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山上剛剛還有一個姜神醫(yī)的弟子,他說這山上自有能治七王子的藥,不過要讓他們自己尋找。
所以,周公公和七王子二人才在山上自己找藥了。
見周公公神情認(rèn)真,不像騙人,子稷依舊存疑,繼續(xù)道:“山上有能治的藥,是什么,還有哪位姜神醫(yī)的弟子現(xiàn)在何處?”
“他山下打水去了,一會兒便會上山!”周公公說道;
那好,咱們一起等他上山,一對便知,子稷心想道;
片刻之后,果然有一個男子回到這個茅草屋上,而且正挑著一擔(dān)水,慢慢的往這里走來。
中年人雖然挑著一擔(dān)水走上山,步態(tài)穩(wěn)健,絲毫沒有費力的樣子。
這時,子稷看向身邊的匈蠻武士,武士很有眼色的跑過去,就要將他身上的水接過來,但是中年男子都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拒絕了武士兄弟的幫助。
依舊自己慢悠悠的將水挑到一片茅草屋中的一間,然后人又走了出來,身上依舊挑著兩個空桶,看樣子,他還要出去,這時子稷和唐淵趕緊走上前去,將此人攔了下來;
“大哥,請問你是姜神醫(yī)嗎?”
“不是,我是他的徒弟,記名弟子!”中年人依舊挑著空桶,往來的路走著,回答道;
“我是吳國人,想要請姜神醫(yī)拯救一場瘟疫!”這時子稷說道;
說著,公主也隨著話語而來到了這里,隨著這個挑著桶的中年人一起走著。
“師傅去云游去了,他留下的話我已經(jīng)給了那人了!”中年人繼續(xù)說道;
說著,中年人看向向了一邊的周公公,意思是姜神醫(yī)留下的東西,在他那里。
看來周公公真的沒有騙我們,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但是姜神醫(yī)卻又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一句奇怪的話呢!
“能救七王子的藥,山上自有!”難道他是早知道七王子要來?實在是疑點重重,中年人又不停留,依舊還在往出場的地方走著。
這時,一邊的蕭不讓再次奔了過來,人一到,他立刻出手去奪中年人身上的空桶,看樣子,他是想用武力讓中年人停下來。
但是,奇怪的是,這中年人身子微微一閃,便閃過了,直接讓蕭不讓一爪抓入空氣之中。
“咦!是個高手!”蕭不讓奇怪道;
然后更加快速的出手搶奪中年人的空桶,但是無論他怎么出手,中年人都絲毫不還手,只是一直閃躲,而且看他的步子也一步都未動。
見這一幕,子稷深知要讓這個中年人停下來,恐怕做不到,于是,便急忙走了上去,制止了蕭不讓的行為,然后對這個中年人道著歉。
“此子倒是個習(xí)武的好苗子,不過......”中年人話說了半截,便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身邊的子稷卻沒有時間去關(guān)心蕭不讓練武的事情,中年人主動說了話,正是好機會,所以,子稷立刻上前,問道:“請問我們的瘟疫,這山上也有解藥嗎?”
“沒有!”中年人依舊冷漠的回答道;
“那!”子稷準(zhǔn)備繼續(xù)問道;
但是,中年人就快要走進(jìn)林子了,子稷知道,這樣追著問也不是個事!
最后,子稷想了想。
于是,他返回山上,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讓匈蠻武士將他所有的水全部挑好,我就不信,你還不肯停下來。
說干就干,于是一隊匈蠻武士們立刻返回茅草屋中找桶。
七王子這邊,證實了周公公的話,子稷便讓匈蠻武士將他放了,反正他們一時半會也不下山,暫時也不會給咱們添堵。
誰知七王子一被放開,立刻罵了出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我要上稟父王,誅你們所有人的九族!”
不過,也不知道周公公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在七王子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立刻就讓七王子安靜下來。
而且七王子依舊心有余悸的樣子,悻悻的安靜下來,然后老老實實在山上繼續(xù)四處找著,但是臉上的憤怒暴露無遺。
子稷這里雖然知道七王子的憤怒,但是卻絲毫不在意,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在楚國。
兩個時辰過去,茅草屋中所有的水全部都被匈蠻武士們挑滿了,見識到他們干活,子稷才知道,他們匈蠻為啥那么牛,讓周圍的各國噤若寒蟬,都不敢招惹他們了。
全程,子稷公主唐淵三人根本就沒有動過,這些匈蠻武士們得了令后,便立刻進(jìn)到屋中找水桶,但是可想而知,哪里有那么多。
在這片大地上,能夠同時供應(yīng)幾十人同時挑水的機構(gòu),估計只有少林了,這個地方暫時還沒有那么大的需求。
木桶不夠,這些匈蠻武士依舊沒有休手,這里桶雖然不夠,但是這里的缸是非常多的,而且空的也不少,這些匈蠻武士們幾人一段,直接將缸拋出,然后下一個人在前面接著,然后走一段之后,然后下一個人接力,回來的時候,就頂在腦袋上,就這樣,花了兩個時辰左右,山上所有的地方水都打滿了。
由此可見,這個匈蠻種族是多么恐怖了,因為在他們眼中,任何問題不會讓他們喪失斗志,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很簡單!先迎上去再說,至于能不能解決,做了再說!
