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人生三問是我們永久的哲學思考。我們要以史為鑒,認識自己,認識世界。
Florida走出婚房,發(fā)現自己真的忘記了在里面發(fā)生的事情,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只是有些勒痕,心里能感覺到快樂。她再看看趙棟,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上當了,這個男人并不像自己理想中的對象。
趙棟想要牽Florida的手,卻被她躲開了。他認真地問道,“怎么了?你好像有意疏遠我。網傳白人歧視有色人種,你也這樣嗎?”
Florida有些緊張,“Sorry. I don't think so.”
趙棟笑道,“Florida,don't worry.我跟你開個玩笑,千萬別當真!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關系發(fā)展太快了?其實我也很不適應。如果你還沒有想好,我們可以假裝陌生人……”
Florida聽這個混蛋這樣說,心里又有些失落,“What?Strangers?Are you kidding me?”
趙棟這下終于又捉住了她的手,自信地說,“知道你舍不得我,我當然也是認真的。我只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內心,我可不想跟一個虛情假意的人玩過家家!要知道相愛的人應該愛屋及烏,愛他的一切。愛是至高無上的,可以超越一切邊界,打破任何束縛!如果連膚色都無法突破,我們就真的是玩玩而已了……”
Florida被趙棟成功洗腦,“Sure.也許我有一些思維定式,做出了一些違心的行為,還請你多多包涵。我會多加注意,就像學習漢語一樣,需要通過母語轉化一下,把不好的行為習慣過濾掉?!?p> 趙棟對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最后送你一句孔子的名言,‘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兩人都沒有選擇在景美公寓過夜,Florida有自己的任務,趙棟更是不敢得罪華潤,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她綁架了。
Florida離開以后,呂沙就出現了。她焦急地說,“領導,我覺得咱們得加強安保,照你這樣發(fā)展下去,我們會樹敵很多。你現在搭訕的人背景都很復雜,要知道一個優(yōu)秀的女人背后都站著無數個野蠻的男人!”
趙棟調侃道,“那你這么優(yōu)秀,背后有多少野蠻人盯著呢?”
呂沙無所謂地說,“切!姐對男人不感興趣,男人對我估計也……”
趙棟不待她說完,一把拉住了她的大手,“看你這手,咋長這么丑?比我的手還大,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美女的手……”
呂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我覺得我這手就你一個粉絲了!”
趙棟急忙松開了,“我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總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樣,起碼也要反抗一下??!”
呂沙笑道,“我要是反抗怕把你打死!那豈不是以下犯上了?”
趙棟擺擺手,“哎!真沒意思!謝謝你的提醒,我太忙了,你扮演葎草去找下牡丹,安排一下人手,最好是以保安公司的形式暗中運作,這樣可以一舉兩得,既能賺錢又保證了社會安定……”趙棟給她完完整整地交代了一下具體方法。
呂沙最后說道,“澎湖灣的一幫女人怎么辦,你天天不回家,她們……”
趙棟想了想說,“你也去西北吧……”
呂沙驚呼道,“什么?這個時候讓我離開,你腦子進水了吧?”
趙棟解釋道,“呂沙走了,你才可以名正言順地取代我的身份,幫我搞定那些女人啊!”
呂沙崩潰地搖搖頭,自己先撤了。
趙棟駕車回到濱河別墅時,華潤一打開門就送上了香吻,“親,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小姿送給我的禮物呢?”
趙棟指指白龍馬,“都在車里,感覺我們現在都用不上,等需要的時候再拿……”
華潤笑道,“先拿點嘗嘗唄!一天少吃點,省得將來聚太多,吃不完就放壞了!”
趙棟點點頭,“也是這個理,他們的儲藏方法比較先進,放一兩年都沒問題,不過我覺得我50歲之前都用不上這些東西!”
華潤不理他,自己親自去扛了一包回來。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邊看那些食品、藥品說明,邊捧腹大笑。
趙棟極力反對再睡婚房,兩人躺在客廳的沙發(fā)床上聊天。趙棟關心地問,“你們公司在海外的業(yè)務現在情況怎么樣?”
