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貝明顯感覺到白無常的僵硬,隨著目光看去,嘴角輕抽算是明白了。
能想象身邊這位內心的抓狂。
喻白的確意外,他輕扶額,緩下來倒也沒有那般想象中不安局促,只是心中感嘆,怎么攤上這么個上司。
女人干這行臟事久了,對目光掃量有一種敏銳的直覺,白衣服青年明顯看的不是她而是身后,女人瞇眼,微側頭余光悄然摸向后面的孩子。
一個個灰頭土臉但不能遮住小孩子眸光里那股清澈單純,就連皮膚也是她羨慕不得的水嫩,唯一讓女人滿意的便是他們看見自己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
呵。她嗤笑,轉向那個唯一不一樣的孩子,這個孩子不大,看著也就三歲多點,從抓到開始就不哭不鬧,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乍一看純真,看久了那昏黃的燈光映著也有種別樣的恐怖。
她邁開步子一把把他拽了出來,喻白雖知他不會在意人類對他的行為,卻依然把起心提了起來。
冷冷瞧著這孩子,女人熟知手勁多大,仔細觀察孩子的面容,仿佛她手背暴起的青筋抽打在了鋼鐵上,留不下一點痕跡。
三歲孩童不諳世事是真,可若是這種境況下還能什么反應都沒有,就顯得反常了。
耳邊聽見潺潺流水聲。
盯著那雙詭異的眼眸,女人心底恐懼莫名騰起,她忽的松開手,死死盯著在小孩白嫩手臂上逐漸由淺紅轉深的手印。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孩子算是個人。
起碼現(xiàn)在她是這樣覺得。
男人愚鈍,也明白這倆不速之客大概是來劫孩子的,不再糾結之前接頭的人去了哪,直直道:“你們想帶走那個?拿錢來換!”
這一聲驚醒了女人,她猛然起身,忽略男人話,“你們是他的誰?”
喻白搖頭道:“不是我們是他的誰,而是他是我的誰。”
歪了七八,男人嘀咕,揚聲說:“不管誰誰誰,既然你是要孩子,要么滾,要么拿錢。”
總之是為了錢才干這損陰德的臟事兒,下了決心混,先不管是不是那個準頭人,有錢可拿甚至能抬更高有何不可?
喻白視線落在小孩手臂上,命居問在他乾坤法器里找找去疤的藥膏或藥劑,正要開口說什么,身邊的墮天使靠在山壁上插嘴道:“不會滾也不給錢,而且還會送你們終身食宿全包套餐,外加銀色手鐲和精美黑白套裝一套。”
男人腦子沒轉過彎傻愣問:“包郵不?”
“包郵哦親!專車服務!”
女人:“……”
喻白:“……”
拽過同伴領子把人拉回來,忽略短暫缺氧不??人缘哪腥?,女人道:“你們究竟是誰,警察,還是天師?”
喻白不意外女人會知道天師,從進來山洞起這里便飄散若無的怪異氣味,和昨晚鄒杏交給他的那管針劑里的液體是一樣的味道。
這里藏著一管能讓人短時間爆發(fā)的特殊能力的特殊藥劑,而拿了藥劑的人,也定是被組織看重的。
觀面相,男人不提,錯走歪路一生無為,牢獄之災。
再觀女人鎮(zhèn)定自若,高顴骨、倒八眉,命宮可見一點微小疤痕,眉宇間難以隱藏的戾氣,讓原本算得美人的面相破滅。
曾也是個擁有大氣運的大福之人,聽信讒言將那顆吉痣點了,從此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性格也一落千丈,愈發(fā)暴戾,身上有動物和人類的死氣,怕是做過什么,沒有同男人一樣的牢獄之災,可終是不得善終。
喻白輕感惋惜,卻并不同情,但目的也明顯,藥劑在女人身上,要時時定準不讓她給自己、亦或是身邊的男人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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