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宿舍里的兩個家伙睡的比誰都沉。羅德一屁股坐在床上,雙目無神,渾身上下都酸軟無比。
唉,羅德嘆了一口氣,打算給捺法寫封信。掏出紙筆,羅德用法術點起光亮,然后開始默默發(fā)呆。
他委實是不知道該寫什么啊,平常沒事的時候,他實在是很想給捺法寫信。他前世父母家人的記憶從一開始就模糊很多,但現(xiàn)在甚至只剩一個印象。羅德也把很多對家人的感情放在了捺法身上。
羅德在亮光下想了半天,最終落筆,“親愛的捺法姐姐,好久不見,我這里這幾天發(fā)生了許多。。?!狈ㄐg點燃的光芒是不是跳動一下,提示著主人時間的流逝。
“羅德!羅德!”迷茫中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羅德迷迷糊糊的推開他,口中抱怨道,“別煩我。。?!?p> “上課啦?。 币粋€及其恐怖的單詞越入羅德耳中,嚇得他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神色迷茫且震驚。約翰和比略松一臉無語的站在他床旁,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馬上要去吃飯了,你來還是來。”“馬上到!”
今天又是面包香腸加土豆泥,即使是羅德都感覺有些厭煩。約翰倒是這里承受力最強的一個,他怡然自得的將土豆泥塞進嘴里,一邊問羅德,“昨天你去了哪里,我和比略松都跑到教師辦公室去了?!?p> “你和比略松?”羅德放下刀叉,有些驚奇的看著這兩個家伙,約翰是個自然熟,可是比略松也?
“怎么了嗎?”比略松正在和面包做著斗爭,聞言一臉懵逼的看著羅德。“沒什么沒什么?!绷_德?lián)u了搖頭,想了想還是沒說實話,“我去了大教堂?!?p> “哦。。。”約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別傷心了,節(jié)哀順變?!笔裁矗苛_德差點沒噴出來,節(jié)哀?節(jié)什么哀?“我知道你家里死人了,你也別太傷心了,除了有些得天獨厚的神秘種族,哪怕巫師的壽命也很難超過一百歲。”
不知道他腦補到了什么,但羅德覺得這個東西不需要去解釋,讓他們知道這些東西實在是沒必要,反而會害了他們。
“今天我們講述一個新的法術,奧術飛彈,還有,提醒各位同學一聲,月考即將來臨?!苯虒苣軐W的女巫師滿臉和藹的說道,“好啦,接下來讓我們看這個法術結構?!?p> 因為事前學過這個法術,羅德整節(jié)課都渾渾噩噩,腦子里都是期中的事。“好啦,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大家這幾天好好復習,準備迎接考試?!迸讕熓帐昂脰|西,無視了下方小巫師們的哀嚎,笑瞇瞇的說。
“老師!”這時羅德傻傻的舉起了手?!坝惺裁词旅?,親愛的小羅德?”羅德慢慢的站起來,“老師,我是英諾森轉世,我能不能不考試?”
“英什么?”女巫師徹底被震驚到了,全班同學也是為之側目?!坝⒅Z森,教皇英諾森?!绷_德深吸一口氣,說到。
噗嗤。。第一個人笑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個人,接下來全班笑成一團?!肮?,”其中以一個女生笑得最歡。老師也笑了,“羅德同學,我想如果你是在神學院上課的,也許你不用考試。可惜,你不是阿爾伯特冕下轉世,不然你倒是可以不考試,好啦,還有別的問題嗎?”
