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巒在童可可病房接到的總總的電話。剛動完手,他還被兩個好兄弟拉著,電話響的時候,他想抽回手拿手機,莫妄以為他又要動手,死命的拽著他,氣得洛云巒大怒:“放開!”
這一聲,氣場全開,嚇的莫妄一哆嗦,身體本能的聽從指令,松開了洛云巒,歐陽玨也默默退后兩步,欲求不滿的家伙惹不起!
“說!”
總總就算再遲頓,也聽出此刻老大心情十分不美麗,他簡單把事情的過程敘述了一下,最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安小姐跟席子域走了!”
“你們是干什么的,我讓你們寸步不離的保護(hù)安然,怎么會讓她差點被撞?”洛云巒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他了解安然,不會聽話的在家里等著他,所以他吩咐總總,只要安然一出公寓,就立刻全方位的保護(hù)她,安然平安是唯一準(zhǔn)則,其他任何后果他都可以承擔(dān)!可他們還是讓安然差點受傷,而且還受到了驚嚇,最可惡的是,席子域救了她,她居然跟著席子域走了!他不管為什么,他只知道他妒忌!
“老大,我們知錯了,席子域是因為救了安小姐,安小姐擔(dān)心他身體不舒服,才跟著去了!”總總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人之常情,誰也不能置救命恩人的身體于不顧吧?可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糟,洛云巒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又立刻給安然撥過去,電話響了好久,直到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才接起,一個慵懶的聲音傳出:“誰?”
“席子域!?。 ?p> “洛云巒?。?!”
病房里的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明明五月底的天氣,瞬間讓人感覺冬天到了。
“安然呢?我去接她!”洛云巒是一刻也不想安然在席子域身邊待著。
“我受傷了,安然要照顧我!”
“你受傷應(yīng)該去醫(yī)院,醫(yī)院有專業(yè)的醫(yī)生護(hù)士照顧你,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請!”洛云巒牙齒咬的咯咯響。
“他們哪有我的小然然照顧的貼心?。 甭逶茙n這邊越咬牙切齒,席子域那邊越云淡風(fēng)輕。
“席!子!域?。 ?p> “我把安然交給你,你他媽的差點讓她被撞傷,你就是這樣保護(hù)她的?接安然,你配嗎?”席子域強忍著怒氣,是因為安然離他不遠(yuǎn)。
“席子域,想……”想死嗎?洛云巒已經(jīng)暴怒到極點,這次的失誤他已經(jīng)認(rèn)識到嚴(yán)重性,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下一次,可席子域又憑什么指責(zé)他,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那邊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出:“小哥哥!你忙完了嗎?”
“……”洛云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怔愣住。
“小哥哥,我想吃小龍蝦,你回家了嗎?我們一起做好不好?”那邊大概是沒聽到回話,又接著問。
女孩的聲音簡直猶如天籟,一下子,澆滅了洛云巒體內(nèi)的熊熊烈火,洗滌了心靈!
“好!我去接你,好不好?”
一屋子人仿佛看了一場變臉表演,太精彩了。
掛了電話,洛云巒又變得喜笑顏開,也不理這一屋子人的想法,開開心心的去接老婆去了。臨走到門口,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身,犀利冷漠的視線射向洛寒,牽動嘴角,用口型吐出兩個字:“安然!”
任何人也沒有聽見洛云巒說了什么,只是洛寒懂唇語,歐陽玨也懂!他震驚的看著洛云巒,他是什么意思?伴隨著那兩個字,洛云巒同時做了一個輕拍心臟的動作,接著,右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洛寒。一系列動作說的很慢,做的很快,配合上洛云巒寒氣逼人的眼神,震懾力十足,太可怕了!
為了安然,洛云巒要對自己父親動手了嗎?還是洛寒又對安然做了什么惡劣的事?歐陽玨看向洛寒,只見他滿頭大汗,依然故作鎮(zhèn)定,但虛無飄渺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有時候,歐陽玨都不理解,洛寒到底看不上安然哪點,處處阻攔?
洛寒此刻內(nèi)心雜亂無章,本想調(diào)虎離山,把洛云巒引到這,再對安然動手,那時席子域遠(yuǎn)水解不了近火,洛云巒又被他纏住,安然必死無疑,席子凌不是要骨髓嗎?他要她死!天不隨人愿,事情偏離了軌道,安然不止毫發(fā)無損,自己的兒子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能嗎?自己做的那么隱蔽,派出去撞安然的人也是一個新面孔,云巒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查到他身上,對,他一定是詐他,或許是因為童可可的事情,怨恨自己,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想到這,洛寒暗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惶恐不安,再抬頭時,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淡定從容!他走過去,站在童可可的跟前,低聲哄著:“可可,云巒就是這么個脾氣,你別跟他計較,等過后我好好找他談?wù)劊≈劣诔吩V的事,你自己考慮清楚,是要告到底,還是私下解決,爸爸都支持你!”
一段話說的很漂亮,把一個為人父的偉大形象都演繹的淋漓盡致,童韻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自己的丈夫,這個自己最信賴的枕邊人,那么盡心盡力的呵護(hù)著情人的女兒,她感到心里無限悲涼,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愛人,幸福的家,原來都是假象?!案绺纾x婚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離婚!”
洛寒本想借助關(guān)心童可可,來轉(zhuǎn)移一下因洛云巒一系列舉動和話語帶來的緊張,忐忑,他根本沒細(xì)想自己這幾句話會帶來什么后果,可童韻的決絕讓他心慌意亂,他以為這些天她沒再提離婚,也以洛家女主人的身份陪他一起出席了豈容的葬禮,他以為她慢慢原諒了他,畢竟他是真心愛她,這些年對她也很好,除了這一件事對不起她外。
童韻說完這句話,沒再看任何人,也沒等哥哥的回復(fù),更沒期望洛寒的挽留,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離開。洛寒神情落寞的看著妻子遠(yuǎn)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童閔神色不明的瞥了一眼洛寒,最終也沒有說什么。
堂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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