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氏下一任族長人選已定,同時宣布的還有安然的親事,兩年后,安然18歲生日的當(dāng)天跟席氏族長之子席子域成親。這里面最高興的就是席子域了,小姑娘再有兩年就是他名符其實的妻子了。他等這一刻等了好多年,他怎么能不高興呢!怎么能不激動呢!他覺得他可以三天不睡覺,而且他也睡不著。
小姑娘一直有點(diǎn)悶悶不樂的,當(dāng)了族長,親事也有了定數(shù),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接下來的兩年里,安然接手了巫氏的一切事務(wù),忙的不可開交,席子域每天不管多晚都會跑過來跟她見面,有時候說不上幾句話,就要匆匆離開,但只要他不出征,他就一定會來,每次來,都會給安然帶禮物,每次都不一樣,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安然從那天開始就再也沒見過云巒,聽說他生病了,需要去外面找一味藥材。他生病了嗎?為什么沒有找她去看呢,她的醫(yī)術(shù)在他眼里不好嗎?為什么非要走呢,缺什么藥材,不能讓別人代買嗎?可這些疑問終究是沒有答案的。
臨近18歲,席子域每天都傻笑著,安然看著他的那個樣子,也覺得好笑。還有幾天,她就要嫁給他了。這幾天席子域每天抽出很多時間陪著安然,安然出落的越來越美麗,精致,氣質(zhì)優(yōu)雅,處事果敢冷靜,越來越有一族之長的氣度了。
而席子域也越來越大膽,從開始,都不敢和小姑娘并肩走,到后來牽牽小手,抱抱,親親,但也只限于親親小臉,他不敢。他怕褻瀆了自己的小姑娘,安然雖說從不主動,但每次都沒有拒絕,他覺得他忍不了多久了,現(xiàn)在看著她,他都有一種禽獸的沖動,幸虧還有幾天他們就要成親了,成親的那天,他一定要好好疼愛自己的小姑娘。
18歲生日這天,安然一大早就被叫起來裝扮,看著鏡子里那個嬌羞的自己,她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一天,熱鬧非凡,兩大家族聯(lián)姻,異常矚目。席子域身穿新郎服,胸前佩戴著大紅花,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路敲敲打打的來接親,很快,席子域牽著安然的小手,興奮的走出來,一時鞭炮齊鳴,席氏手下漫天撒錢,圍觀的人歡呼著,在門外,不起眼的地方,云巒定定的看著被席子域牽著的小姑娘,蓋頭下的她該是多么美麗啊!可惜不是為他。
兩年前,為了給安然采摘巫雕花,他被毒物咬傷,小姑娘當(dāng)時被毒氣所擾,幸虧她自己反應(yīng)快,及時給自己服用了解藥,只是暫時失去意識,并沒有生命危險。他采到巫雕花,放在了小姑娘的手中,就默默離開了,直到現(xiàn)在他還在后悔,是不是當(dāng)時他先表白,小姑娘也會答應(yīng)他的求婚,畢竟他們?nèi)齻€一起長大,感情應(yīng)該也是差不多的吧??墒沁@個世上沒有如果,他想在她成為族長的那一刻向她求婚,他布置了花瓣雨,想給小姑娘一個難忘的求婚,可一切都用不上了。之所以后來離開,是不想小姑娘發(fā)現(xiàn)他的毒,知道是他幫她采的巫雕花。從而愧疚,他相信他的小姑娘憑自己的本事也能采到巫雕花。今天他知道小姑娘成親,他本不想來,可還是想最后看一眼他的小姑娘。從今以后,她真的就屬于別人了。
云巒看著安然一步步走向花轎,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就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一聲驚喊傳進(jìn)他的耳朵。
席子域渾身濕透,氣憤的怒視眼前的女人,這人他認(rèn)識,是巫氏巫師之女,當(dāng)時也參加了族長的比賽。
安然一把掀開蓋頭,擔(dān)心的看向席子域,剛才的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她只聽見一聲“去死!”隨后她被扯進(jìn)一個懷抱,席子域擋去了大半的水,只有一些濺到了她身上。
“來人,把她帶走!送到巫氏家族?!毕佑蚧鹈叭?,如果不是礙著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他一定弄死她,管他男女。敢破壞他的喜事,罪不可恕。
“我看誰敢動我!”女人扔下手里的盆,大聲嚷道?!斑@個女人,根本不配做巫氏族長,不是不配,是根本不能……”
“放肆,我看你是找死!帶走!”
“等一下!”安然往前邁一步,站在女人面前,面色絲毫不懼,“你說我不配做族長,是什么意思?這族長之位是我憑自己本事得來的,可不是你一句不配就能廢除的?!?p> “哈哈……”女人仰天瘋癲大笑,安然淡定的看著,沒有退縮,女人笑的眼角流出了淚,一只手顫抖著指向安然,“你是巫女,是巫女……”
一句話,讓在場的眾人都變了臉色,巫女,是隱世的禁忌!
在百年之前,巫氏曾出現(xiàn)過,此人開始也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可在成親后,開始吸食人血,而且還都是嬰兒的血,最先死于毒手的就是她的丈夫,死因是被吸干全身鮮血而死。最后此人惡行被發(fā)現(xiàn),用烈火焚燒了七日才被燒死。
“你胡說!”安然故作震驚。其實內(nèi)心早已慌亂一片。
啪的一聲,席子域一個耳光扇過去,女人被打倒在地??谕迈r血,還一直大笑,“不信嗎?不信你們就洞房,洞房后你就會現(xiàn)出原形,你……這個男人就是第一個被吸干血的人,哈哈……巫女,你是巫女……”
此事驚動了三大家族,對于巫女一事,大家都很緊張,因此成親之事暫時擱置,巫師之女,安然皆被帶到巫氏祠堂。眾人也都跟到了巫氏祠堂,云巒擰緊眉頭,藏在人群中,眼神注視著安然,擔(dān)心小姑娘心里難受,至于巫女,他根本不信。
巫氏族長坐在正位上,面色凝重,盯著跪在下面的巫師之女,還有自己的女兒,好半晌,沒有出聲音。
“族長,可可所說皆有證據(jù),請族長明鑒!”巫師如月跪在自己女兒身側(cè),態(tài)度恭敬,語氣卻透著強(qiáng)硬。
想當(dāng)年一步之遙,她輸?shù)袅俗彘L之位,連同自己心愛的男人也娶了這個女人,憑什么?巫玲瓏!憑什么?這么多年,她一直忍耐,一直等待,等待一個機(jī)會,把她拉下族長之位,她要報仇,她要坐在族長之位上,看著她巫玲瓏的男人是怎么背叛她投入自己的懷抱的。
如月隱去眼底那一抹報復(fù)的快感,抬起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住口!僅憑你一面之詞,怎敢污蔑族長,污蔑我席子域的妻子!”席子域此刻面色鐵青,長年征戰(zhàn)的殺伐之氣,瞬間外泄。震懾全場。
“我……我有……”巫師如月被席子域的強(qiáng)大肅殺之氣,壓制的說不出話。可可在一邊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
正在雙方膠著時,從門外沖進(jìn)一個身披鎧甲的士兵,一邊往祠堂里面跑,一邊大喊:“將軍!邊關(guān)告急!”跑到席子域身前,單膝跪地,再次重復(fù):“將軍,邊關(guān)告急,王上下令即可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