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那雨幕中的高傲身影就這樣直接離開了。
走的那般瀟灑,
似乎不帶著一絲絲的留戀。
直到這時那個藤原家的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有些呆滯的望著天空,
任由那雨一直淋在自己的臉上。
......
四周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只有面前那一片被狂風摧毀的樹林證明剛才他的處境到底有多么的危險。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破廟的方向,
眼神中除了畏懼,
似乎還多了幾分痛楚,
“唉...”
“何至于此...”
......
故事講完了,藤原闊海有些感慨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略微有些些許干澀,
趁著伸手去拿桌子上茶杯的空檔,
他還偷偷看了一眼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荒木光大。
“所...所以,那個人就是我們要尋找的鬼王嗎?”
荒木光大有些緊張,
他好像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不得了的漩渦,
但具體是什么情況,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藤原闊海點了點頭,
其實此刻,他的內(nèi)心更多的是感慨,
上位者避都來不及避開的危險,總有無知的人一心想著往里面跳。
“那個唯一逃出來人,便是我們藤原家的前輩?!?p> 藤原闊海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是鬼使神差一般,他居然再一次的詢問了荒木光大一遍。
不過讓他失望的事,
盡管眼前這個少年已經(jīng)在自己的面前徹底慌了神,
但選擇的時候還是堅定的選擇“去”。
這讓藤原闊海感覺自己的一番口舌都做了無用功。
不過想想也好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原因跟眼前這個少年說這么多。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
不過到這里,藤原闊海也就沒有和荒木光大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了。
于是便招來了仆人,將他帶了下去。
房間終于又一次的重歸了開始時的寧靜。
藤原闊海還如最初的那個樣子,靜靜的坐在桌前,
他愣愣的盯著墻壁上異常明顯的族徽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
“或許,真的需要變革了?!?p> 藤原闊海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眼神中的慎重慢慢的轉(zhuǎn)變成堅定的模樣。
“來人!”
藤原闊海對這空氣突然喊了一句,
似乎是在一瞬間,房間里不知道從哪個陰影里竄出一個一身黑的忍者。
他如同死物一樣,就在藤原闊海身前跪著,
沒有發(fā)出一絲絲的聲音。
他臉上帶著面具,
帶的這個面具又不像是一般的那些神神鬼鬼那樣張牙舞爪。
反而是一片模糊,
對,就是那種看過之后說不出特點的那種模糊。
“去平氏那,就說我同意了。”
藤原闊海隨意的揮了揮手,那個忍者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瞬間消失,
藤原闊海呆在這靜靜的想了一會,
似乎是覺得什么事情略微有一絲絲的不妥,
便再一次招來了一個忍者,
又細細的交代了一番。
......
與此同時,
一個茂密的樹林中,
有一行人正步履蹣跚的在其中穿行。
他們一共五個人,
不過奇怪的是,那個看起來像是家長的忍者卻離前面四個人好遠的距離,
若不是前面的人還頻頻回頭看看他是否還在,
懷疑他是跟蹤者都不為過。
“勝則,你現(xiàn)在沒有聽見那個恐怖的聲音了吧?會不會走錯了?”
說話的是一個男孩,他太靦腆了,
或者換句話說實在是太秀氣了,就連聲音,語氣都是那種弱弱的樣子。
“拜托,彥,要不是靠我,我們早在這個林子里面被吃了。”
“麻煩相信我一下好吧...”
領(lǐng)頭的那個男孩子無語的回頭看了一眼他,他確實是現(xiàn)在有些煩躁,
自從他們被傳送到這個密林之地,要不是靠著自己手中的那個很特殊的符篆,
估計早就成了這些林中之物的口食了。
沒錯,這一行人便正是小井川勝則和青谷彥他們小隊。
不過,說來也奇怪,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學校會在這密林中的破廟里修傳送點,
但他們一過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隊伍少人了。
沒錯,荒木光大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這一點就連過來當保護的高年級學長都不知道為什么,
他還蠻郁悶的。
按理來說,學校的傳送符陣還是蠻可靠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運氣這么背,偏偏輪到自己小隊的時候出了事情。
沒錯,荒木光大正是和小井川勝則同一組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人為原因,還是單純就是符陣錯誤。
陰差陽錯的正好使這個小隊分散開來。
更讓小井川勝則他們來到了這個連地界都分不清楚的密林里,
這也是說不清楚了。
所幸在來的頭兩天他們沒遇見什么太過強大的敵人,
甚至不用后面保護他們的高年級學長出手,
就靠他們自己,就解決了好幾波危險。
不過說來也怪異,
就在前天晚上,
不知道什么情況,青谷彥的式神“首無”突然就自主通靈出來了,
而且還陷入了一種很詭異的狀態(tài),
這可是把眾人嚇的不清,
那時首無嘴里還念念叨叨的,
雖說小井川勝則憑借著自己的那張符紋,還能聽清它在說些什么。
但問題是他并不懂首無說的那種語言啊,
總之那一晚上過得真的是讓人毛骨悚然,
更詭異的是,
第二天清晨,在首無清醒之后,居然完全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這種情況比失憶還讓人恐怖,
他還沒有失憶后的那種迷茫和陌生感,就是淡淡純純的完全不知道。
就像最晚在他身上更本沒有任何事發(fā)生一般,
就好比昨晚的時間,硬生生的在他身上剪去了一般,
讓所有人摸不清頭腦。
事情還沒完,雖然說后面的首無確實是沒有在發(fā)生這種類似的情況了,
不過,更大的麻煩來了,
似乎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
他們遭遇的蚊蟲野獸樹林越來越多,
更有甚者居然還形成了一定規(guī)模,
這也讓這幫小孩,在這兩天之內(nèi)飽受折磨。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小井川勝則的符篆能夠幫助他們提前規(guī)避危險,
在這樣的樹林里,這個小隊早滅的干干凈凈了。
就算是有了小井川勝則這個“雷達”
他們也有好幾次避不開的沖突。
按理來說,如果一個隊有著這么厲害的“雷達”是不是趕起路來就不會那么小心翼翼啦?
但是現(xiàn)實并不是這樣的,
因為正是由于小井川勝則在使用符篆,
所以他才總是會在使用時聽到一陣異常低沉的嘶吼聲,
似龍吼,似虎嘯,
總之說不上來的恐怖。
那聲音雖然低沉,但威壓異常驚人。
小井川勝則敢保證,能發(fā)出這種聲音的東西一定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不過更讓他們心驚的是,
不管小井川勝則他們怎么走,怎么改變方向,
每次使用符篆的時候總是還能聽見那個特別恐怖的獸吼,
就像是牛皮糖一般,好像怎么都甩不掉它。
小井川勝則也是心里無比煩悶,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解決又是另一回事了,
至少,現(xiàn)在的他可不知道有什么辦法能夠幫助他們這些人逃離困境了。
“啊啊啊!”
就在這時,青谷彥毫無征兆的捂著頭慘叫的跪下。
頓時,所有人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
他們見過這個場景,
當初首無第一次自主通靈的時候就是這個場景,
果然,雖然青谷彥的靈力翻涌外泄,
那首無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他的眼中還是如同那天晚上般的死灰,
似乎不帶有任何色彩,
嘴里依舊念念叨叨的,
不過這次,
小井川勝則的汗毛都要被嚇的立起來了,
因為,
這次那首無念叨的話,
他居然聽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