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已經放了,現(xiàn)在給我解毒?!卑搅液谥樀?。
茍立這才將目光從小白臉上移開,看著敖烈,面帶冷笑。
“解毒?我什么時候說過會幫你解毒了,你把我在乎的人傷成這樣,還想讓我?guī)湍憬舛荆闶遣皇悄X子有問題?”
“你——!”
“怎么?想動手?試試看啊?!?p> 敖烈眼前一黑,噴出一大口血,墜落在沙灘上。
茍立抱著小白,隨之降落在島上,輕輕地將小白放在沙子上后,走到敖烈身邊,伸手按在他胸前。
“師傅,你在幫他解毒嗎?”小牛魔王和百眼落到島上,看到茍立的動作,問道。
“不,”茍立面色陰沉,“我在給他下更厲害的毒?!?p> “???”
兩人驚訝,又有些不解。
“要殺他的話,直接把他的頭砍了不就行了?干嘛脫褲子放屁?”百眼疑惑道。
“誰說我要殺他了?他畢竟是龍宮龍子,要是咱們在西海的地盤把他殺了,咱們還有命離開西海么?
之前在他肚子里,為了救你們,時間緊迫,所以來不及布置,現(xiàn)在他失去反抗能力,正是控制他的好機會。”
“控制他?”
“我在將他體內爆發(fā)的毒素凝聚起來,形成一顆毒種,然后以我的法力控制這顆毒種,只要我想,隨時可以引爆這顆種子,讓他毒發(fā)身亡。這樣一來,他的小命就在我的手里,不信他不聽話?!?p> “你想拿他干嘛?”
“總之是不會讓他輕易回龍宮的,至于拿他來干什么,呵呵,先讓他從一頭合格的坐騎做起吧。”
敖烈幽幽醒轉,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個山洞里。
“我還沒死?”
山洞另一邊傳來火光,火堆旁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少年,還躺著一名白衣女子。
“喲,醒來啦?”正在烤魚的茍立忽然轉頭,看向敖烈。
“你為什么沒殺我?不怕我事后報復么?”
茍立陰險一笑:“不怕,因為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什么?”敖烈嚇得臉色蒼白,慌忙檢查自己的身體,卻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呵呵,不要緊張,只是在你身體里留下了一點東西罷了?!?p> 敖烈聽了更緊張了,連忙內視體內,最后在自己內丹旁邊發(fā)現(xiàn)一顆黑色的圓球。
他心下稍安的同時,又生出不詳?shù)母杏X。
“這是什么?”
“一顆毒種,我不僅將你體內的毒素全部聚集到了里面,更在你昏迷期間,往里面灌入了大量毒素?!?p> 茍立面帶微笑。
“你——!”敖烈驚怒,“卑鄙!”
茍立笑瞇瞇地道:“還有更卑鄙的呢,我在里面留下了自己的法力,只要我催動這縷法力,引爆這顆毒種,里面的毒素就會瞬間擴散到你全身,數(shù)息間將你化為一灘膿血?!?p> 敖烈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終于嘆了口氣,萎靡道:“這次算我栽在你手里了,我是西海三太子敖烈,只要你解了我的毒,我可以帶你們到西海龍宮的寶庫,每人隨意挑選一件珍寶,如何?”
“真的?”小牛魔王雙眼放光道。
“瞧你這點出息,”百眼一巴掌拍在小牛魔王后腦勺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敖烈,“你真能帶我們進西海龍宮寶庫?”
“當然,再怎么說,我也是西海三太子?!?p> “呵呵,只怕你帶我們進去后,你老爹就不會放我們活著離開龍宮了。”
敖烈臉色一變,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跟那個老家伙不對頭,他本來還想借自己老爹的刀,坑殺這幾個混蛋的呢。
茍立見敖烈臉色變化,就知他沒安好心,于是略微催動毒種,敖烈便腹痛不止,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嚎連連。
“不要耍心眼,乖乖聽話。以后我叫你往東,你要是敢往西,就讓你試試我的手段,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茍立停止催動毒種,將手中的烤魚插在地上,站到敖烈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敖烈疼得滿頭冷汗,此時終于得以喘氣,聽到茍立的話,眼中閃過惱怒之色,卻不敢聲張,只是一言不發(fā)。
“你毀了我們的船,那就由你來馱我們渡過這西海吧?!?p> 敖烈聞言,失聲道:“你要我堂堂西海三太子,做你們的坐騎,馱你們渡海?”
他平日在西海胡作非為,興風作浪,欺負的海妖數(shù)不勝數(shù),這要是被他欺負過的小妖精看到了,他以后還有何臉面在西海混。
“不可能,你直接殺了我吧?!?p> “嗯?”茍立臉一沉,“看來你還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庇执邉影搅殷w內的毒種。
比之前更劇烈的疼痛在敖烈體內爆發(fā),直疼得他滿地打滾,堅持了不到五秒,就討?zhàn)埖溃骸翱焱O?,快停下,我馱就是了。”
茍立這才停止催動。
“唔,你們在干嘛?”
茍立驚喜的轉頭,發(fā)現(xiàn)小白已經坐了起來,正在揉眼睛。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身上還疼嗎?”茍立立馬拋下敖烈,來到小白身邊,扶著她的肩膀問道。
“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毙“兹嗔巳喽亲樱拔茵I了?!?p> 茍立拿過一條烤魚,遞給小白,小白一邊吃魚,一邊看著敖烈,問茍立:“他是誰?”
之前敖烈變成人形的時候,她已經意識模糊,沒有看到敖烈的長相。
“呵呵,這是我為大王抓的坐騎,西海龍宮太子哦?!逼埩⑿Φ馈?p> 敖烈聽到茍立的話,心中恨不得把這條死黑狗扒皮抽筋,燉成火鍋,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龍宮太子?”小白打量著敖烈,“啊,難道是那條臭白龍?”
茍立點頭道:“沒錯,他毀了我們的船,以后就由他馱著我們渡海?!?p> “茍立,真有你的?!毙“仔v如花,夸獎道,“這次要不是你,咱們就完蛋了?!?p> “大王過獎。不過大王昏過去之前,似乎要賞我什么,是什么呢?”
“嗯,我要…要……”小白紅了臉,猶豫半晌才道:“對了,我要提拔你做白虎洞二大王?!?p> “多謝大王!”茍立單膝跪地,看著小白的模樣,心中疑惑。
她臉紅什么?
其實小白倒在茍立懷里時,想的并不是這個,而是更加難以啟齒的東西。
現(xiàn)在清醒過來,她甚至不敢相信,當時自己腦海中怎么會產生那個念頭。
此時回想起來,不由臉頰發(fā)燙。
“一定是因為受傷太重,腦子都糊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