huán)道:“誰送來的?”
“是國師府?!?p> “國師府?”魏如意眨眨眼,樓衍那榆木腦袋開竅了?不會的,他這腦袋瓜要這么容易開竅,自己也不必費(fèi)那么多心思了。
她想了想,又瞧了瞧這花里胡哨的布,眉梢微挑。
“小姐,你還笑的出來,你看看這房間里,東西都被……”
檀兒剛回來,瞧見一團(tuán)糟的房間,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見魏如意還抱著錦盒在笑,一口氣梗在喉嚨里:“真是主子不急急死小丫環(huán)?!?p> 魏如意看著強(qiáng)忍著眼淚焦躁的她,笑道:“信可送去了?”
“嗯。”檀兒梗了梗,到底是悶著氣老老實實回屋收拾去了。
魏如意看著這天色,算著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干脆拉了把三腳凳子坐下,捂著脖子上的血,朝怯怯往這兒瞄的婆子招了招手。
婆子臉色一白,把頭縮了回去,半晌再伸出來,見魏如意還盯著她看,這才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四小姐,您有何吩咐?”
“媽媽家中已有人染了肺癆吧。”魏如意之前從她身前經(jīng)過時,大概就確定了。
這婆子一聽,當(dāng)即跪在了地上。家里有人得了肺癆還敢隱瞞不報來伺候,報到官府,可是要杖斃的:“四小姐,奴婢家里就奴婢一個沒生病了,若是奴婢死了,家里幾個人都活不成,求死小姐開恩……”
“我開恩,不僅放過你,還能救你家人,但有件事需要你替我辦?!蔽喝缫庹Z氣輕輕,仿佛不是在聊讓人聞之色變的肺癆一般。
婆子詫異看著她,又忙低下頭來,半晌,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點(diǎn)點(diǎn)頭:“請四小姐吩咐!”
魏如意莞爾,招呼了她靠近來低語了幾句,看她神色變幻的厲害,才在她耳旁輕聲道:“敢透露一個字,我必將你和你的家人五馬分尸?!?p> 婆子渾身僵住,看著魏如意那明亮眼中溢出的殺氣,立即點(diǎn)頭如搗蒜。
就是豁出這條命,這件事她也得辦成了!
國師府內(nèi)。
姜宴聽到底下人來的回報,想了想,笑容深了些:“看來這魏二公子當(dāng)真是疼愛如意。”
樓衍沒出聲,似乎在想自己的事情。
姜宴也不急,俯身湊近了道:“小衍,你說這次魏朝芳敢對我下藥,武寧侯會怎么請罪?”
“你不是一直想拔除他嗎?”樓衍淡淡睨他。
“說是這么說,可武寧侯到底是父皇親封的一等侯,如今雖沒實權(quán),但還是依附在汝南王府名下,又一貫謹(jǐn)慎小心,他暗地里那些爪牙說不定都盯著這京城的一舉一動呢,哪有那么容易?”姜宴說起這些,似有些郁悶,可悶悶半晌,瞥見樓衍袖子里的鵝黃色荷包,抬手就拿到了自己手里。
“這荷包是小如意繡的?你既不喜歡,就送我吧?!苯缧Σ[瞇的翻來翻去的看。
樓衍目光動了動,卻只‘嗯’了一聲。
姜宴想了想,又道:“雖然這武寧侯不是個東西,可這女兒調(diào)教的不錯,活潑可愛,若我要回去紅袖添香也可添幾分樂趣,你覺得如何?”
樓衍聽到這話,不知為何,心里竟有那一么一絲絲的不情愿。
他看了眼興致勃勃的姜宴,修長的手指緩慢的敲在桌子上,冷淡道:“武寧侯若有了你這個女婿,你就下輩子再除他吧?!?p> 姜宴嘴角一抽,倒也是,武寧侯此人狡猾多疑,又最會狐假虎威。
想了想,姜宴也不再提這件事了,只跟他聊起接下來的宴會,汝南王府的盛會,可又是一次爭奇斗艷的舞臺。
兩日很快過去,一早魏如意就跟著出門了。
今日王府的老夫人壽辰,武寧侯跟云氏都是要過去的,魏祈章因為有差事,倒是沒同她一起出門,云氏便安排了她獨(dú)自坐一輛馬車。
馬車速度不疾不徐,檀兒一路都提心吊膽,反倒是魏如意,不是掀開車簾看大街上的繁華,就是瞇著眼睛睡覺,直到馬車終于停下。
“小姐,到了!”
檀兒緊張的手心出汗,魏如意只安慰她沒事,齊箏再恨自己,今兒也不敢明目張膽如何的。
她下了馬車,就見武寧侯跟云氏已經(jīng)先進(jìn)去了,她便隨著眾女眷一起去了花園。
汝南王府的花園異常的大,精雕細(xì)琢,可見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