羅德顯得異常尷尬,他本以為教廷的圣徒頭銜挺好用來著。“沒問題了?!?p> “好的,”女巫師顯然是憋不住笑了,帶著歡快語氣說道,“那你就要記得好好復習啊,下課。”
哈哈哈,隨著女巫師走出教室,教室頓時笑開了花,羅德無語的看著他們,心里明白自己估計要出名了。
出名的速度比羅德想的要快的多,幾乎才下午全校都知道這個段子?!肮背晕顼埖臅r候,約翰笑得連手中的刀叉都快握不住了?!坝⒅Z森轉世。。哈哈哈,羅德你可真會吹牛逼?!?p> 羅德無語的看著他,事實上,他今天已經(jīng)無語很多次,果然還是睡眠不足的原因。羅德揉了揉臉,嘆了口氣,并不是睡眠的問題,只是自己參與過幾次高位格的戰(zhàn)斗,就飄的以為自己也是高階巫師了,這種迷之自信是會死人的。
“瞧瞧是誰,這不是我們的教皇大人轉世嘛?!边@時一個長相精致雪白的女孩一臉促狹的靠了過來,正是阿芙樂爾。
“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的大煉藥師嗎?”羅德放下刀,沒好氣的說。別的人我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嗎?你的瓜我都不屑于特地去找的。
阿芙樂爾頓時不樂意,小手猛地一拍桌面,手上一團火焰頓時燃起,變成一個小型火球。這是構造系特有的法術,他們通過對物質(zhì)結構來達成法術效果,如果讓塑能系巫師來施法,他可能要到三階才能施法。
“你在恐嚇我?”羅德挑了挑眉,這個丫頭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對她顏值的好感幾乎消失的一干二凈,羅德冷冷的問她?!翱謬樐??”阿芙樂爾撇了撇嘴,“我只是給你看看而已,你自己害怕怪。。什么!”
羅德手上浮現(xiàn)出一道淡藍色的弧狀子彈,啪的一下打爆了阿芙樂爾手上的小火球,連帶著爆掉了遠處的一個窗戶。
笑話,靈界同游弱化版都學會了,一個奧術飛彈學不會?“給你看看,”羅德朝著嚇呆的阿芙樂爾微微一笑,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羅德,”比略松搗了搗羅德,指著被打碎的玻璃說道,“你把玻璃打碎了,加維斯院長要找你麻煩了?!绷_德臉上笑意頓時盡去。
維亞帝國,龍旋堡,相比多倫特適宜的氣候和洛林北境的冰天雪地。這里剛剛下過一場薄雪,幾名穿著鮮艷的紅白軍裝的男子急匆匆的走在前往皇宮的路上。
兩名近衛(wèi)軍給他們拉開了圣宮的大門,穿著同樣近衛(wèi)軍服飾的亞歷山大四世坐在皇座上,用帶著白手套的手看著一份報紙。
“陛下,”幾位元帥立刻低頭向他行禮?!靶辛耍边@位維亞帝國的皇帝并沒有旁人想的那么殘暴恐怖,反而是略帶疲倦的說,“又是哪里出問題了?!?p> 老皇帝的突然去世給了維亞帝國沉重的打擊。幾乎就在金雀花和維亞簽訂合約那一刻起,一只叛軍就在帝國西面舉起反旗,他們支持皇帝的弟弟登基,并且為此發(fā)動反抗。這十年維亞帝國的叛亂幾乎沒停過,集權改革幾乎將普通老百姓逼上了絕路,經(jīng)常是這邊平定了,那邊又掀起義旗。皇帝已經(jīng)為之殺掉了兩萬多人。(這是判刑殺人的數(shù)目,戰(zhàn)斗中死去的另說)
“有幾個村子全部失蹤了?!蹦敲獛洸桓胰セ实鄣呐穑Ь吹陌颜圩舆f了上去。
“失蹤?”皇帝疑惑的接過文書,隨手翻了翻,放到一邊,“你們幾個來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說吧,你們還有什么事。”
站在后面的一個男子昂首闊步站到最前面,大聲道,“我們請重啟南面征服戰(zhàn)爭!”
皇帝頓時沉默了,“你們懂這個意思嗎?”剩下的人沒有講話。
“你們是在逼宮?。 被实蹜嵟恼玖似饋?,將手中的折子狠狠的砸向他們。最開始說話的華服男子深吸一口氣,突然跪了下來,“陛下,時不待我!”
嘩啦啦跪下來,“陛下,時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