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直到袁旭一行人離開,鄧凡這才滿臉欣喜的回到院子中,望著那些黝黑的鐵錠,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這整整二十箱精鐵,目測最少五噸,以這些精鐵的數(shù)量,理論上已經(jīng)足夠煉制五件鐵甲了,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長壽,你立即去城中,為我招募一批鐵匠和一批勞工,我出市面上三倍的價錢!”
“對了,鉛漿和朱砂也要準(zhǔn)備一批,越多越好,不要怕花錢,這幾天鋪?zhàn)泳拖炔婚_了?!?p> 吩咐了葛長壽一句之后,鄧凡頗為急切的回到房間,打開手中的木箱,眼中頓時精光大方。
......
“烏藤、黃淞、幽草,甚至還有一支碩大的赤參...”
望著這九株只曾聽聞,卻從未見過的老藥,鄧凡心中也是激動萬分。
這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雖然稱不上異寶,但絕對屬于奇珍,尋常人一生都難得一見,最為難得的是藥性保存完好,絕對是煉制靈丹的主藥之才。
鄧凡上一世的家族藏書中,就有關(guān)于此道的記載,此道興盛于先秦之前,當(dāng)時天地間奇花異草并不罕見,煉丹之道自然也隨之興盛。
只是后來這些異寶奇珍越發(fā)難尋,這草藥之丹就此沒落了下來,倒是金石之丹興起過一段時間。
但金石之丹,乃是奇石異礦煉成,屬于五金之物,并不適用于人體,歷朝歷代,就不乏服用金石之丹,毒發(fā)身亡的道人,甚至有很多帝王將相,都深受其害。
相對于草木之丹的溫和,這金石之丹雖然所蘊(yùn)含的能量絲毫不差,但其烈性難除,對于修為不夠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虎狼之藥,貿(mào)然服用,完全就等于找死。
只可惜對于煉丹之道,鄧凡并不精通,真正的丹爐也難以尋得,和那些作為擺飾的丹爐不同。
真正煉丹的丹爐,卻是由五金之精煉制而成,上合天干地支,下應(yīng)五行八卦,接天連地、清濁一體,爐內(nèi)自成天地,這等丹爐講究頗大。
非財力雄厚者,絕難鍛造,想到這里,鄧凡眼中也是閃過一抹可惜。
收起藥材之后,鄧凡又打開扎紙匠留給他的信件包裹。
“見信如晤,道友親啟!”
“貧道起于微末,生如草芥,幸得恩師不棄,六歲學(xué)道,扎紙于橫河之澗,時二十四,感道途艱難,逐行于游方之間,初出人世于懵懂,借己道行于神州之北,上邙山,下闊海,歲月蹉跎,終無緣道之根?!?p> “體漸弱,受濁而害,遭劫不死,實(shí)嘆大道難為,投于袁公麾下,轉(zhuǎn)瞬二十載,滄海桑田,術(shù)精而道遠(yuǎn),受濁害日深,漸入不可逆轉(zhuǎn)之境?!?p> “時運(yùn)漸去,知天命之年,自知時無多日,恨也、怨也、憾也...”
“自入此道,吾既生死自知,然人生于天地,不甘唯二,致使我道失真,有愧恩師,扶龍庭而起,中道崩途,大憾!”
“人力有窮盡時,自遇道友,驚為天人,自感命元漸去,以尸托之傳承,以助道友?!?p> “袁公之侄,吾自幼見之,慧眼天生,類古之先賢,若其可堪造就,道友自可扶之,助之亦為助己,我道艱難,需天地外攝而補(bǔ),若實(shí)為不堪造就,道友自去!”
“秦公演道絶筆!”
看到這里,鄧凡也是一陣默然,他也是修行左道之士,自然知道此道之艱難,修行本就是‘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jī)’豈能無災(zāi)。
更何況是他們這等修行左道者,卻更是艱難,求道猶如那水中撈月,可見而不可得。
打開手中的包裹,一本表皮泛黃的‘扎紙秘要’出現(xiàn)在鄧凡面前,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片。
“極樂靈屋!”
望著紙片上那猶如蒼蠅般大小的籇文,鄧凡頓時瞳孔一縮,仔細(xì)研讀之下,卻是滿臉震驚。
他也沒想到,則扎紙匠一脈,居然還有此等秘術(shù)。
以靈紙為根基,扎成‘極樂靈屋’,游于陰陽之外,在陰陽兩界的夾縫中開辟靈界,再以自身肉身混合妖魔制皮,山精之骨,扎成紙人,執(zhí)掌靈屋,另類成道。
不過可惜的是,這扎紙匠術(shù)法雖精,但神魂本源不足,加之造就靈屋所需靈材實(shí)在如山如海,至死也沒有成道之機(jī)。
......
對于扎紙匠的信件,鄧凡也只是看看,至于扶龍庭,他卻是從未想過,別說那袁旭天生慧眼,類古之圣賢,就算是天生重瞳的圣人,那又如何。
造龍庭而開天地,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眼下大慶朝雖然風(fēng)雨飄搖,但若是沒有外力的作用,也到不了即將傾覆的地步。
更何況他有幾斤幾兩,自己最為清楚,的確,修行之道需要資源,若是能得龍庭相助,自然會獲利無限。
但自古因果兩端,收獲有多大,就代表著要付出多大,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能夠有那種本事。
若是能夠練成一二‘金甲尸’。鎮(zhèn)壓自身氣運(yùn),那鄧凡倒是不介意一試,至于現(xiàn)在,那還是洗洗睡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扎紙匠還真是個好人啦,臨死還不忘把自己的尸身送過來。
對于他這等趕尸匠來說,這等左道之人的尸體,簡直就是天生的煉尸之材,甚至都不用如何煉制,不管是八字,還是那滿身的陰濁之氣,無不代表其潛力無窮。
這一次攻陷怒蛟縣城,鄧凡也許不能算是最大的贏家,但絕對是最后的贏家,收獲之大,遠(yuǎn)超他的想象。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馬無夜草不肥。
不僅煉制鐵甲尸的精鐵到手了,還平白收獲了兩具潛力無限的煉尸,除此之外,錢財上的收獲,更是足夠他上十年用度,真可謂是一波肥,更別說還意外喜獲了扎紙匠的傳承。
這‘扎紙秘要’他雖然用不上,但無疑卻大大開拓了他的眼界。
‘本源之眼’的推演能力,也并非是無中生有,都是根據(jù)他所見所聞的知識,進(jìn)行精確的數(shù)據(jù)分析所得出的答案。
是以對于修行方面的知識,鄧凡可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只有更為廣闊的知識面,才能拓寬他的眼界,推演出更加適合他自身的修行法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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