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人家了...”
剛剛走進(jìn)宅院,鄧凡就感覺到一股別樣的陰冷氣息,不過其并未在意。
他挑選的這棟宅子,本就是建立在‘避陽’之上,地氣較重,乃是屬于正?,F(xiàn)象。
“只要你們不嫌晦氣就好!”
對著鄧凡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婦提起煤油燈,把鄧凡幾人引到后院角落的一間廂房中,開口說道:“這里是我老漢以前,準(zhǔn)備留給二兒子分家用的,現(xiàn)在卻是用不著了,舊是舊了點(diǎn),還請客人不要介意?!?p> “豈敢,這荒山野嶺,我等有一落腳之地,就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了,又怎會(huì)嫌棄。”
推開房門,一股微微的霉味撲鼻而來,祝云茯卻是毫不介意,大大咧咧的邁了進(jìn)去。
“那就好,那老婆子就不打擾幾位休息了...”
點(diǎn)燃房間的煤燈,老婦并未久留,和鄧凡幾人打過招呼,就退了出去。
“這要怎么住啊...”
待老婦的身影消失,剛剛還一臉乖巧可愛的祝云茯立即暴露本性,皺了皺瓊鼻,一臉嫌棄的模樣。
不過話雖如此說,她還是快速從隨身的小包中扯出一塊絲巾,手腳麻利的擦拭著桌凳上的灰塵。
“你們兩個(gè)還愣著干嘛,還不出去打水?!?p> “阿妹,只是借宿一晚罷了,我們明晚就走,將就將就就得了...”
祝云茯卻并沒有把祝云苓的話放在心上,伸了個(gè)舒服的懶腰,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祝姑娘,出門在外,大家不妨就將就一下,早點(diǎn)熄燈休息吧?!?p> 把冥一冥三停在廂房的角落中,望了望天色,鄧凡也顧不得洗漱,趴在祝云苓擦拭好的桌凳之上,倒頭就睡。
“你...你們...”
見二人如此不講究,祝云苓一時(shí)之間不由氣急,不過望了望房外漆黑的天色,她還是放棄了出門打水的打算,氣哼哼的收拾了下床鋪,這才勉強(qiáng)睡下。
......
只是短短淺睡了一個(gè)時(shí)辰,天色昏亮之時(shí),鄧凡就被其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叫醒。
望著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祝云茯,鄧凡也沒有打攪他,轉(zhuǎn)身出了房門,就著院子中的井水,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后,就褪去上衣,擦抹藥膏,在院子中演練起了‘五毒樁’。
修行就在于持之以恒,雖然是在趕路的途中,但每日必要的修行,鄧凡可不會(huì)落下。
他能夠在短短不到一年時(shí)間,把五毒樁修行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其中固然有這套樁功本就適合他的原因,但也少不了他風(fēng)雨無阻,每日不落的勤修苦練。
“鄧道長的勤奮,還真是令在下汗顏...”
待鄧凡收功之時(shí),不知何時(shí),祝云茯也醒了過來,望著屋外的動(dòng)靜,臉上不由閃過絲絲羞臊和慚愧。
此時(shí),他心中好似也有些明白了,為何鄧凡年紀(jì)輕輕,就有這份修為,光是這一份勤奮,就是他無法相比的。
“大清早哼哼哈哈的,煩死個(gè)人了...”
倒是祝云苓,一臉?biāo)垭鼥V的從床上翻起,嘟著小嘴,滿臉的煩躁。
......
“幾位客人,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待鄧凡幾人洗漱了一番,走入前廳,正好看到昨日的老婦,正滿臉愁容的在給一個(gè)四十多歲的漢子喂飯。
身旁還坐著一個(gè)十幾歲的少年,正滿臉擔(dān)憂的望著漢子,眼神之中,夾雜著些許驚懼。
望著那滿臉癡傻的漢子,鄧凡下意識雙眼一瞇,眼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之色。
“多謝老夫人,我等并無妨礙...”
雖然從這位癡傻漢子身上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鄧凡表面上卻絲毫不動(dòng)生色,隨口應(yīng)付了老婦一句。
畢竟此地人生地不熟,他又不敢確定事情的真相,貿(mào)然出言,反倒容易引人懷疑。
“缺兒,你先給你父親喂飯,我去灶房,給幾位客人準(zhǔn)備朝食...”
把手中的碗筷遞給身旁的少年,老夫顫顫巍巍的就要起身,就被祝云苓一把扶住了。
“奶奶,我扶您過去...”【這里就不用苗族方言了,怕大家聽不懂!】
“呵呵...”
望著一臉乖巧可人的祝云苓,老婦也沒有拒絕,愁苦的眉眼微微展開,一臉慈祥的任由小妮子扶著。
“對了,另外兩位客人呢?”
沒一會(huì),祝云苓就和老婦端著一個(gè)盛滿白粥和咸菜的木質(zhì)托盤走了回來,一臉疑惑之色。
“老夫人見諒,另外兩位兄弟卻是比較疲憊,現(xiàn)在還在睡著呢,老夫人不用管他們。”
見鄧凡如此說,老婦也沒有多問,指著桌子上的白粥說道:“幾位客人不必客氣,若是不夠,灶房還有?!?p> “請問...請問,你是道人嗎?”
正在幾人低頭用粥之時(shí),旁邊一直沉默不言的少年,突然抬頭,望向鄧凡身上那似道非道的黑袍,眼中閃爍著絲絲期待。
“貧道正是居家道士...”
“真...真的嗎?那道長可會(huì)驅(qū)邪,可否救救家父...”
鄧凡話音剛落,少年立即撲倒在他身前,滿臉祈求,就連一旁的老婦也下意識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滿臉期待的望著鄧凡。
“小兄弟快起來,有什么話,咱們慢慢說?!?p> 一把扶起跪地的少年,鄧凡心中暮然嘆了口氣。
本來以他的性子,不欲多管閑事,這也是他沒有主動(dòng)問起這漢子的原因,但到底吃人的嘴短,被別人求到了頭上,他也不好直言拒絕。
“不瞞道長,家父并非癡傻之人,一旬之前,他還是好好的,但自從那夜出門尋找我家二叔,他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說起自家父親,少年一時(shí)之間,也是泣不成聲。
其實(shí)自從昨夜遇到那送葬隊(duì),鄧凡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gè)村莊之中,不少人家門前都掛著白綾。
雖然從村子的風(fēng)水上,鄧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但那支送葬隊(duì),其實(shí)就是最大的不妥之處,哪有一次死二十幾人的道理,而且從那棺槨上的七星鎮(zhèn)煞釘來看,死的還都不是老人。
若非是這附近實(shí)在沒有地方可以借宿,他又帶著冥一冥三,他還真不想來此地借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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