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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度蓮花

第二十一章 青衣華服 倒不是浮生多夢

法度蓮花 憶流觴 2435 2020-03-02 17:39:14

  正在亡命逃竄的張淇蕓回頭瞥到了依窗而站的蘇予安,夜色里他的眼眸更亮了含著笑意,像是抓到一只偷吃失敗的貓。

  “沒有!”張淇蕓收回目光,縱身從墻頭越了出去。她做足功課也斷然不能在晟王府多逗留,若此時被抓住了,燒人家房子、闖人家書房、還讓別人看見了。那就完蛋了。

  蘇予安將繹霞收回懷里,笑盈盈的自語:“居然想到來這兒查看。如此輕車熟路,準(zhǔn)備已久??!就是手法頑劣了些,不過我倒是喜歡??峙履浅鯛敱粴鈮牧?。”

  他料的準(zhǔn),站在膳房前的楚晟此時是怒火沖天。他是提前準(zhǔn)備好了張淇蕓會來查看,楚晟皺著眉頭吼道:“這小兔崽子,本王不就坑了你爹嗎!你至于燒我膳房嗎?”原是風(fēng)雅的楚王爺可謂是風(fēng)度全失,他多年精心收集的膳食藥典全藏在膳房的內(nèi)柜里,如今火勢沖天怕是搶不出來了??沙鯛斣诔允撤矫婵沙舷乱唤^,誰人也比不上。

  墻外貓腰溜的張淇蕓也捂著嘴笑呢!她還記得小時候宴席之上楚王爺?shù)某允呈撬约簻?zhǔn)備的,別人碰都不能碰,自言:口腹之欲,可比山河!

  前面?zhèn)鱽韮扇苏f話的聲音,張淇蕓停了下來緊貼著墻壁?!肮樱〉恼f了多少遍了!蕓姑娘沒事,倒是您……”

  “閉嘴,阿福我給你說,我猜到阿蕓在這,我就不可能放心。縱使我沒什么武藝相持在身,可是來了也能幫她幾分?!?p>  “說得輕巧?!?p>  聽到是胡瑄墨和小廝阿福張淇蕓放松了下來,果然胡瑄墨是有兩把刷子的,只是提出疑點就能推算到楚晟王爺。她從暗處走了出來:“胡公子倒是厲害!”

  張淇蕓突然現(xiàn)身著實嚇到了那主仆二人,胡瑄墨支支吾吾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話來:“在下說什么也是在朝為官,一些事情是看得清楚的?!?p>  他半天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急的阿福直跺腳,張淇蕓可沒功夫與他兩再多說,沒有離開晟王府的勢力范圍,多停留些時分對于她的做事風(fēng)格是不相符合的。

  “若是有事路上再說,我惹到他不宜久留?!睆堢麾暬仡^看了一眼晟王府的方向立馬向暗處竄去,這次沒用以輕功,胡瑄墨便已明白張淇蕓是要他們能趕上的,也帶著阿福急急追上。

  進(jìn)了暗處張淇蕓還是開口問了:“胡大人能猜到此處,我倒是可以理解為大人聰慧,可連我?guī)兹栈貋泶说匾材懿碌?,恐怕就是神機(jī)妙算了吧?”這次她沒用習(xí)慣用的胡公子而用的是胡大人,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戶部處理此事時留了一手。

  “聰慧談不上,只是在柳元直的供詞中有過一些看似脫罪之言,刑部的同僚說與我聽過。不過在后來柳元直只字不提所說之事,再加上案情明朗便沒有追究了……”胡瑄墨停了下來,這邊跑邊說這么多話他著實需得緩上一緩,張淇蕓不似旁人,她思維縝密能在最快時間抓住你言語中紕漏。

  若是他說的話里有一句沒有交代清楚,她可不會善罷甘休。朝中人對她的評價就是一旦找到疑點,就是再小都一定要查個明白,就像漠北的野狼對于獵物緊追不舍至死不休。

  張淇蕓挑了挑眉,在等胡瑄墨說?!爸劣诓碌綆兹諄?,我斷然沒那個本事。只是想著從今日開始等,等到姑娘來就是了?!薄罢媸莻€笨辦法!”張淇蕓心中嫌棄。

  在暗中胡瑄墨看不清張淇蕓的臉色,但也能猜到幾分,燦笑了幾聲。從遠(yuǎn)處來了一對人馬,幾人連忙避開??辞宄蟀⒏8袊@:“閣老的十六衛(wèi)還真是恪盡職守?。 ?p>  三人在暗處等他們走遠(yuǎn)后,就著月光胡瑄墨看到張府所在的街道暗暗笑道:“逃跑都做好了規(guī)劃,即使有人突然插足也能繞回自己家。”既然已經(jīng)快到了張府,自然是要道別的,不過他還是伸手到懷中取出白日里張淇蕓未收的簪子。