估計也正是因為這個信念,這個世界上才有了這么厲害的種族。
缸里的水被挑滿,中年人終于停下來,放下了空桶。
隨之,他又走到一個地方,默默的將地上的柴拾起,又開始了劈柴。
不過,這回他不怎么動,要好多了。
子稷和唐淵急忙走上去,諂媚道:“您能不能說說,我們的事情是不是留下了解決的方法?”
“沒有!”中年人立刻答道;
“那您醫(yī)術(shù)怎樣,那要不您幫我們治!”唐淵立刻接著問道;
“你們看我像郎中嗎?我只是師傅用來跳水砍柴的人而已?!敝心耆私K于抬起頭來,不耐煩地說道;
看這樣子,似乎事情再一次陷入了絕望。
這時,幽夜公主忽然走了過來,朝著茅草屋跪了下去,面色決絕的說道:“既然先生不肯出手,那我就一直跪在這里跪請先生出手!”
而這時,子稷和唐淵倆都愣了,他們完全沒想到,公主竟然如此堅定,不擇手段,不過中年人看了一眼,冷漠的說道:“姑娘,就算你跪到死!師傅也無法看到,所以還是不要做此了無用功吧!”
“不管他能不能看到,但是為了我匈蠻子民,我身為匈蠻公主責(zé)無旁貸?。。 庇囊构鞑还懿活?,說道;
見幽夜如此堅定,中年人也沒辦法,便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干著他的活。
這時,子稷也默默的走了過去,跪在了幽夜公主的身邊,輕聲說道:“我和你一起,畢竟我是匈蠻的駙馬!”
幽夜公主看了子稷一眼,沒有說話,然后又飛快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茅草屋。
夜幕來臨,子稷和公主已經(jīng)跪了很久,但是依舊沒有什么感動上蒼,感動姜神醫(yī)的事情發(fā)生,中年人只是當(dāng)他們不存在,然后繼續(xù)做著自己的雜活。
另一邊的七王子和周公公,似乎找到了他們所需要的藥材,匆匆的下了山,而且臨走的時候,七王子狠狠地看向子稷,大聲喊道:“不將你們碎尸萬段,我葉飛云枉為王子!”
周公公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目露殺氣的看了一眼子稷等人,然后帶著七王子飛速的下了山。
“子稷,你害怕嗎?”隨著子稷而來跪著的蕭不讓,聽到了七王子的威脅,淡淡的問道;
子稷看了他一眼,道:“你說呢!”
“有了難關(guān),解決就是,為什么要怕!”子稷正色道;
蕭不讓見子稷的這種態(tài)度,裂開嘴笑了,良久,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咱倆一起扛!”
“不!咱們仨!”另一邊的唐淵笑了,糾正道;
三人相視而笑,很快,已到深夜,山里的夜晚比較冷,子稷脫下了衣服,給了幽夜公主,幽夜公主推搡了兩下,最終沒有拗過子稷,最終還是將衣服披了起來,
四人也不知道在這里跪了多久,但是在茅草屋外扎了帳篷的匈蠻武士們過來過一次,說是快到子時了。
四人依舊一絲不茍的看著茅草屋,心志不移。
又過去了很久,終于,一片黑暗的茅草屋亮了起來,屋中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
“四位,不要再跪了,我姜松谷何德何能,焉能受各位如此大禮!”
子稷和公主相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讀出了激動,然后子稷出聲說道:“姜老先生!今日我等前來,有事想求,還望神醫(yī)出手相助!”
“你是哪家之子?因何為外族求醫(yī)!”屋內(nèi)再次傳出聲音。
子稷恭恭敬敬的回到道:“我是吳國唐家唐元適之孫,此次前來,是為我夫人幽夜公主所請!”
“幽夜公主下嫁我唐子稷,而我答應(yīng)幫助匈蠻除去此次瘟疫,因而,前來此地請求神醫(yī)?!?p> “哦!你是唐元適之孫?”屋內(nèi)的聲音有些震驚!
“是的!”
屋內(nèi)的聲音停止了,子稷還以為是有什么問題,正準(zhǔn)備起身進(jìn)屋的時候,屋內(nèi)再一次響起了聲音。
“可有病人前來!”屋內(nèi)問道;
“沒有!”子稷答道;
“可有得病后痊愈之人隨行!”
這個子稷就不知道了,于是他看向了身邊的幽夜公主!
“有!”說著,公主立刻沖后面的匈蠻武士們喊了一句:“薩準(zhǔn)!過來!”
很快,醒著的匈蠻武士立刻將此人喊了起來,然后來到了公主身邊。
這時,中午的那個一直跳水砍柴的中年人出來了,手里拿著兩根線,他揮了揮手,示意薩準(zhǔn)到他那里去,薩準(zhǔn)聽命的上前,中年男子手中的線綁在了薩準(zhǔn)的左手手腕處,然后便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