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烏回至據(jù)點,已有人等候他。
“你叫了我這么多聲大姐頭,我再怎么混賬,也得當一次大姐頭吧。走吧,桃酥已經(jīng)差不多準備好宵夜了,雖然她做得不如你。哦,對了,不要把女朋友給別人帶,自己女朋友自己養(yǎng)。”
……
三天后。一處靶場。
施烏握槍,擊發(fā)。他槍技很差,他所用卡牌自有修正。
一匣子彈盡,施烏回走。
施鳥在等候他,是他約施烏來此。二人擦肩而過,并不言語,只待施烏換彈時,施鳥道:“我知道你不想殺她,你沒有帶武器去。如果沒有你,我們會成功的。”
施烏裝彈完畢,再而前去射擊。
“你有人的生活,你自然不知道她對于我們有什么意義。我生來就是為了她......我生存、我苦練,都是為了她。現(xiàn)在,我二十三年的努力白費了。我們永遠無法完成收集兩塊碎片的使命了。我失敗了,我整個生命都失敗了?!?p> “至少還有另一塊,不是嗎?”
“我問你,要是有人和你說,你事業(yè)失敗了,不過你還有你的家人,你會高興嗎?你知道你的家人正病危,你會高興嗎?!你會嗎?!“
射擊聲,終于中了一次靶子。
“我很高興我去了,因為我這次和夜塔對著干了,我聽著我的良心的話了。我不知道我被刪除掉的記憶里保存了什么昧良心的事,但我從第一眼見到夜塔的時候,我就厭惡它。所以我很高興。至于你,我希望你能脫離夜塔,試著做一個正常人?!?p> “你該死了。”施鳥道。
彈盡,這次準頭好了許多。
“可是你無權殺我,對嗎?我稍微回憶了一下我昏迷的時候的夢,仔細想了想各位的名字,我發(fā)覺,我好像不普通?!?p> 施鳥離開。
靶場只余施烏一人。他射擊,換彈,等待著,等待叛徒的到來。
外,施鳥上車。車上還有一人,導演。
“他已經(jīng)是叛徒了。他親口和我說的。”
“我去見見他。”
“小心點。”
“噓,現(xiàn)在我是導演,你是施鳥,你不該這樣和我說話,我是你的領導。我要懲罰你,你去給我買午飯來。你現(xiàn)在太煩躁了?!?p> 導演走入射擊場中。
施烏道:“已經(jīng)有人調查我的身份了。前幾天我們的動作也太大了,他們估計找到不少證據(jù)?!?p> “哦,你想怎么做?!?p> “我們該登臺了,他們在臺上表演了怎么久,也該讓出主角位置了。”
“我們的目標向來只是那碎片,而現(xiàn)在,在你的保票中,一塊碎片丟失了,施鳥又告訴我,你已經(jīng)是叛徒了。”
“我記得,你曾和我說,我才是那被錄下聲音的人,我自稱過導演。而我惡趣味發(fā)作,給施鳥重命名為施鳥時,你們沒有反對?;蛟S,我才是‘導演’。畢竟,只我一人名為施烏。若是我們登上舞臺,那么,導演便永遠是你?!?p> “不,我們進入明面時,導演是我,當你從夜塔歸來時,導演便是你,永遠是你?!?p> ......
風云興,暴雨將至。
何以周已準備周全,預備進攻KIA。幾位主戰(zhàn)場的人物應召而來,欲往消滅這在后方跳脫的小組織。除去主將,亦需小兵,歸寧小隊便是小兵之一。
當然,這是人員集合畢,物資齊全之時。
于此前,各人還是各找各媽,各回各家。
歸寧再次違約,蒙眼雖不甘,然介于導演眾人,不敢現(xiàn)身。施烏雖成協(xié)定,但施組織浮出明面亦需時日。桃酥、掃晴雖覺事情不對,然毫無由頭,只等照常生活。
于是看書的看書,鍛煉的鍛煉,生活照常,只是眾人勤奮不少,因人人知硬仗在即。
某日,施烏睜眼。他覺知腰肢酸麻,這是昨夜勞累的緣故。他覺知有人看他,然他不想理會,他太累了。
下一瞬,他睜眼。
掃晴在畔,誰會看他?
施烏看去,臥室門口立著一個中年女人,他媽。施烏想挾被蓋掃晴赤膊,然再一想,她已見了,何需再掩呢?
他推開掃晴,再看,他母親已離開門口,這是為他留余空間穿衣。
一分鐘后,施烏出房間,他母親已在門口,示意與他出門。
“那個女人是誰?”
關門后,他母親這樣問。
“之前是我的租客,現(xiàn)在嘛,在寫網(wǎng)文。挺有錢的,又沒有家里人。”
“你有做好防護嗎?”
“媽——”
“唉,兒子長大了。她要是說自己懷孕了,要和你結婚,你萬不可答應,寧愿給她十幾萬也不要結婚,不要她孩子。還有,去檢查下身子,也要她去檢查一下?!?p> “她沒問題的啦,她第一次……”
“你是不懂,你天天窩在家里,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現(xiàn)在醫(yī)院有多厲害,我問你,人家長那樣,去傍個大款不比你好多了,你有什么好?長得像個女的,頭發(fā)也不理,閑錢也沒幾個,家門也不出,你有什么好處值得人家看上?”
“有你這么數(shù)你兒子的嗎?”
“不是我兒子我還懶得數(shù)他呢,記住,去醫(yī)院查一查,要是她有什么打胎史,把她趕出去,你趕不動我來?!?p> “我心里有數(shù)的?!?p> “我當初就信了你的心理有數(shù),把你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樣。下周我還來,你一定要把那個報告給我,看不見我就把她趕出去。”
“好了好了,媽,你餓了沒有,我餓了,咱們?nèi)コ栽顼埌伞!?p> “記住一定要去?!?p> “知道知道,我會的?!?p> “瞧這女人把我兒子弄成什么樣了,這個點還不起來……”
“媽,你不要亂說,我往常七點才起來的,你看現(xiàn)在才幾點……好好,你要吃什么?”
……終于,施烏還是去了體檢,拉上了歸寧等幾人。他身體健壯得很,畢竟他非耽于欲念之人。
他媽見了還是意欲數(shù)落掃晴,礙于施烏再三明理,她態(tài)度才和緩些。幸得掃晴亦非不明理之人,不過她同施烏有夫妻相,自尊心還是敏銳,暗地同他母親針鋒相對。
幸得她們還是礙于施烏情面,不在明面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