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聽了,立刻皺了眉頭道:“大人大人,小人一家老小還要吃飯呢。”
那印大人理都不理他,低頭快步的走,邊走邊道:“我不罰你,都算好的了。”
那掌柜的聽了,心里咯噔一下,站在了那里,等那印大人走遠(yuǎn)了,他氣憤的大吼:“關(guān)門歇業(yè),關(guān)門歇業(yè)……”吼著吼著就吼出了哭聲。
林悅和蕓兒在客房中收拾包裹,蕓兒道:“不知道我們要多長時(shí)間才能到?!?p> 林悅將剛收拾好的一個(gè)包裹,用力道的系了一系道:“路上不耽擱的話,最多一個(gè)半月。”
蕓兒嘴嘟了一下道:“但愿一切順利?!?p> 這時(shí)有敲門的聲音,李從在門外道:“小姐,收拾好了嗎?”
林悅停了手里的動(dòng)作,站直了身子道:“李叔,你進(jìn)來吧?!?p> 李從推門進(jìn)來,林悅問:“李叔,都處理好了嗎,都沒事吧?!?p> “沒事?!鳖D了一下又道:“我看那鄭東霖絕不是一般的身份,連那渡十縣新上任的縣令都給他跪下,對他唯命是從。”
林悅聽了,心里重重的松了一下道:“那就好。”她想起在衡梁山頂?shù)哪且荒?,心里暗暗的道:“鄭東霖怎么可能是一般的人?!?p> 三人啟程上路,此去戾國,林悅也沒有把握,能找到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
但她想戾國一定有兇人的先線索。
她用鄭東霖的錢,遣散了林家的所有仆人,蕓兒哭著誓死要跟著,林悅沒再執(zhí)意讓她走。
朵兒跟廚房里的王順相好,兩人在林悅的見證下成婚,當(dāng)晚就離開了林府。
至于李從,若說讓他走,就等于是在打他的臉。
三人騎著馬,只希望路上能順利一些,早日到達(dá)戾國,早日找到兇手。
這是畢生的事,畢生的心事。
他們沉默著走了很遠(yuǎn)。
驕陽正烈的時(shí)候都有些饑渴難耐,三個(gè)人停了馬,在一顆枝繁葉茂的古樹下坐下歇腳。
蕓兒從馬身上的布袋里,拿了餅和水,遞給林悅和李從。
林悅道:“你快坐下吃吧。”
蕓兒聽了拿了水和餅在林悅跟前坐下了。
李從大口吃餅,大口喝水,很快手中的餅被他吃完,輕輕的打了一個(gè)嗝,看著林悅好一會(huì)兒道:“鄭東霖告訴我他去京里。”
林悅聽了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艱難的嚼口中的餅。
三個(gè)人此刻心中一下又添了心事,好一會(huì)兒的沉默。
李從又道:“他好像是對小姐你說的?!?p> 正在心不在焉吃餅的蕓兒聽了,差點(diǎn)噎到她瞪著眼道:“怎么可能李管家,鄭公子從頭到尾都沒見到小姐一眼,咋可能對小姐說呢。”
李從聽了愣了一下,覺得蕓兒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不像是對我說,就像是在對小姐說。”
林悅將口中的餅就著水咽了下去。
擦了把嘴她道:“不要管這個(gè)了吧,他是去京里而我們是去戾國,道不同?!?p> 蕓兒聽了想起了什么似道的笑道:“我看那鄭公子的脾氣,就算道不同了,他也能給弄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