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淵
數(shù)日后，陰雨綿綿的天氣。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修行與使用，林艾基本掌握了怪誕之裙的能力。
這日，他再次來到那么蘊藏著奇異空間的柜子面前。
根據(jù)他這幾日的發(fā)現(xiàn)，怪誕之裙除了那三種基本能力之外，還有一種隱藏能力，可以改變自己的氣息。
這種能力必須在怪誕之裙變化成其他衣服時才能使用，并且需要配合林艾的精神力量，操縱天地靈氣。
這也是在最初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能力的原因。
地下車庫一如既往的幽暗深邃，帶著寧靜的恐怖。
或許是人類從百萬年的進化中獲得的趨利避害的能力作效，最近幾個星期小區(qū)都沒有什么人在這個地下車庫里轉(zhuǎn)悠。
大多是飛速的停車或開車，然后離開。
大家都有一種感覺，好像這片幽寂之中有許多雙眼睛盯著他們。
只是沒有人說出來，或者到處宣揚罷了。
林艾將自己的氣息變化成大概比普通人高一線的樣子，然后將手觸摸到鏡面的裂紋上。
......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或許是因為實力的增長，這次林艾并沒有感到頭暈目眩。
只是一瞬間，一陣細微的不適感，他就來到了這片空間。
無比敏銳的靈覺四散而去，他卻依然感受不到這片奇異空間的邊界。
“很大嗎？或者說，并沒有邊界這種概念？”林艾的雙眼微微瞇起。
這片空間的天地靈氣比之外界要細薄一些，但有另一種氣息占據(jù)主導。
“導致怪蟲之類誕生的原因嗎？”暗自猜測。
導致怪蟲之類怪物誕生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這種氣息。
它的性質(zhì)也和怪蟲很像，瘋狂，暴虐，殘忍，肆無忌憚又難以揣測。
林艾順著靈覺中感應到的方向走去，那是上次被他認為是這片空間的核心的地方。
是不是核心暫時無從定論，但是在這片奇異的空間，那個糾纏著暴虐氣息的漩渦絕對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
“就是這里?！边@次很快便到達了。
周圍混沌的迷霧中也一如既往的出現(xiàn)了怪蟲的身影。
“吱啪！”
“嗤啪！”
“嗤！”
有的巨大，似乎已經(jīng)成年，有的嬌小，似乎剛剛誕生。
在這片奇異的空間中，不對，應該說在這些暴虐的氣息中，這些怪蟲的力量似乎有所增幅。
它們用一個極快的速度逼近，迫近。
林艾將手按在早已取出的“華山”上。
因為害怕再次被排斥出去，這次他沒有凝聚任何鋒芒畢露的劍氣，就僅僅是一柄木劍。
一柄淬暴虐之血，聚天地靈氣而鍛的短木劍。
將這塊凡木雕刻成這樣的人或許怎么也想不到吧，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他沒有傾注任何心血雕琢的一柄旅游紀念品短木劍，會在一片未為人知曉的奇異空間，綻放這樣的鋒芒。
或許還算不上神兵寶器，但也不比一柄平凡的鐵劍遜色。
對于一個以武入道者來說，一柄短木劍，也就夠了。
林艾第一次全力舞出自己的劍法對敵。
宛如舞蹈一般的劍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么美的劍法可以殺戮呢。
腳尖輕點一下朦朧的地面，一個借力便已越過了鋪面而來的數(shù)只怪蟲。
旋即短劍一劃，怪蟲立刻斷為兩截。
高超的劍法必有高超的步伐。
怪蟲參差不齊的包圍而來，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不規(guī)矩的圓形。
看似無處可躲，卻在騰挪轉(zhuǎn)閃，輕舞漫步間被完美的避開。
一只一只撲面而來，直指要害的怪異蟲豸，要么砸在地上被輕柔的步伐踩死，要么早在空中便斷為數(shù)段。
就好像飛蛾撲火一般，撞擊在林艾的每一次進攻之上。
不過區(qū)區(qū)十幾分鐘，周圍好似無窮無盡的怪蟲就已經(jīng)被完全消滅。
“有很多是假的啊。”
戰(zhàn)斗完畢，林艾將“華山”執(zhí)于右手，垂在腰間。
早在一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了，周圍所謂無窮無盡般的怪蟲，其實并沒有相信中那么多。
其中許多似乎是虛假的影像，由空間里占據(jù)主導的暴虐氣息凝聚而成。
具有一定攻擊性，但是并不強。
哪怕在空氣里的暴虐氣息的加幅下，想要單憑這些虛偽的影像殺死一個普通人也要花費一段時間。
將阻攔的怪蟲斬凈，林艾來到了那個糾纏著暴虐氣息的漩渦之前。
林艾將左手輕撫在那個肉眼無法看見的漩渦上，不斷輪轉(zhuǎn)的暴虐氣息把他的手割破，流血。
但也就僅止于此，林艾操縱天地靈氣，瞬間便恢復了手上的傷。
“破壞掉嗎？”林艾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個漩渦的作用，也不清楚破壞掉會發(fā)生什么。
但若不破壞掉，那么一段時間之后這個空間必然會對小區(qū)造成威脅。
他能感覺到，那些怪蟲的誕生絕對是由于這個空間的存在。
“那么，破壞掉吧?！笨偛荒馨讈硪惶?。
林艾再次舉起“華山”，將其插入漩渦的最中心。
暴虐的氣息糾葛摧殘著“華山”的劍身，可時至今日堅韌早已堪比鋼鐵的木劍，并不是這氣息輪轉(zhuǎn)間便能夠輕而易舉摧滅的了。
單純的將華山插入漩渦中心，并沒有摧毀這個漩渦。
林艾便凝聚起空間里的靈氣，匯聚成一道強橫無匹的劍氣。
這片空間還想像上一次那樣將林艾驅(qū)趕出去。
但林艾這一次分明感知到，那種排斥他的力量正是源于這個漩渦。
而漩渦被劍插入，這種排斥的力量便小了無數(shù)倍。
劍氣催動，飛速轉(zhuǎn)動的漩渦慢慢被停止，被摧毀。
周圍朦朧的混沌的霧氣，逐漸消散開來。
“嗤！”
“嗤！”
林艾聽到幾聲怪叫，似乎是幾條漏網(wǎng)之魚的怪蟲逃了出去。
只是將離他最近的一條用劍氣斬殺，他就沒再管了。
反正離了這些暴虐氣息的輔助，幾條怪蟲難成氣候。
短短一分鐘，原本好似無邊無際的奇異空間徹底崩潰消散。
林艾站在柜子面前，他的位置并沒有動過。
忽然之間，大腦傳來一陣刺痛。
過了一會而，林艾睜開雙眼。
眼中閃過無數(shù)光景，
“深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