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很奇怪,都沒有再說話。
不知如何開口。
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一點了。
此時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很濕潤,還帶著些泥土的清香。街道兩旁的樹葉,青草,花朵上都掛著晶瑩的雨滴,烏云也散開來,陽光撒下來,明媚,卻不炙熱。
“take me to your heart.take me to your sou……l”剛踏出圖書館沒幾步,秦然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打破了沉靜。
“媽,我和同學(xué)在圖書館呢,剛出來,準(zhǔn)備去吃飯的,嗯好,我會的”秦然簡單的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你媽媽?”蕭蕭終于找到了話題。
“是啊,她問我在干嘛呢,早上忘了給她說了,不過我難得休息,她也沒多說什么,只讓我自己小心”。
“是啊,你難得休息,也才能見你一面,”蕭蕭的語氣里輸有些埋怨,“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么時了”。
“沒關(guān)系啊,反正到時候去學(xué)校也會見面的”
“那不一樣,如果這兩個月都不見面,你不會想我嗎”
秦然狡黠的看了眼蕭蕭。
“不會,哈哈”
“可我每天都在想你”
“想我干什么?”
“干想干的事情啊”
…秦然又是一陣臉紅,總覺得,自己好像又掉坑里了,又羞又氣,一跺腳,轉(zhuǎn)身,蕭蕭笑著跟在后面,忍著笑道著歉。
兩人打打鬧鬧的,找了一家自助火鍋店,要了一份清湯,一份微辣的鍋底。
蕭蕭讓秦然先坐著,自己去接了一杯酸梅汁,一杯可樂,將酸梅汁遞給秦然,然后又去拿了菠菜,娃娃菜,魚丸等配菜,調(diào)好蘸醬拿給秦然。
秦然有些餓壞了。鍋底一燒開,就往鍋里夾著菜,不一會菜熟了,就不注意形象的大口的吃了起來。
蕭蕭靜靜地看著,時不時的往她的鍋里燙著菜。
看著秦然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蕭蕭才又開了口。
“你已經(jīng)吃了三盤羊肉卷了”
“是嗎,好久沒吃火鍋了”’秦然停下,手中卻慢了下來,自己剛才是不是吃的挺不雅的?
蕭蕭將酸梅汁遞給秦然,自己喝著可樂。
秦然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個段子,賤賤的說了句,“男生不可以多喝可樂的哦”
“為什么”
“聽說,可樂喝多了殺精呢”
秦然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蕭蕭咧嘴一笑。
“你很在乎這個?”
秦然一聽,面紅耳赤,她怎么會說這種話呢,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這個蕭蕭,不會是又在家里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學(xué)壞了吧?
“你別瞎說,才沒有”
蕭蕭咳了聲,忍住笑,“我可什么都沒說”
“…”
“接下來想去哪里?”見秦然一臉吃癟的樣子,蕭蕭忍住笑,也沒再為難她。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議,聽你的”。
蕭蕭認(rèn)真思索了下,看著不遠(yuǎn)處經(jīng)過的公交車,頓時有了主意。
“不如這樣吧,等會我們出去,隨意上一輛公交車,哪一站有想去的地方了,我們就在哪一站下,好嗎”
“這個提議不錯,聽起來隨意,實際上…也挺隨意的”
“不要這么說,我會難過”
雖然是這么說,但吃罷后,兩人還是來到了站臺旁,等待著公交車。
前幾路車上的人都比較多,兩人也就沒有上去。終于,來了一輛看起來比較空蕩的車,兩人就趕緊上了車,在中間靠后的位置坐下。
窗外不時吹進(jìn)一陣陣涼風(fēng),街道兩旁的人和建筑一閃而過。
“有想去的地方嗎?”蕭蕭看著車內(nèi)的站點提示,問著。
“沒有,你呢?!?p> “也沒有,其實就這樣坐著也挺好,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一起,看遍這座城市的每一處風(fēng)景,走遍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會有機(jī)會的”
“突然想起一句廣告詞,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風(fēng)景,以及看風(fēng)景的心情,你覺得呢?”
“可是,旅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去終點吧”秦然出神的看著窗外。
“那…我有這個榮幸陪你到終點嗎?”
蕭蕭期待著,身邊卻一直沒有動靜,扭過頭,發(fā)現(xiàn)秦然正瞇著眼睛,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靠在車窗的玻璃上。
有些無奈,他輕輕的扶著秦然的頭往他肩頭一靠,又將自己的頭輕輕的挨著秦然的頭。
她可能從來都沒想過,她的未來里,會有自己吧。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坐在車上,一直到了終點站。
終點是個不大幽靜的公園,兩人轉(zhuǎn)了一圈,就坐上了返程的車。
“時間過得真快”
“嗯,是啊”
“等一下就要走了,可我還不想回去怎么辦”
“不如我?guī)闳ノ覀兊昀锟纯窗伞?,秦然思索著,慢吞吞的說到。
“好”。
兩人剛進(jìn)酒店大門,就聽到一道斥責(zé)聲,聲音有些耳熟。
“你怎么回事,這么不小心!”
又是哪個員工犯錯了嗎?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去,只見陳茜茜正站在那里,面前是一地破碎了的碗筷和流的四處都是的湯汁。她低著頭不言不語,胳膊卻在顫抖。
她的對面主管依舊不依不饒的指責(zé)著。
見狀,秦然轉(zhuǎn)身出了酒店。蕭蕭沒有多問,也跟著出了酒店。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出來了嗎”
“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的”
兩人相視一笑,到不遠(yuǎn)處的藥店買好藥回到酒店,那里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好像這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秦然走到陳茜茜負(fù)責(zé)的包廂的門口,果然聽到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
她靜靜站了會,推門進(jìn)去,陳茜茜坐在地上,背靠著墻面,仍是低聲哭泣著,連秦然進(jìn)去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秦然低頭看著陳茜茜的胳膊,右手小臂到手腕處一片紅腫,還有好幾個已經(jīng)透明了的指尖大水泡,食指的指尖處還滴著血。
“好了,別哭了。傷口再不處理下,要留疤了”。
陳茜茜抬頭,看到是秦然,又看到她手里拿著的藥,心里一陣感動,又是委屈,又是意外,一癟嘴,哭的聲音更大了。
“好了別哭了,你知道我不擅長安慰人的”,秦然走近在她身邊蹲下,輕輕的抬起她的胳膊,吹了吹。
“一會上藥了就不疼了,好在不是很嚴(yán)重的”
然后低下頭,拆著藥的包裝。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灑在秦然身上,整個人像是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蕭蕭在一旁看著,心中柔軟的一塌糊涂。
“我來吧”,他也蹲下身,從秦然的手里接過了藥,一樣樣的拆好,再放下。
秦然拿著棉簽,蕭蕭就端著碘酒,秦然拿起燙傷藥,蕭蕭就拿起紗布準(zhǔn)備著。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陳茜茜看看秦然,又看了看蕭蕭,任由她替自己清理著傷口,眼前的二人專心致志的樣子,深深的烙在陳茜茜的心里。
心里是無法言說的感動。
“以后自己小心一點。這個藥你拿著,要按時涂”,秦然將藥一一裝好放在桌子上。
“那……我們就先走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兩人也就沒再繼續(xù)逛下去的想法,一起走出酒店,夕陽站在身上,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白澤從一旁的柱子后出來,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許久,最后,還是進(jìn)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