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鄧凡雖身心疲憊,但他還是沒有落下每日的修行。
從偏房之中搬出豢養(yǎng)毒蟲的木桶,完成了關(guān)于‘五毒樁’的修行,望著木桶中所剩不多的毒蟲,鄧凡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不止冥一和冥二需要修復(fù),就連這練功的毒蟲也所剩無幾,各種煉尸的材料和滋補身體,喂養(yǎng)毒蟲的藥材也所剩不多。
“長壽,你拿著這張單子,去縣城中把這些材料都買齊了...”
從房中取出日漸干癟的錢袋,鄧凡強忍著肉痛,從其中取出五十銀元遞給葛長壽,就算再是肉痛,他也知道,必要的修行資源,是絕對不能短缺的。
由此可見,修行其實就是靠著錢財堆積起來的,隨著修為的提升,所需要耗費的資源,也是成幾何倍在提升。
前幾年鄧凡的修行多止于理念,靠著給人驅(qū)邪,再加上縣衙的薪資,每年還能結(jié)余不少,但今年不止沒辦法結(jié)余,還要拿出以往的積蓄作為貼補,否則修行根本就維持不下去。
“也許這就是天意...”
想到這里,鄧凡臉上不由掛起了一絲苦笑。
如今這怒蛟縣的資源被四家把控,想要開源,何其艱難,鄧凡雖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巧取豪奪之事,他也做不出來,沒有足夠的資源支撐,被困于怒蛟縣中,反倒猶如‘龍游淺水’。
這怒蛟縣亂起來,勢力重新洗牌,也許對他來說并非壞事,若是能夠趁亂撈上一筆,至少短時間的修行資源不用愁了。
想到這些,鄧凡心中也是一寬,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房間,倒頭大睡。
......
一覺睡了近乎一天一夜,鄧凡醒來之后,還是感覺頭腦有些昏昏沉沉,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和嗜血欲望。
對此,鄧凡也不在意,他知道,這是自己昨日揭開那‘鎮(zhèn)尸符’的后遺癥。
煉尸之道,乃是屬于外道之術(shù),自身若是道行不夠,就需要用到鎮(zhèn)尸符鎮(zhèn)壓僵尸的兇性,如此才能做到以人控尸,這其實也是一種無奈之舉。
僵尸乃是地濁之氣孕育的異類,至陰至邪,以人控尸,人尸通靈,本就兇險異常,很容易引起僵尸反噬其主。
自古以來,就從不缺乏被自己所煉僵尸反噬而死的趕尸匠,這也是修行外道之法,必須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之一。
若是長時間進行人尸通靈,不僅會增大僵尸反噬的幾率,更有可能被尸氣侵蝕,導(dǎo)致陰邪入體。
若非是最近修行‘五毒樁’有所小成,身體本源日漸被彌補,就憑昨日鄧凡揭下鎮(zhèn)尸符的舉動,就算不會受到冥一反噬,身體受到陰邪之氣感染,也很有可能大病一場,修行此等邪法外道,借外力與天爭命,可以說每一步,都兇險異常。
這也是為什么一般修行外道之術(shù),都有著命格限制的原因,命不硬者,接觸此道,說是十死無生也毫不夸張。
“~哈~嘿~”
剛剛走出房門,葛長壽正在院子中一板一眼的演練‘蚩尤拳’,此拳乃是上輩子鄧凡家族所收集最為完整的拳術(shù)之一,乃是苗疆本土拳種。
不管是何種修行,都不外乎強化精氣神三寶,鄧凡先天體弱,自然是練不得此等外壯‘精氣’的拳法,但葛長壽卻是無礙。
鄧凡所修行的五毒樁,其實也是一種另辟蹊蹺的‘壯精’法門。
二者雖然修行的方式迥異,但修行的目的卻是殊途同歸,無外乎壯大人體精氣,增強生命本源,以求肉身蛻變。
從偏房之中搬出豢養(yǎng)毒蟲的木桶,鄧凡擺好架勢,調(diào)整自身呼吸,五臟氣機變化間,手掌瞬間增大一圈,呈現(xiàn)青黑之狀,看上去異常猙獰。
木桶中的毒蟲好似被其手掌上所散發(fā)的毒氣所吸引,紛紛魚躍而至,趴在鄧凡的手掌上,貪婪的吸食著毒氣。
一些毒性弱者,紛紛毒發(fā)身亡,跌落木桶,毒性強勁者,在吸納毒氣的同時,也傾盡毒囊中的毒液,注入鄧凡的身體中。
“~哈~”
隨著一股肉眼可見的毒氣沿著手臂上涌,隨著血液流轉(zhuǎn)全身,鄧凡吐氣開聲,拳掌開合之間,帶起道道肉眼可見的腥風(fēng),青黑猙獰的手掌上,更是好似有一股黑霧在環(huán)繞一般。
“掌柜的,飯做好了...”
待鄧凡結(jié)束了一天的修行,一旁的葛長壽則早已做好一桌豐盛的飯菜。
“嗯...你小子,手藝倒是越來越見長...”
望著碗里的人參雞湯,那淡黃色的油花飄灑,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鄧凡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尋常人家,吃個早飯自然不會如此豐盛,但鄧凡修行漸入佳境,日常消耗自然也是成倍增長,特別是以往本身就精氣虛弱,更是需要大補。
“你小子也多吃點,你現(xiàn)在也開始練拳了,應(yīng)該知道,這修行之道,三分靠練,七分靠養(yǎng)...若是沒有足夠精氣補充,小心把自己練廢了?!?p> “掌柜的,你要的藥材和各種物資,我都補齊了,只是這黑狗血和硝石,我跑遍了縣城,也沒尋到哪家藥鋪有出售,黑狗倒是收到了一條,你看看是直接殺了放血,還是慢慢養(yǎng)著,細(xì)水長流...”
葛長壽雖然心中暖暖的,但也沒有忘記正事,把昨天鄧凡吩咐的事情一一匯報。
“那就養(yǎng)著吧,細(xì)水長流也好...”
想到自己越發(fā)干癟的錢袋,鄧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養(yǎng)著,反正他畫符所需要的黑狗血,一次也用不了多少,若是不夠,直接以公雞血代替,雖然差了點,但也并不妨事。
倒是這葛長壽,雖然年歲不大,但行事卻頗有章法,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也都能處理得井井有條,著實是一個難得的幫手。
鄧凡之所以找一個學(xué)徒,不就是準(zhǔn)備培養(yǎng)起來,為自己日常處理雜事的嘛,照目前來看,這葛長壽的表現(xiàn)倒是大大出乎他的預(yù)期。
自古煉法之人收徒,其實大多數(shù)都是出于處理日常雜事的需求,除了那些財大氣粗的大派之外,尋常的左道之人,是不會輕易收徒弟的。
說白了,自身修行資源都供不應(yīng)求,又如何有精力照顧徒弟,真當(dāng)煉法修行是請客吃飯,只要有了法訣就能成就,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對于葛長壽,鄧凡雖然滿意,但其實大抵也是抱著這種心思。
當(dāng)然,若是資源充足,他也不介意培養(yǎng)一番,畢竟有一定修為在身,用起來也能更加順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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