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啟嘴角微微上揚,斜了他一眼,說:“給都給了,即便是錯了,你還能如何?”
魏風語噎,云啟看著好笑,就問:“那你為何會想到要將虎符給她?”
“這個……”魏風撓了撓頭,“就是從唐府出來的時候,突然想到這老家伙不好對付,怕他們到了天虞,勢單力薄,會吃虧?!?p> “你不是一直說誰都吃得了虧,就她應小樓不可能嗎?”
魏風見師兄用自己的話來嗆自己,為了找回面子,他故作嚴肅地說:“我那是怕她在外不知輕重,別到時候真帶著一窩妖精去抓賊人,壞我威名,有失顏面?!?p> 云啟聳聳肩,淡淡道:“只要能達到目的,何須拘泥于形式。”
“師兄,你真的一點不擔心他們?”
“我找來的人,自然是不擔心的?!?p> 魏風嘴角抽了一抽,暗想:感情操心的只有我……
“不過,”云啟拿起茶杯轉(zhuǎn)了轉(zhuǎn),“這虎符給的不算錯。”
魏風聽了一喜,說:“當真?”
云啟舉杯淺嘗了一口,點點頭說:“此次天虞事出蹊蹺,我們又與之相隔萬里,若真遇到困難,有你的虎符,總能護一護那里百姓周全。
往最壞處著想,應小樓和芳洲即使陷入絕境,也能借此想辦法拖一拖,堅持到我們?nèi)ピ鲈?p> 所以你這虎符,送得對?!?p> 得了師兄這番話,魏風終于放下了自己心里的別扭勁兒,樂呵呵地替他續(xù)茶。
云啟見了卻不耐煩地把他往外攆,讓他早些回去就寢,別老在眠琴院一待就到半夜,誤了明日二人上朝。
魏風見師兄居然開始嫌棄自己粘人,只得回了自己的院落。
然而今夜他剛?cè)雺?,就又見到了應小樓?p> 這樣的情景,自他們離開嵐州,便時常發(fā)生。
他也是納悶了,近日來,他每每做夢必然見到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卻偏偏又情不自禁地會跟著她。
今日也是如此,他跟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小樓,來到了一間酒館。
除了這間小酒館背后,有一座仙氣飄飄的雪山高高矗立,其他從里到外看著和東陵十里紅那家閑散居,簡直一模一樣。
一進門,就見小樓在那里喊:“姐姐,姐姐?!?p> 從里間出來一位身段高挑,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輕女子,朝她笑著說:“咋咋?;5?,難怪師傅總說你。”
小樓卻不以為意,拉著她就往門外走,嘴里還著急地說:“快隨我去看看,山下的土縷要吃人了?!?p> 那女子聽了也是一驚,趕忙同小樓往山下趕去。
魏風心想,昆侖山神獸土縷?這難道是仙界?應小樓這妖精頭子,明明說自己像鬼更多一些,如何會在昆侖山?果然是夢。
然而魏風在跟著她們來到山下,遠遠看見兩個少年一黑一白的身影,正與兇猛的土縷纏斗之時,突然胸悶氣短、頭痛欲裂,悶哼一聲就單膝跪了地!
他眼睜睜瞧著小樓帶著那女子往前一躍而起,隨之光芒大盛,照得他不自覺地瞇起了眼,再也瞧不真切。
他伸手朝前抓,卻發(fā)現(xiàn)周身陷入了黑暗,整個人開始往后跌。
下一刻,應小樓和魏風,二人相隔兩地,卻都突然在床上睜開了眼,渾身汗?jié)?,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