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池微笑著從夢中醒來,還沉浸在昨夜的甜蜜之中沒有徹底清醒。
她慢慢從被子里抽出半個身子,靠著床頭坐了起來,一扭頭,發(fā)現趙棟靜靜地站在窗前背對自己。
這個英俊的男人把自己從一段失敗的戀情中拯救了出來,給她帶來了新的希望。趙棟不僅長了一副好皮囊,肚子里的學問也很深,頭腦十分機敏,兩個人相處起來十分融洽。雖然自己也有武功,和趙棟在一起依然感到安全省心。這個男孩兒雖然現在內心有點脆弱,假以時日一定會歷久彌堅。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太花心!
何池問道,“你起來了?怎么這么早?昨晚沒有睡好嗎?”
趙棟聽見何池一連串的問話,急忙轉過身子,深情款款地望著她的眼睛,嘴唇開合了數次,最后還是說道,“我很愛你,不管你信不信……”
何池的心跳地很快,她能感覺到趙棟對他的感情,只是突然說這種話,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害怕極了,急忙插話道,“我信!”
看著何池的身子出現了戰(zhàn)栗,趙棟知道她又想多了,那種感覺自己深有體會,于是,趕緊跑過去抱住她說,“傻丫頭,你沒事吧?”
何池只是緊緊地抱著趙棟,沒有說話,可能是情緒過于激動,說不出來了吧。
趙棟接著說,“本來不想和你探討這種事情,可是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坦白,說開了會比較好。”
何池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聽趙棟說話,開始感覺自己真的是想多了,也許不是什么特別不好的事情。
趙棟看何池情緒好轉了許多,于是說,“先說說你吧!”
何池不知所措地說,“我?我怎么了?”
趙棟笑著說,“曹鋅為什么跟你分手?”
當著女友的面,詢問她前男友的事情,還是這種最扎心的問題,換誰都平靜不了。
何池拍了下趙棟的臉,說道,“不正經,你什么意思?”
趙棟說,“我聽說過許多人成功以后,拋棄了自己的糟糠之妻,而讓一個男人拋棄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友,那得是什么原因呢?”他一邊說一邊伸出一只手抬起了何池的下巴。
何池不假思索地說,“哼!這樣的男人古往今來也不少吧?”她邊說邊打開了趙棟不規(guī)矩的手。
趙棟說,“沒錯,同樣的戲,換了個時代還在上演。那你覺得我會不會和他一樣呢?”
何池反問道,“你會嗎?”
趙棟說,“我才不會那么傻呢!我敢打賭他現在已經開始后悔了,將來更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何池雖然不知道趙棟為什么這么說,但是聽在耳朵里感覺特別舒服。
趙棟接著說,“你是一個特別適合長伴的女人,我覺得等我們老了,還是會很幸福。有你就夠了,何必再去追尋別的俗物呢?”
何池聽罷,并沒有特別開心,而是說道,“這句話太假了吧!我相信我自己,可是不相信你。我不能自欺欺人吧,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趙棟解釋道,“女人是一門藝術,你是我的生活。這樣解釋,你能理解嗎?”
何池搖搖頭,“不敢茍同!”
趙棟繼續(xù)說道,“藝術是我的工作,你是我的生活。沒有工作怎么生活呢?”
何池聽到這里才算有點領悟了,她說,“大藝術家,你肯定聽過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吧,我怕我們以為對彼此的好,反而是南轅北轍,你有沒有問過我想要的是什么?”
趙棟說,“我雖然年輕,不過我讀的書多??!沒有物質基礎,很難經營好自己的生活。曹鋅并不是天生的喜新厭舊,只是沒有能力保護你們的天空?;蛘吣憧梢哉f他懦弱,但若是你們真的遇上事情,你說不定也會做出犧牲……”
何池聽到這里,急忙說,“停!別說了,我不想聽!”
趙棟說,“我們只是老天的一枚棋子,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談何容易。你記住我今天的話就行,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事情,我都會保護好你,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最害怕的不是被陷害,而是被自己最親的人誤會……”
何池笑著說,“原來是打的這個小算盤??!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怎么玩,只要知道回家就行。你說的話,我也聽進去了。怎么感覺你還受委屈了呢?算了算了,我懂了?!?p> 趙棟說,“早上剛得到消息,我老家出了點事情,現在頭疼得要死,真是什么心情都沒有了?!?p> 何池說,“我說你今天怎么這么反常。原來是觸景生情了??!”
