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軒轅還是沒有找出來,賀臨淵臉色不太好,并且提醒我們要注意監(jiān)控——卿杉能隨時查看我們的動態(tài)。
這里有些疑點,卿杉出了事,怎么還有心思查我們的錄像呢?
不過他的提醒是沒錯的,我今天在很多如開關(guān)旁這樣的微小地方發(fā)現(xiàn)了微型攝像頭。
今天大家都起得很早,我打開房門時秦沙正等在我的門口,他還是那么帥。
和顧天笑充滿朝氣的帥不同,秦沙是那種俊郎、溫柔、成熟的帥,在這個島上,他給了我很多安全感。
我今天照鏡子了,我這一身性感卻不過于招搖,優(yōu)雅而親近人。
鏡子里的自己也應(yīng)該算是女神級別的了,好身材和漂亮的臉蛋幾乎成為了我的標(biāo)簽。
早飯時賀臨淵和鄧榮不在,文鳶被嚇得沒胃口,因此早上安靜了很多。
我和秦沙吃了早餐就去別墅的后花園閑逛,我和他并排走著,我總是故意假裝不經(jīng)意地碰到他的手指。有時他察覺到,就沖我一笑,我就羞得笑著低著頭走。
我問他,“你認(rèn)為誰是軒轅?”
他卻故意壓著嗓子對我說:“其實,我就是軒轅!”
我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動靜嚇了一跳,“你,你別開這種玩笑?!?p> 他那故作陰沉的臉卻又充滿陽光地笑起來,“逗你的,就你這樣的膽子,怎么會和卿杉扯上關(guān)系?”
我盯著他那深邃的雙眼,“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我就是個普通的女人?!?p> 秦沙的臉上忽又布滿了愁云,“那你是為什么會被懷疑?!?p> 我感到一陣冒犯,因為他又讓我想起了十年前,卿杉對我做過的那些羞恥的事。
當(dāng)時我陰著臉,看向別處不說話。
秦沙可能是察覺到我都異常,馬上賠禮道歉,但是我卻聽到“嗚嗚”的聲音,我當(dāng)即眼睛四下一掃,竟看到不遠(yuǎn)處草叢中有人在“打架”!
雖然看不清臉,但我當(dāng)時就幾乎可以斷定那兩個人是鄧榮和鐘貞!這兒就兩個女人,而鄧榮那個混蛋從鐘貞到這里開始就一直在對鐘貞意淫!
那種壞笑,奸笑!絕對是意淫!
秦沙在我大罵“混蛋”之前就沖了出去,秦沙的個子比那個混蛋要高,身體也因自律而強壯有力。
我在原地大喊了幾聲“快來人”就蹲下去哭了起來,如果說秦沙只是讓我從往事的浮光掠影中匆匆一瞥,那么鄧榮就是讓那些破碎的回憶像玻璃渣子一樣刺痛我的神經(jīng)。
我想起了卿杉,想起了那些惡心的經(jīng)歷,便再也難抑悲傷,跑到一棵樹旁大吐了起來。
隨后賀臨淵等人趕到,把鐘貞送進了客廳。之后的一切我全不知道了,只記得是秦沙找到了我并把我抱走。
昨天我認(rèn)為鐘貞的疑點最大,但現(xiàn)在我?guī)缀蹩梢园阉懦谕狻?p> 她只是個可憐的不小心和卿杉染上關(guān)系的女孩子,不,卿杉一定是看上了她的容顏,或許,或許她已經(jīng)被卿杉傷害過了。
卿杉這個混蛋!
鐘貞的自保方式確實有些幼稚,但那不過是一個被逼得窮途末路的女孩子的絕望的呼喊罷了。
自從看到鐘貞被鄧榮強奸后,我就一刻也沒離開過秦沙。
據(jù)秦沙說,當(dāng)時鐘貞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內(nèi)衣都被扯了出來,“她的眼里盡是絕望,像是夜空中落下的煙火”。這是秦沙的原話。
我能理解鐘貞的感受,事后我去找了她,并保證她不會再受到傷害。
但秦沙卻拒絕給鐘貞提供保護,他嚴(yán)肅地對我說,“你要知道自從上了這個島后,我們隨時都可能死掉。這種情況下他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為了保全自己,只能犧牲別人。
“如果他們的目標(biāo)朝向了你,我最多也只能讓你不受屈辱地死。”
秦沙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島就是一個困獸籠,心軟的人只能成為午餐。
午餐大家草草地吃完,讓我沒想到的是鄧榮竟然沒被處死,后來秦沙告訴我,鄧榮做事沒有原則,賀臨淵不會為了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小姑娘殺他。
我詛咒他明天就下地獄!
