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姐答應(yīng)了太子什么事?”
回府的馬車?yán)?,芍藥?dān)憂的看著黎歌,詢問著。
“有些東西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崩韪铔]有回答,敷衍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而楚炎樂此刻心中有著眾人都有的疑惑,這太子舅舅怎么說殺又不殺了,都不像他平時的處事風(fēng)格了。
【這里做一些解釋
楚炎樂是長公主之子,今年十八,長公主和現(xiàn)今的皇帝百里稀玉是姐弟,百里稀玉出自先貴妃,后貴妃離世就由皇后撫養(yǎng),皇后年僅三十七,和長公主差不多年歲。
因某種原因先皇對皇后一見鐘情,下旨封為嫻妃,先皇比嫻妃年長好幾,嫻妃為了保全自己和孩子參與了宮中斗爭,斗了幾年也終于坐上皇后之位,為今只有一子,就是太子百里君昔。
楚炎樂認(rèn)這個僅比自己大三歲的人為舅舅,太子性情誰都知道,這聲“太子舅舅”從未叫出口。
先皇一直都盛寵皇后,自然也偏愛百里君昔,早就立了百里君昔為太子,而后不明什么原因,先皇死前的一道密詔卻是把儲位傳給了百里稀玉。
朝中也并沒有人催著皇帝立儲,但也不明什么原因百里稀玉雖無子卻下旨立自己的弟弟百里君昔為太子?!?p> “芍藥,你和太子的手下熟嗎?”想到剛才顏月幫了自己,黎歌就有些疑惑的問。
“一面之緣,就在剛才。”芍藥淡淡地回答。
第二天,芍藥早早地出了府。
黎歌一個人無聊的在花園散步,轉(zhuǎn)身就與一個女子相撞,女子輕驚,被身后的丫鬟扶住了。
黎歌連忙道歉:“抱歉。”說罷就準(zhǔn)備離開。
那丫鬟喝到:“站??!這就完了嗎?!我們娘娘身懷有孕,撞壞了怎么辦???”
黎歌轉(zhuǎn)身,微微皺眉:“呵,這么嬌貴?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女子皺起眉頭,用手指著黎歌:“你!竟然不把本妃放在眼里!”
“你想怎么樣?”黎歌咬牙,并不想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奈何想走也走不了,這個女子身邊的侍衛(wèi)攔著她的去路。
女子給了她一巴掌:“放肆!一個賤奴也敢稱本妃“你”?靜心,掌嘴!”
黎歌陰沉地抬起頭,一把接住那個丫鬟要打自己的手,將她丟到一邊的地上,一巴掌狠狠地還給那個女子。
女子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黎歌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女子站穩(wěn)甩開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臉,嘴角還流了血,臉有些青腫。
女子疼的流了眼淚,說不出話,丫鬟站了起來,罵到:“大膽!你敢打我們娘娘!我們娘娘懷著太子殿下的孩子,太后都讓著她!你竟然敢動手???”
黎歌一愣,心下一慌,眉頭皺得更緊了:傳言太子克子,這怎么還有個懷著的。
“是你們先動手?!崩韪柚币晝扇?。
“我們娘娘可是夏氏的侄女。娘娘,讓黎老爺給咱們做主?!?p> 夏渃的侄女——夏環(huán)
說罷幾個男人押著她,到了正廳,黎歌被押跪在地上。
夏渃見到夏環(huán)迎了上去:“環(huán)兒,這臉怎么弄得啊?!?p> 夏環(huán)指著黎歌,說:“就是這個賤人,她打的,您為我做主,處死這個賤奴?!?p> “這我做不了主,她是黎歌呀?!毕臏c有些為難。
“黎歌?!”夏環(huán)有些不可思議:“刁蠻得像個鄉(xiāng)野丫頭!我不管!就算她是黎歌又怎么樣?!我可是太子的人!”
“姨母!”夏環(huán)皺了皺眉:“杖斃她有那么難嗎?!就算姨夫回來了又能怎么辦?!得罪我就是得罪太子!你看我的臉都成什么了!”
“來人,拉她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夏渃發(fā)了話。
“五十大板怎么行!”夏環(huán)不耐煩地吼道:“今天她就是得死!”
“環(huán)兒,這賤人我也是看她不舒服的,但她總歸有慕容氏撐腰,這死了不好交待?!毕臏c說著。
黎歌靜靜地跪在地上,不理她們二人。
“若是殿下知道了!別說慕容氏,你們黎家也保不了!我就是要殺了她!”夏環(huán)表情變了變:“姨母,你不會不知道太子性格吧,誰得罪了他動動手就滅門的事兒!”
