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越想越氣,氣自己,氣洛云巒,短短兩個月,她就把自己交了個徹底,她怎么這么傻!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真是一點也沒錯?,F(xiàn)在的她渾身沒勁,餓的頭暈?zāi)X脹,胃一抽一抽的疼,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以龜速行走,感覺走了好久,不過才出了小區(qū),站在路邊,望著來往的車輛,突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手機(jī)沒有帶出來,她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想想還真是混的夠慘!安然自嘲的冷笑兩聲。
“滴滴!”
是汽車的喇叭聲,安然期盼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不是她以為的洛云巒,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就這么病殃殃的靠在車旁,笑瞇瞇,直勾勾的盯著她,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jì),身穿一件白色長袍,頭發(fā)大概比她的還長,就這么披散著,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唯獨眼睛,隱約透著綠色的光,看向她的時候,她心都是涼的。這人全身上下透著詭異,她的直覺告訴她,快跑!而她也真的這么做了!她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撒腿就跑,可還沒跑出幾米,腰間一陣刺痛,隨后她就直接暈倒在地!閉眼前,她似乎看見一件白色長袍在向她靠近。她想后退,最終失去了意識。
席子凌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陪著女孩在花園里種花,女孩滿頭大汗,用沾滿泥土的小手一抹,整張小臉就成了小花貓,席子凌好笑的望著女孩,拿出手帕,細(xì)心的擦拭著女孩的小臉,緲緲抬著頭,不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想躲,可席子凌一手捏著她的下頜,一邊擦一邊說:“都成小泥人了!”席子凌擦完,舉著變臟的手帕給她看,一副寵溺的語氣,取笑她。
這個男人進(jìn)退有度,絕對不會給她任何壓力,就像大海一樣能包容她的任何缺點,任何污漬!
“先生!”席單走近,叫了一聲就恭敬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席子凌起身的同時也拉起身邊的女孩,拿著手帕的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女孩的鼻尖,微笑著對女孩說:“忙了一上午,餓了吧?廚房做了你愛吃的點心,快去吃!”
“好,我去了!”緲緲歡快的跑開了。
望著緲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席子凌才開口詢問:“怎么了?”
“安小姐在那人手里!”
席子凌怒目相視,席單知道大少誤會了,立馬解釋:“不是我們的人干的,是那人親自動的手!”
“他出來了?”
“是,大少,我們怎么辦?”
“小丫頭知道該著急了!”席子凌望著拐角處,即使那里早已看不見女孩。“想辦法救吧!要快!”不然緲緲就會知道了!
“我們救嗎?如果被發(fā)現(xiàn),那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然,我們想辦法通知家主……”
“不!不能讓任何席家人知道他的存在!著手布置吧,今天晚上我回一趟鬼宅,我負(fù)責(zé)把人引開,你們負(fù)責(zé)找準(zhǔn)位置救人!”
“是,大少!”
席單走后,席子凌就快步來到餐廳,小丫頭正吃的起勁,抬頭看見他的時候,就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并招手讓他一起吃。
席子凌笑了,為了女孩這個微笑,他必須冒險!
“晚上想吃什么?”席子凌坐在女孩身邊,伸手給女孩擦掉嘴角的點心渣,女孩都習(xí)慣了他的照顧,他總是把她當(dāng)小孩子一樣,走路怕她摔了,吃飯怕她噎著,晚上睡覺前還給她講睡前故事,她真覺得他把她當(dāng)女兒在養(yǎng)?!拔蚁氤贼~!”
“好,下午,我們?nèi)メ烎~!”
……
晚上,席子凌哄睡緲緲,給她蓋好被子,就輕手輕腳的來到樓下,席單已經(jīng)等在那。
“走吧!”
“大少,”席單欲言又止,他想大少明白他的心。
“別說了,我最多能堅持一個小時,你們要快!”
“好!”
席單望著夜色里男人的身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鬼宅
白袍男人半靠在床頭,手里拿著杯子,杯子里插著吸管,他瞇著眼睛,無比享受的喝著杯子里的東西。
一個同樣打扮的男人,輕輕的推開門,低聲稟報:“大少來了!”
白袍男人連眼皮都沒抬,沉浸在杯子里的東西帶來的舒服感覺,無可自拔。
“你說,這丫頭的骨髓,怎么能這么香呢!呵呵……”白袍男人突然坐直身子,眼睛如幽靈般鎖著站立的男人,語氣也變得詭異:“好好給我養(yǎng)著,我要每天吃到這么美味的東西!”
“是!”男人一直低著頭。
“你剛才說什么?”白袍男人又懶懶的靠回床頭,隨意的問道。
“大少來了!想見您!”
“真麻煩!”白袍男人擺擺手,男人無聲的離開了。
一會兒,男人帶著席子凌來了。席子凌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白袍男人的狀態(tài)和他手里的東西,心驚了一下。不過他隱藏的很好。
“你不是陪著那丫頭嗎?怎么有空來看我?”白袍男人吸了一口杯子里的東西,問道。
“您還好嗎?”
“好的不得了!”白袍男人來了精神,從床上躥起來,一下躥到席子凌身前,直直的盯著他,“來,吸一口,我們一起享受!”
“不用!”席子凌放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
“你來這里干什么?”白袍男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慢慢撫摸席子凌的臉龐。
席子凌忍著惡心,厭惡,忍著逃跑的沖動,來之前他就做好了準(zhǔn)備,想著心里的白月光,他必須忍!
“這么乖?”白袍男人邪氣的在他胸前n了一把,眼睛盯著他的表情。“多少年了?”
這么多年,他都默默忍了下來,直到18歲那年,他制服了他,才結(jié)束了這樣的噩夢??蛇@個男人,知道他太多秘密,而且他看似虛弱不堪,身邊也沒什么人可用,其實深不可測,以他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徹底擊潰他,所以他必須養(yǎng)著他,必須滿足他一切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