飯后賀臨淵去看了鐘貞,可以看出他很是自責(zé),一直在為了心安做著沒用的噓寒問暖。
但是賀臨淵沒待多久就被轟了出來,轟他的人不是木然地看向房間的天花板的鐘貞,而是個子只到我腰間的小孩子——謝祎漪。
自從我們走后他就一直守在鐘貞身邊,寸步不離,也不讓任何人靠近。
下午我和秦沙還有文鳶分析了整個事情,卿杉出事,我們十二個被帶到一座孤島上,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
卿杉讓我們找出軒轅,不然就死在這座島上。
想要活著出去只有一條路,找出軒轅!
隨后我們又分析了軒轅的可能人物,文鳶是可靠的,他雖然做事手忙腳亂、畏畏縮縮,但是分析起來比我和秦沙要強。
文鳶首先懷疑的是顧天笑,而且他最先提出了軒轅可能是一個組織的想法,這是個突破性的概念,但也為我們接下來的推測增加了難度。
“顧天笑是一個心思很深的人,他的笑臉底下是一顆冷酷的心?!?p> “你怎么知道?”我問他。
“我看人很準(zhǔn)的?!彼f。
“向東也有嫌疑,如果說顧天笑的偽裝是溫柔,那他的偽裝就是猥瑣!他直到剛才也沒說過一句有用的話,也沒參與任何事情。他總是站在角落里觀察著所有人,然后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p> “這也是看出來的?”我問。
“沒錯。凌云南就是個殺人機器,卿杉把他揉進來就是幫助賀臨淵穩(wěn)住大局的,一旦有人爆反,凌云南能輕松殺了他。
“剩下那幾個就是小屁孩兒,沒什么城府。”
“不對,”秦沙說,“還有一個人沒說到?!?p> 文鳶馬上反應(yīng)過來,“田永元看起來最普通,最容易讓人忘記,但在這兒的沒有一個善茬,還是小心點兒吧?!?p> “你也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他太普通了,普通得名字都爛大街了。”
晚飯時賀臨淵宣布了一件事,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再做出出格的事,他馬上就可以殺死那個人。要是他自己,就由凌云南來執(zhí)行。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被他這番話嚇得不輕,所以,這頓晚飯也沒有吃好。
秦沙一直看我進了房間才回去,我們之間的走廊很寬,說實話,說句不害臊的話,我真的很希望他能搬來和我一起睡。
晚安,秦沙。
……(續(xù)寫)
我沒敢熄燈,屋里沒有眼袋,我用被子捂著腦袋卻怎么也睡不著。
我感到十分空虛,我十分地害怕,我一刻不能接受秦沙不在我身邊。
突然一股熱浪涌上我的臉,我拋下一切奔向秦沙的房門,我用力地敲門,惹得幾個人出來瞧。
于是我更加快速地敲門——我還穿著性感的睡袍——卻不敢大聲喊出來。
還好,秦沙及時打開了房門,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著性感的睡袍進了秦沙的房間,而且還表現(xiàn)得……十分地饑渴。
秦沙沒有多問,他收留了我。
我們并沒有因為彼此穿著不端莊而感到尷尬,反而我們越聊越高興,還喝了點紅酒。
終于,我在紅酒的催發(fā)下,向他卸下了所有的盔甲。
這個男人隔著柔軟絲滑的睡衣?lián)崦业募∧w,也許是紅酒的勁頭上來了,也許是我興奮了,在昏黃的燈光下,我發(fā)出了令人羞恥的嬌喘。
但我突然有一種時間過得好快的感覺,也許是害怕死亡的到來吧。時間這東西,就像肥皂,你越抓它,就流逝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