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嬉笑著,沒注意旁邊的楊嫻已經(jīng)變了臉色,將手里的衣服已經(jīng)捏的變了型。
沒想到,他說有事竟然是等秦然!越想越生氣,楊嫻將手里的衣服狠狠地一摔,沖王曉雅喊到,“你們剛說什么!”
“說什么?”王曉雅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一臉的挑釁,“說某個人不知道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搶走人家男朋友,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家男朋友舊情未了,識破了某人的真面目想要破鏡重圓呢,所以說啊,不光彩的,終究上不了臺面”。
“你放屁”楊嫻氣急,惡狠狠的盯著王曉雅。
“我放屁?我……”王曉雅正準(zhǔn)備懟回去,卻被秦然拉住了胳膊。
“好了別說了,大家都一個宿舍的”畢竟都要放假了,再起沖突也不好,秦然也不想再徒生事端。
“秦然我用不著你假好心,你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看了就讓人惡心!”楊嫻看見秦然這個樣子,讓她火氣更盛,一個忍不住,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惺惺作態(tài)?說起這個我是不及你十分之一,我還得像你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呢”,秦然原本想息事寧人,可是看到楊嫻的態(tài)度,她若不出聲,肯定會以為她是怕了她然后得寸進(jìn)尺吧。
好像她的息事寧人,也從來沒有被理解過。
于是她放開了拉著王曉雅胳膊的手,看了眼四周正在看熱鬧的舍友,停頓了一下,將書包背在背上,繼續(xù)說道,“哦,不對,我做人坦坦蕩蕩,不屑向你學(xué)習(xí)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噗嗤……”兩人發(fā)生口角以后,宿舍里原本靜悄悄的,聽到這么說,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楊嫻我告訴你,我不想理你并不是因?yàn)槲遗铝四?,只是覺得不管怎么著,我們也朋友一場,但我想,以后我也沒有必要顧念這些了。你以后注意點(diǎn),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秦然拖著行李走出宿舍,經(jīng)過楊嫻的時候警告她一句。
楊嫻還想多說什么,卻被陳茜茜攔下,示意再糾纏下去她也占不了上風(fēng),畢竟這件事,本身就是她不對。都是一個班的,鬧得太過也不好。
楊嫻只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剛剛真的太爽了!然然你早該這么霸氣側(cè)漏了”王曉雅一想到剛才的楊嫻吃癟的表情就覺得很爽,以往秦然總是不讓她針對楊嫻,沒想到然然懟起人來也這么大快人心。
“我只是不想跟他們有什么瓜葛而已,我嫌煩,再說,爭來爭去的,也挺累的”,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向外走去。
剛走出女生宿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蕭蕭和郭理在校門口等著。
兩人正打鬧著,不知道郭理說了什么話,蕭蕭用胳膊勒著郭理的脖子,郭理嬉皮笑臉面色下流的摸著蕭蕭的臉蛋,蕭蕭一驚,松手放開了他。
兩人相視一笑。
王曉雅放下手中的行李,一把將秦然抱住,萬分的不舍,“暑假開心,別忘了想我,和蕭蕭好好的哈”。
“你也是哦,我也會想你的”秦然拍了拍王曉雅的后背。
“好了,我走了”王曉雅抽出身提起行李,沖二人招招手,“蕭蕭,郭理,這邊!”
兩人立即停止了打鬧。
秦然和王曉雅提了行李,向二人走去。
王曉雅看了眼蕭蕭,沖他比出個加油的手勢,提著行李離開了,郭理趕緊跟上。
秦然和蕭蕭站在原地,一起目送著他們遠(yuǎn)去。
“那你暑假會想我嗎?”看到王曉雅走遠(yuǎn),蕭蕭打趣著秦然。
“會啊”秦然不假思索的回答著,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哈哈,那暑假要開心,有時間我會來找你,還有,記得想我”看到秦然這幅樣子,蕭蕭笑的樂不可支,遞給秦然兩個橘子。
“干嘛?”秦然拿著橘子,莫名其妙。
“聽說,吃了橘子就不暈車了,老吃暈車藥不好?!?p> 他總是那么貼心。
“好的,我等你”秦然一手握著一個橘子,有些感動。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消失不見,周圍熙熙攘攘的人似乎也消失不見,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靜悄悄的,能夠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那個,我先走了,我爸媽來了……”秦然紅著臉率先打破了沉默。
蕭蕭抬眼望去,順著秦然看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她的爸媽,他們正站在不遠(yuǎn)處張望著。
“嗯,好的,一路注意安全”,蕭蕭細(xì)心的叮囑著秦然。
她的頭發(fā)有些亂,真想替她梳理一下,可是看到秦然的父母,蕭蕭只是溫柔的道了別,什么都沒做。
“那我走了……”秦然拉著行李箱離開,轉(zhuǎn)身那一刻,突然覺得有些不舍。
“然然,那個是誰?”秦然爸接過秦然的行李,一起走到車邊,又將行李放到車上,想起秦然剛才和那個男生聊了一會,有意無意的開始詢問著。
“哦,我們同學(xué),問我地理作業(yè),我不是地理課代表么”秦然說著慌,一邊系好安全帶,一邊打開車窗,看見蕭蕭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面,正看著她,怕父母看出異樣,趕緊縮回身子,看了眼旁邊坐著聽歌的陸俊。
“你今天還挺早”
“那是”
車子啟動了,兩人沒有再說話,秦然閉上了眼睛假寐著。
瞇了一會,才睜開眼睛,周圍的風(fēng)景一閃而過,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了。
他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出發(fā)了吧?想了想,趁爸媽正聊著天沒注意她,給蕭蕭發(fā)了一條短信:一路順風(fēng)。
白澤一早就在教室里等秦然了。
他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把東西收拾好,早上起床鈴一響就起來,快速的洗漱完畢之后,就拿著行李在教室里等著秦然,這個時候,天還沒大亮。
他靜靜地坐在那里,聽著整個學(xué)校從安靜變的喧鬧起來,聽見收拾好行李的同學(xué)三五成群的吆喝著約著伙伴們一起回家,看到教室里拿東西的人來了又走,看天邊從魚肚白到大亮。
想要看到的那個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其實(shí)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會來了,他就是想等,抱著那么一絲微弱的希望,他想著,萬一…萬一她就來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漸漸地明亮,熱烈。學(xué)校慢慢的又歸于平靜,吵鬧聲漸漸地沒有了,整個學(xué)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還在校園里走著,后面跟著孤零零的影子,白澤的心也一點(diǎn)點(diǎn)的沉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秦然當(dāng)初等著自己的時候,又是什么樣的心情呢?
這時學(xué)校里的廣播響起來:通知,請還沒有離校的同學(xué)盡快離校,校門將在十一點(diǎn)準(zhǔn)時關(guān)閉。
白澤抬頭看了看講臺上的鐘,十點(diǎn)五十了,秦然一直都沒有來。他知道,她不會來了。
她是下定決心要離開自己的世界了吧。
他好像,徹底失去了她。即使兩人分手之后那么久,他也不曾覺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已經(jīng)不會再原地等著他了。
在這一刻,他突然就真切的明白了,白澤捂住心口,那里像是什么抽離了一樣,眼眶止不住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