  白日在淮運的涼亭處,張淇蕓繞來繞去都沒再繞到簪子這件事情。他幾次企圖繞回后,張淇蕓就借口離開了。這件事讓阿福又笑了他。

  “沒有的事!我本來的路線是會錯過十六衛(wèi)的?!睆堜渴|捕捉到胡瑄墨的話后立馬解釋,可又突然一怔看到胡瑄墨遞過來的木簪,雖說是殘月可依舊亮的很,一路上走的都是暗處小巷子,眼睛還未適應(yīng),就見那人沒了白日里拘謹(jǐn),笑著將簪子遞過來。冷冷的月光撒在它身上和著他的暖意,一下子就襲進(jìn)了她的心窩。

  日間他將簪子拿出時,自己只道這人肯花心思也愿意花心思,不過她也見過一些人為了在楚帝面前露個臉又或者想讓吟霜坊少添上幾筆,肯花這樣心思的人也不少。不過張淇蕓摸到門路后,拒絕的讓人沒有后路,這些個人也就少了??v然他胡瑄墨今日送她,她也是沒收。戶部掌管天下錢財,單單御史臺又怎能制衡得了!

  不知是否是月亮的緣故,張淇蕓伸手接住了木簪在掌心里緊緊握了幾下,才問道:“取得何名?”問道這件事,胡瑄墨又開始了往日的拘謹(jǐn):“我倒沒有閣老的風(fēng)采,尚未取名。若是你喜歡,就隨你取名。”

  “這地突兀?一時間是想不出來,公子諒解,我回去后細(xì)細(xì)想來?!闭Z氣沒了往日的拒人千里,多了幾分婉約。她沖胡瑄墨莞爾一笑道了別,向張府走去。

  留在原地的兩人都呆在了原地,她那抹笑就像是那日在雨里發(fā)現(xiàn)他時的笑一般,從心里笑的。那感覺像蜜餞化在口中,甜到心尖上了,胡瑄墨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才被阿福喊回了神,仍是邊走邊笑。一旁的阿福瞧他那副模樣也是心感高心,他自幼陪在公子身邊是明白胡瑄墨何時對那京城中的那位華如明月的姑娘動的心。

  即使朝中烏煙瘴氣、制度專制霸道,公子在旁人面前再也不會從心言、從心笑,可是自從在山能寺再見到她開始,公子就又是那位胡府的公子,不是那楚國的掌律令。

  張府門前是掌燈如舊,張慕青站在府門負(fù)手而立看到張淇蕓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瞪了一眼后緩緩開口發(fā)問:“去哪兒了?”

  燒人家房子這樣的事回來后還被老爹發(fā)現(xiàn)這事對于張淇蕓而言太過于倒霉,只能燦燦笑道:“爹,這么晚了,您還沒睡???”

  “小的都跑到別人家燒房子了,老的還能睡得著。就是心大了。”張慕青吹胡子怒斥道,“你干點什么不好?燒人家房子,這些年在江陵全學(xué)壞了?!?p>  得!這老爺子又怪到黎夫子身上了,不就是當(dāng)年下棋沒贏過人家嘛!張淇蕓盯著腳尖,腳尖又死死揉著地面,有種不甘心的語氣:“爹爹,你發(fā)現(xiàn)了!”“你動我十六衛(wèi)的巡城圖時,就知道了?!碧謱堜渴|仍過去一手抄案卷后頭向書房走去。

  那封手抄是徐徹和柳元直在刑部牢里的全部供詞,還包括反拱之前的。張淇蕓細(xì)細(xì)翻著不禁感嘆自家老爹:“爹,你老就是厲害,百忙之中還能抽空給我找這些。近來與禮部商議得如何???”

  “就只準(zhǔn)你懷疑,不準(zhǔn)我察覺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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