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楊逸辭的老爸推門進來,問:“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安可期說:“聊我姐的新工作??!這工作真不錯,歡樂多!”
楊爸爸說:“是嗎?那我也給你介紹個新工作怎么樣?”
安可期問:“新工作?去精神病院收住院費嗎?”
楊逸辭一聽笑出了豬叫。
楊爸爸略顯尷尬,說:“不是醫(yī)院,你又不是學醫(yī)的。你不是學財務的嘛,去銀行工作怎么樣?”
安可期說:“校招就有銀行來招聘柜員,我都沒投簡歷。柜員工作,看著就很無聊?!?p> 楊爸爸說:“工作哪有不無聊的,銀行工作多穩(wěn)定?。∧阏J真考慮考慮,你媽可都同意了?!?p> 安可期心想:她同意有什么用啊,又不是她去工作。
楊爸爸離開房間,安可期又和楊逸辭接著聊精神分裂癥、反應性精神病、偏執(zhí)性精神病、更年期精神病、兒童精神病、雙相情感性精神病、躁狂癥、抑郁癥、癔癥、焦慮性神經(jīng)癥、恐怖性神經(jīng)癥、強迫性神經(jīng)癥、抑郁性神經(jīng)癥、疑病性神經(jīng)癥等等。
過年這件事,說好聽點叫闔家歡樂、共度新春、門庭若市、喜慶祥和、觥籌交錯、鼓樂齊鳴,說難聽點,不過就是鬧騰。
安可期這個家族里,已經(jīng)沒有正在上學的孩子了,于是以前餐桌上的比成績比分數(shù),如今就變成了比對象比工作。參與評比的小輩人都是被迫參與的,積極當評委的長輩們倒是樂此不疲。本來飯桌上的豬蹄子和紅燒肉就很膩,耳邊也不得清凈,屬實讓人沒有胃口。
時間過去了三個小時,當評委的長輩們還在喝酒,他們已經(jīng)不聊孩子了。他們已從斯巴達克起義聊到美國獨立戰(zhàn)爭,又從齊魯長勺之戰(zhàn)聊到周亞夫平七國之亂。就這些?那怎么可能!哪個白酒后勁大!哪個城市房價高!爬過最高的山!跨過最寬的海!不差錢!不差事!喝酒前“我是東北的!”喝酒后“東北是我的!”
終于客人都走了。
好安靜!好開心!可以睡覺了!
一覺醒來,安媽媽問:“去銀行工作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安可期說:“我才睡幾個小時??!哪有時間思考!”
安媽媽說:“你得長干,我才能買這份工作,別剛買完就不干了!”
安可期驚訝地問:“買工作?”
安媽媽說:“那托關系不得花錢??!不是買工作是什么?”
安可期一聽這話,都沒問多少錢,果斷拒絕了。她說:“這不是啃老嗎!這不是走后門嗎!我不去!我自己靠自己!”
安媽媽說:“誰求著你去??!反正機會擺在這里,你去我就出錢。你自己選,我們沒意見!”
安可期說:“定了,不去!我的人生我自有安排!”
此事就此告于段落。
安可期所謂的自有安排,其實都只是一個想法,她見刑法課上的學姐又A又颯,有點想考證的沖動??蔁o論是財務還是法律,比起繪畫都略顯枯燥,她還在想能不能把熱愛發(fā)展成自己的事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