華潤憂心忡忡地說,“哎!我覺得咱們都是自找苦吃,外國市場不好做,現在基本都是在國外生產,又運回國內銷售……”
趙棟郁悶地說,“國內市場好做唄!中原人拿洋貨當寶貝,外國人恰恰相反,難聽話就不說了,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你也不用太悲觀,要知道‘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我將來也會去開拓國際市場,為國理財嘛!以后得多向你學習呢!”
華潤調侃道,“原來是想拿我背書啊,怪不得不肯睡婚房,是不是擔心把學到的經驗忘掉?”
趙棟被她逗樂了,“哈!華姐真幽默??!你就像高潔的白蓮花,我只想遠遠欣賞?!?p> 華潤不悅道,“我可不想天天睡沙發(fā)!”
趙棟妥協(xié)道,“做一休一……”
他話音未落,華潤已經開始捶打他的脊梁,最后都掐住了他的脖子。趙棟求饒道,“華姐……快饒了我吧!不帶這么玩的,小心搞出人命!”
華潤急忙松開手,心有余悸,“對不起啊!我忘了自己手上的力氣比較大……”
趙棟安慰道,“別想太多,也是因為我對你沒有防備,換做別人我不可能這么容易被掐到脖子。你這也是提醒了我……”
華潤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什么意思?還有別人嗎?”
趙棟實事求是地說,“你說呢?也就是你知道那些吧?”他也不太清楚華潤對自己掌握多少。
華潤心里有了一絲疼痛,“哎!命運弄人,誰知道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以后準備怎么辦?”
趙棟不假思索地說,“跟何池結婚?。∥也豢赡茏尯⒆佑浭乱院?,找不到自己的爸爸。我小時候就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母,體會過那種滋味,更加不想讓我的孩子重蹈覆轍!”
華潤欣慰地說,“算你還良心未泯!那你想沒想過,萬一不止何池一個人有你的孩子,那該怎么辦?”
趙棟突然感覺腦袋嗡了一下,“天?。羞@種事嗎?我還真沒想過呢!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華潤想了想,“這個很簡單,也就那固定的幾種結果,看你選哪樣了?要是我的話,我會讓每個孩子都曾經擁有過完整的家庭。我始終覺得母系社會是原始的,不該讓女人獨自撫養(yǎng)后代。而且,只有經歷過完整家庭的孩子才會有正常健康的心理。”
趙棟抱著華潤,感受著她劇烈跳動的心,“我懂了!我也不會辜負你的!”
次日清晨,趙棟和華潤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華潤揉揉眼睛,發(fā)現他們在客廳睡了一夜。自己的手機是晚上自動靜音的,肯定是那個臭男人的手機沒設置睡眠模式!她拿起趙棟的電話,電話自動切換了他和趙棟合影的背景桌面,手指剛放上去,趙棟的手機就被解鎖了。這讓她倍感溫馨,以為這個男人把她當成了最愛。
華潤當著趙棟的面,毫不客氣地接聽了電話,并按了免提,電話里說道,“喂!請問是趙先生嗎?這里是灼真保險公司,今天我要向您推薦一款人身意外保險……”
趙棟聽到這里哈哈大笑起來,“對不起!我不需要保險!我老婆正在睡覺,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
電話里的推銷員不好意思地說,“啊,那我稍后給您發(fā)個短信,介紹一下我們的保險,您先了解一下,我改天再聯(lián)系您!祝您和您太太身體健康……”
掛了電話,趙棟笑著對華潤說,“你們的保險推銷員這么敬業(yè)??!不過我好奇的是,他們怎么知道的我的電話?”
華潤掩飾道,“這個是他的個人行為,你沒發(fā)現這個時候不是上班時間嗎?好了,我們趕緊起床做飯吧,然后還得出去訓練呢!”
聽到訓練,趙棟突然忘掉了一切,他發(fā)現自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比跟何池在一起還要累!
今天學的是警務英語。袁教授主要講解了警察機構、交通案件、火警、刑事犯罪、監(jiān)獄司法、媒體輿論、國際合作等內容。Florida主要介紹了米國的相關機構和法律規(guī)定。胡葉則是主要列舉了華人在國外遭遇的一些案子和一些國內的涉外案件。
趙棟感覺國內外對外國人的態(tài)度還是很不同的,也許是我們制度的優(yōu)越吧!
