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闖子沒怎么聽信里的內(nèi)容,心思反而落在了掉在地上的小斧子上:“這啥玩意???”
闖子從地上撿起斧子吊墜,拿在眼前翻來覆去地端詳,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舉著吊墜問起我,詫異道:“這也非金非銀的,咱小爺爺留這玩意給我干嗎?”
“我哪知道!”我沒趣的回了他一句:“給你的你就帶著唄!”
倒不是我跟闖子耍脾氣,只是我被信上的內(nèi)容弄的抬不起心勁兒來,實(shí)在沒心思跟這傻小子閑談。
“哦”,闖子悶應(yīng)了一聲,倒是沒再煩我,倆手提溜著項(xiàng)鏈,過頭就套在了脖子上,我沒心思瞅他,只是闖子自己愣住了,突然的就睜大了雙眼,然后“哎?”了一聲,片刻后,又發(fā)出了一聲“?。 钡拇蠛?,雙手抱頭,呼的栽倒在了地面,蜷縮著身體,陣陣低聲的呻吟從口中散發(fā)出來。
“闖子!”我見狀也是大驚,大吼一聲,思緒一下子從書信里抽了出來,趕忙上前扶住闖子,急聲問道:“有沒有事!言語一聲!”
任管我怎么焦急詢問,闖子就是不言不語,只是雙手捂住腦袋,也不打滾,就那么蜷縮在地上,從嗓子眼里挖出“嗚嗚”的聲音??吹梦揖拘娜f分。
“你他媽到底咋了!”我急的滿頭大汗,一時間腦子里毫無辦法,看著闖子緊閉著雙眼,我下意識一揚(yáng)手,準(zhǔn)備給他來個脆的。
我這一巴掌還沒落下,就聽見哐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聽聞一聲“閃開!”,一道黑影直撲我而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來人一把推到一旁,我定睛一看,不是董堯還能有誰!
“董堯!闖子突然就昏倒了,咋回事?”我焦急的沖董堯喊,董堯卻沒有理會我,而是伸出手,以極快的速度抓向闖子脖子上戴的斧形吊墜,就在董堯握住吊墜準(zhǔn)備將其硬扯下來時,異變突生,只見董堯握住吊墜的指縫里,冒出一道道金光,分外耀眼,再看董堯,忽的臉色一變,剛要松手卻發(fā)現(xiàn)已然是來不及了,就看他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了一般,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直直撞在墻上才停了下來,整個人臉色十分難看,嘴角上還掛著一絲鮮血。
“董堯!”我大叫一聲,跑過去準(zhǔn)備看一下他的傷勢,董堯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并無大礙,讓我趕緊處理闖子。
我見他無礙,又回到闖子身邊,就見他兩眼依舊緊閉,牙關(guān)咬緊,太陽穴和脖子上青筋暴起,時不時的發(fā)出一聲悶哼,看得出他此時很痛苦。
就在我焦頭爛額不知所措之際,一雙腳出現(xiàn)在我視野之中,我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三哥。
我長出一口氣,心說這下有救了,連忙開口求三哥救救闖子,三哥卻沒有理我,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董堯,譏笑著說了一句:“活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啥都敢碰!”
我聞言一愣,難不成三哥認(rèn)得此物?想想也是,三哥這般能力通天的人物,應(yīng)該沒什么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
再看三哥,伸手在褲子上的幾個口袋里來回摸索了一陣,終于掏出一截樹枝,那樹枝約一指長,筷子般粗細(xì),我觀瞧了一陣,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與普通樹枝并無二異。
“這是?”我開口問道,我深知三哥身上不可能隨便揣著一截破樹枝子,便好奇的問。
三哥隨手把樹枝扔在闖子腦門上,就見闖子脖子上吊墜發(fā)出的金光,正沿著皮膚千絲萬縷的涌向他頭頂?shù)臉渲?,而樹枝在吸收了這些金色光芒后,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闖子,在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后,雖說還是沒有睜開雙眼,但明顯感覺整個人輕松了許多,并沒有剛才那般辛苦了。
我雖看的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但剛剛這一幕也是驚的我說不出話來,連忙抬頭看向三哥,希望他給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哪知道三哥旁光都沒掃我半眼,拍了拍褲子轉(zhuǎn)身就走了,就當(dāng)我一臉錯愕的盯著三哥的背影時,三哥突然站定了身型,回頭跟我說了兩個字:
“桂樹。”
桂樹?我還想再問,三哥已經(jīng)順著樓梯上樓了,想必是不會再搭理我,這沒前沒后的一句話把我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正當(dāng)我錯愕之際,一旁的董堯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話:
“伐桂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