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消息給你打聽到了,一中要和二中下周要舉辦一場籃球聯(lián)誼賽,而且這次何青淮也會參加?!蹦闲躏L風火火地給我?guī)磉@個消息,說完拿起我的水杯一飲而盡。
“真的?你的消息準確嗎?”對于南絮說的話,我一般還是要保持懷疑態(tài)度。
“你愛信不信!”南絮瞥了我一眼,“明明是你讓我?guī)湍愦蚵犗?,現(xiàn)在又不相信我,沒良心?!?p> “好好好,我相信你?!蔽胰鰦傻刈е闲醯母觳?。
南絮再次瞥了我一眼,我笑嘻嘻地盯著她,她又向我拋來一記眼神殺。
我和南絮“眉來眼去”,玩的正嗨,班花安檸走過來,扭扭捏捏,手里還攥著一張紙,我估摸著她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說。
“九夏,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安檸怯懦懦地開口。
我倒是很爽快,“說吧,只要我?guī)偷纳系拿σ欢◣??!?p> 對于美女的要求,我?guī)缀醪粫芙^,更何況還是像安檸這樣漂亮的女孩。我記得第一次見她,她也是這樣羞澀,很少開口說話,穿著和我們一樣的校服卻顯得格外靚麗,就算扎著干凈利落的馬尾辮也很有精氣神,看到她,我才明白什么叫鶴立雞群。不過基于那時我倆是同桌,所以我們的關(guān)系比較要好。
因為安檸長的確實很好看,總是會有男生會往她的抽屜里塞東西。而她也基本上是班里男生經(jīng)常討論的目標。這大概也是她在女生群中被孤立的原因吧!女生嘛,都喜歡成群結(jié)隊地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種各樣的小團體。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其實私底下都會集體排擠,孤立別人。我和南絮也算是個小團體,不過我們倒是沒有孤立過誰,所以平時安檸和我們走得也比較近。
安檸還是一副沒放開的樣子,小聲地說:“你能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江潯年嗎?”說著,她遞出手中的信。
我沒猶豫,接過了信,問她,“怎么?告白信???”其實一開始安檸跟我結(jié)識,我就知道她是為了江潯年。要是換作以前,我肯定特排斥這種帶有目的性的接近。但今時不同往日,江潯年長這么大,身邊一朵桃花都沒有。這好不容易有一朵這么好看的桃花,我不得送到他跟前??!
被我這么一說,安檸的臉已經(jīng)羞紅,“你幫我交給他就行了,別偷看!”
“哎呀,放心吧!肯定給你帶到。要不要告訴他你的名字???”我一邊說一邊熟練地把信塞進校服口袋里。
安檸連連擺手,“不用,他應該會知道的。”
這話聽著似乎有八卦可挖,“有故事啊,可以說給我聽聽嘛!”
“沒有,我先走了?!彼赡苁桥挛覇柍鍪裁?,還沒等我說話就溜走,真的是一點都不給我問話的機會。
南絮在一旁問我,“你干嘛要幫她???”
“助人為樂嘛!再說,安檸長得多好看,江潯年不虧。”我得意地扭頭。
南絮一副懶得理我的表情,轉(zhuǎn)身也離開了教室。
能走的都走了,那我應該想想我該想的事了。
既然下周籃球賽就要開始,那何青淮應該會在操場上的吧!那我去操場溜達一圈,說不定可以碰到呢!
于是我每節(jié)課件都要去操場轉(zhuǎn)轉(zhuǎn)。只是我這一整天的運氣似乎都不太好,不但沒有看見何青淮,反而還因為沒看路被人撞倒在地。
看我這一身狼狽地回到了教室,南絮還不忘嘲笑我,“哈哈哈,程九夏,我這是第一次看你這么狼狽?!?p> 我假裝狠狠地瞪她一眼,“南絮,你就會嘲笑我?!?p> 南絮憋住笑,義正言辭地說:“好好好,不嘲笑你了,我去幫你打探消息賠個罪好吧?”
這才對嘛!我打算在南絮沒打探到消息前,哪也不去。
終于等到放學,我哼著歌,一蹦一跳地走在路上。每逢放學之時,便是我最高興的時刻。
本該是心情愉悅的,突然有人彈了一下我的后腦殼,一陣劇痛從后腦蔓延開來,疼得我都準備破口大罵,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看來沒我的日子你過得很不錯??!”又是江潯年!
他不是在集訓嗎?今天怎么有空回家,“你今天不用集訓???”
江潯年走到我旁邊,“今天老師讓我們回家休息休息?!?p> 原來如此。他來的正好,我信鴿的身份要上線了。
我指著自己的校服口袋,對他說:“這里有你的東西?!?p> “什么?”江潯年滿臉好奇地看著我。
我朝他挑眉,一副賤兮兮的表情,“你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潯年鄙夷地看著我,從我口袋里拿出信,一邊打開還一邊看著我,因為我的表情說明我比他還期待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雖然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我的眼神完全被信吸引進去,沒注意到江潯年已經(jīng)變了臉色。他什么都沒說,把信塞進我的手里。我被他搞得一臉懵。
“你干什么?”我抬頭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用一種慍怒的眼神盯著我。
他說:“你要是喜歡看,以后這種東西就別給我了?!?p> 這次我又懵了,“不是,這是我們班班花給你的,我怎么能要?。 ?p> “我不需要!”江潯年似乎很生氣,丟下這句話。加快腳步向大院的方向走去。我連忙追上去,可無論我怎么說,他都不搭理我了。
現(xiàn)在學霸的脾氣都這么大的嗎?
“媽,我回來了?!眲傞_門的我例行向我媽報告,以免她又以為我到處亂跑。
可是今天家里很安靜,只有我開門的“吱呀吱呀”聲。
“爸,媽?”還是沒有回應,按道理說他們應該不會隨便把我一個人都在家。我關(guān)上門,才發(fā)現(xiàn)茶幾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九夏,你媽身體不太舒服,我?guī)メt(yī)院看看,過會就回來。
我媽生病了?我以前怎么從來都沒注意過?是不是因為我老是惹我媽生氣,所以她才生病的?
紙條被我攥在手心,我坐在自己的書桌前胡思亂想,過會又把紙條捋平,然后又煩躁地把紙條揉成團,就這樣重復,直到江潯年來敲門。
“我聽隋阿姨說,阿姨生病去醫(yī)院了?”
“嗯?!?p> “今晚咱倆一起吃晚飯吧!阿姨生病了,你一個人肯定不好受,有我在,還能陪陪你?!?p> “謝謝啊。”
那也是第一次,我和江潯年兩個人坐在我家的客廳,吃著冒熱氣的泡面。時間像是刻意走得很慢,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句話沒說。
那可能是我們吃過的最安靜的一頓飯了。之前因為信紙而鬧出的不愉快也隨之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