黎歌聽著這話冷笑了一下。
這讓夏環(huán)越發(fā)不爽:“來人!拉下去杖斃!”
隨之,押著黎歌的兩個人倒在地上,死了。
眾人驚住,黎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回頭看這兩個人:沒有傷口……
這時顏月走了進來,跟進來的還有百里君昔。
百里君昔說道:“看來顏月說的沒錯,我的小心肝兒在黎府受委屈了?!?p> 黎歌有些無語的嘀咕:“惡心?!边@話在夏環(huán)的吵鬧下也沒有人聽到,除了顏月和百里君昔。
“殿下,就是她打了我!”
黎歌沒有看百里君昔,眼神在倒地的兩個人身上掃視,最終發(fā)現(xiàn)了兩人耳背處有一根針。
“不打算解釋一番?”百里君昔看著黎歌說道。
黎歌看著他的目光,站了起來:“要殺就殺,人是我打的,又怎樣?”
“在殿下面前你還敢這么囂張!”夏環(huán)走過來就是一巴掌,黎歌不甘示弱地抓住她的手,狠狠將她丟到地上。
夏環(huán)皺眉,捂著肚子,叫喚了起來:“我的肚子,啊……”
黎歌陰沉的看著這個女人,血從女子的裙子滲到地上。
“快!快去叫大夫!”夏渃焦急的喊著,幾個人迎上去扶她。
百里君昔慢慢靠近,跑去叫大夫的女人被顏月的劍攔下,一劍斃命,倒在地上。
眾人嚇得也放開了環(huán)兒。
地上的環(huán)兒流了眼淚:“殿下,殿下救我,我好疼……”
“夏環(huán),你錯就錯在,以為本君想要孩子。”百里君昔的表情陰冷腹黑。
“什么……”夏環(huán)一臉驚恐地掉著眼淚,忍著疼痛。
“本來想著讓你快活幾日,賞一碗落子湯,誰知你不識好歹……”
“不……殿下救救我,救孩子,殿下!”夏環(huán)的哭訴還沒有結(jié)束,顏月就射出飛刀,讓她永遠(yuǎn)的閉了嘴。
夏渃直接嚇到昏了過去。
黎歌盯著地上的女人,就如和百里君昔初識那般,只是這一次,她多了一絲罪惡感。
血流淌過來染濕了她的裙角。
百里君昔臉上揚著笑意:“歌兒今日想本君如何賞你?”
黎歌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推倒這個女人,黎歌眼睛不離這具尸體,道:“你覺得該賞嗎?”
“你可是后悔推那么一把?”百里君昔臉上多了一絲玩味。
“推那一把就是我的本意?!崩韪柚彼奶ь^直視他的目光。
百里君昔轉(zhuǎn)身欲走,黎歌看著他的背影,終于說出那句話:“你這么做,不怕下地獄,不會不安心嗎?”
百里君昔停下腳步,甩出一個飛刀,劃過黎歌的手臂,黎歌看著手臂的傷口,好像沒有感到疼痛。
“今日太子側(cè)妃來黎府做客,不慎遇刺?!鳖佋抡f完,跟上百里君昔走了。
就這么簡單嗎?黎歌冷笑一下,說:“你不喜歡孩子為什么要碰女人,讓她們懷孕又逼她們打掉孩子否則就是死,你不喜歡就不要娶妻!娶了就要負(fù)責(zé)!”
百里君昔不語,表情淡定,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無語。
“你從小有父母疼愛,怎就不懂這世間人道?你視人命做什么?短短十分鐘五條人命?!崩韪璞砬榈唬⒅倮锞舻谋秤罢f道。
“你懂什么?”百里君昔淡淡的問。
“是你不懂?!崩韪枰贿呎f一邊漫步迎上。
“女人,不過是把孩子當(dāng)做自己上位的工具,那生下來又有什么意義?生下孩子不負(fù)責(zé)任的是她們,我只不過是讓孩子有更好的歸宿,這些人,不配有我百里君昔的孩子?!闭f出這句話,黎歌不明白百里君昔此刻心里在想什么,皺眉疑惑。
自己從未想過這種問題,對啊,爸爸媽媽也是將自己從小就定婚約,如果不是媽媽后來死了她離開家,可能也會成為自己父親商業(yè)上的利用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