趙棟說,“逆境使人成長。不經歷大風大浪,成不了舵手!”
何池體貼地說,“需要你女人幫忙嗎?”
趙棟說,“暫時不用,你在我背后就夠了。有你在我心里,感覺什么都不怕了?!?p> 何池羞澀地說,“發(fā)現你越來越肉麻了!說真的,你如果扛不住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是一家人!”
趙棟調侃道,“這么急著把自己賣了,問過你爸媽了嗎?”
何池說,“你倒是提醒我了,春節(jié)記得跟我一起回去!”
趙棟說,“可以,不過我只能待一天,老家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壁w棟說得很小心翼翼。
何池起身去梳洗打扮了,背對趙棟舉起右手搖了幾下,對趙棟無語了。
趙棟打電話約蔣江江晚上一起吃飯。蔣江江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么想起我了?”
趙棟說,“我想請你介紹我認識一下蔣先生,可以嗎?”
蔣江江假裝生氣地說,“切,你也太直接了吧?”
趙棟說,“那你是喜歡直接的呢,還是喜歡虛偽一點?”
蔣江江說,“雖然我更看不慣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不過你這種風格也太傷人了吧。你怎么想起找我爸了呢?”
趙棟說,“實不相瞞,家里遇上點事,想……”
蔣江江說,“打住,你要是這事,那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我爸最討厭在家里談事情了!”
趙棟說,“那你覺得我們還能談什么?”
蔣江江臉一紅說,“那,那你們愛談什么談什么,跟我沒一毛錢關系!”
趙棟說,“我好歹也是個有為好青年,將來也要擔當重任的,家里的困難,領導也得關心一下對吧?”
蔣江江說,“這倒也是,好吧。我爸明天晚上應該在家,你直接跟我回家就行?!?p> 趙棟說,“那飯……”
蔣江江不滿地說,“還沒過去河就打算拆橋么?今天的晚飯還得吃,真是小氣!”
眠思酒店早上的自助餐非常豐盛,趙棟和何池一早就開始為今天的游泳做準備,狠狠地飽餐了一頓。
河池問趙棟道,“你知道眠思的老板是誰嗎?”
趙棟搖搖頭說,“沒有了解過,你認識?”
河池說,“我認識他的女兒,這個人你也認識!”
趙棟驚訝地問,“喔?誰???”
河池說,“就是你那部《中原道》的導演,云嬌夢!”
趙棟驚出一身冷汗。他問道,“你怎么現在才告訴我?”
河池說,“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河池這么說著,臉上卻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退房后,兩人牽手直奔深江地鐵。因為來得比較早,車站里人煙稀少。趙棟發(fā)現了什么似的,用胳膊肘抵了一下何池。何池看向他的眼睛,他把何池的目光引向了兩人后面的廣告牌下。
何池看到廣告牌下面露出了兩雙鞋,長得一模一樣,都是黑白相間的平底帆布鞋。其中一雙小號的似乎是穿在一個女學生腳上,時不時的被踮起腳尖。
趙棟小聲問道,“小池,你覺得他們在干嘛呢?”
何池微微一笑,“想知道,過去看看??!”
趙棟被何池拉著走到了廣告牌后面,驚到了正在親熱的小情侶。趙棟厲聲道,“公共場合注意文明!”
男孩兒原本站得直直的,女孩兒夠了半天沒有探到他的嘴唇,被趙棟一驚,身子一彎,兩人才結合在一起。女孩兒羞得滿臉通紅,拉著男生拔腿就跑了。
何池嬌嗔道,“干嘛呢?看你把人家嚇得!小孩子也有自己愛情,別多管閑事了!”
來到江島,趙棟匆匆忙忙地見了衛(wèi)真和謝茹萍,不過她們都表示幫不上忙。趙棟本來也只是隨便問問,沒有抱太大期望,畢竟江島和中原隔那么遠,也是鞭長莫及。這種事情也不好麻煩衛(wèi)沐洋和華潤,看來只有請蔣江江幫忙了。
何池和趙棟乘著白龍馬乘風破浪,從江島沿海路直達南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