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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對面?zhèn)鱽砟腥说统恋穆曇簟?p> “喂,顧哥。這里有個女人撞了我,還想賴上您,我一尋思我和您是朋友,不能讓您平白受這點委屈??!那女人就把我摔倒了地上,您可要替我做主?。 蹦腥艘豢措娫捊油?,就換了一副嘴臉。
那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在這兒喝酒真是屈才了。
“我讓人去處理這件事情,還有嗎?”
“不用了,您還是親自過來一下比較好?!鳖櫶駬屵^他的手機(jī),說。
‘顧’這個姓,要說常見,也沒有什么‘李’和‘王’一樣爛大街;要說不常見,那生僻的姓多了去了,也排不上號。
更何況,能算得上是底蘊(yùn)深厚的家族,也沒有多少。
往前數(shù)三代,誰還不是個泥腿子?
底蘊(yùn)?開玩笑!
要是說真有一個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那就是顧轂了。
秋榮不知道顧恬為什么要和這個男人在這兒拗,不過她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也只能在這兒陪著她。
他給云硅發(fā)了條消息,讓他們先回去。
【云硅:怎么了?】
【秋榮:一點小事兒,我和顧恬處理完就回去?!?p> 來人并不是顧轂。
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抱歉,我來遲了。”
“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我顧哥呢?”
“家主他日理萬機(jī),實在無法抽身?!蹦腥瞬槐安豢旱卣f。
“她,就是她!這個怪力女想攀上高枝兒,被我察覺了?!?p> “那您說呢?”戴眼鏡的男人又轉(zhuǎn)向顧恬。
“你覺得呢?”顧恬笑瞇瞇地看著戴眼鏡的男人。
她大致上可以確認(rèn)了,那個中年男人認(rèn)識的人是顧轂。
顧恬在這兒做的并不是無用之功,既然是一件大概率事件,那就值得她花費(fèi)時間和精力去了解,不是嗎?
“我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抱歉,無從判斷?!蹦腥说恼Z氣客氣而疏離,并沒有因為中年男子是上司的朋友而偏幫,也沒有先入為主地進(jìn)行判斷,反而把這個皮球丟給了顧恬。
看來是收尾收多了,養(yǎng)成習(xí)慣的反應(yīng)。
“你知道顧轂的號碼嗎?”顧恬轉(zhuǎn)身問秋榮。
戴眼鏡的男人驚訝了片刻,隨機(jī)又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表情。
“應(yīng)該存有。”
秋榮從中年男人和眼鏡男的話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了點什么,但是他沒想到顧恬竟然順藤摸瓜知道了顧轂。
他把手機(jī)解鎖,點開通訊錄上顧轂的名字,遞給顧恬。
鈴聲響得分外煎熬。
至少對于那個無理攪三分的男人來說。
這不算寬闊的走廊之中,竟然形成了一片三足鼎立之勢——
顧恬和秋榮同屬一個陣營,與其對立的則是油膩男。而戴眼鏡的男人眼中閃著玩味的笑容,自成一派,坐山觀虎斗。
“小榮,怎么了?”顧轂的聲音回蕩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