下課以后Florida主動留下來陪趙棟練習口語,這讓袁教授和胡葉頗感意外。
Florida并沒有理會別人的眼光,依然是我行我素,“趙,下午準備去哪里實習???”
趙棟撓撓頭,“這次我真的是無計可施了,在國內我們是碰不了涉外民事案件的。國際上目前也沒有合作的相關機構,你有這方面的朋友嗎?”
Florida笑道,“Yes,of course.我在南州首都琶醍有個校友,她現在是琶醍的一名警察。我們可以聯(lián)系她,讓我們過去了解一下南州的警察系統(tǒng)和當地的法律?!?p> 趙棟點點頭,“南州也是英語母語國家,雖然沒有米國理想,好在離得近些?!?p> 兩人正商量著,趙棟突然接到了衛(wèi)真的電話,“趙棟!你下午忙嗎?我想請你幫個忙!”
趙棟急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衛(wèi)真支支吾吾地說,“啊……那個……我妹妹在南州挨打了!哎!我爸爸讓我過去看看她!”
趙棟松了口氣,“咳!是你親妹妹嗎?用得著這么嬌生慣養(yǎng)嗎?這種小事值得你大老遠跑過去一趟?”
衛(wèi)真責怪道,“你覺得是小事嗎?現在網上都傳瘋了!”
趙棟吃了一驚,“你妹妹叫啥名字?”
衛(wèi)真有氣無力地說,“衛(wèi)心,怎么?你還要上網查一下嗎?你到底去不去?”
趙棟唏噓道,“你堂姐說了,我們兩家甚至兩國都沒什么法律上的關系……”
趙棟還沒說完,電話里就響起了盲音。趙棟對Florida莫名其妙地說,“我暈!這小妮子這么猛!”
趙棟順便把衛(wèi)真求自己辦的事情告訴了Florida,Florida說,“正好我們順路,不如拿這個案子練手吧!”
趙棟此時心里已經開始著急了,聽Florida說“練手”讓他有些不太高興,不過這畢竟也不關人家的事情。
洛專和琶醍的大學有課程交流的計劃,很容易就安排好了簽證。趙棟和Florida則是被衛(wèi)真接上了她的包機。
趙棟看衛(wèi)真余怒未消的樣子,有些過意不去,“阿真,你還在生氣啊!”
衛(wèi)真平復了一下心情,“你太毛躁了!什么事都嘻嘻哈哈的。我是把你當自家人才找你幫忙,你的話太讓人寒心了!”
趙棟郁悶道,“自家人?說實話,你姐姐可沒有這么認為……”
衛(wèi)真插話道,“唉!你們兩個就虐吧!我不跟你聊這個話題了!你還是說說我妹的事情怎么解決吧!”
Florida說,“我覺得以后讓她自己小心一點,畢竟在異國他鄉(xiāng),要學得謙卑一點,盡量不要招惹那些native?!?p> 趙棟和衛(wèi)真聽罷都不以為然。衛(wèi)真先說道,“憑什么?我姐姐已經向星島當局投訴了,我們一定要把這個面子掙回來!”
趙棟聽了衛(wèi)真的話也有點震驚,“你們兩個都挺偏激,一個主張忍氣吞聲,一個主張以牙還牙。”
兩人齊聲用英文說道,“And you?”
趙棟突然意識到,這兩個人的母語都是英語,人在緊急的情況下往往會說最擅長的語言,看來自己去南州恐怕是最有語言障礙的人了。他說,“嘿嘿!我能有什么辦法,又沒有你們兩個那么有底氣。我真害怕自己的孩子將來在國外被人欺負,那真是活該?。 ?p> 兩人都對他投來了鄙視的目光,尤其是Florida,她說,“那個自信的你哪里去了?怎么一出國就會變成懦夫!”
趙棟反駁道,“哎哎哎!Florida,剛才你還讓我們小心做人呢,怎么這會兒又硬起來了?”
Florida也覺得自己有點失言了,“這個……”
衛(wèi)真似乎看出了點端倪,“趙棟,你小子和這個女人什么關系啊?她干嘛緊張你的孩子呢?”
衛(wèi)真這么一說,趙棟才算迷糊過來。他現在面對這兩個女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左右為難,只好傻笑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