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德拉神父這一句話搞得有點(diǎn)糊涂,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來。
三哥是諸葛某某一個電話叫來的,起因是諸葛某某接連被端了兩個檔口,但明眼人一看就不是這么回事,其一這諸葛某某家大業(yè)大,不會因為這么點(diǎn)事就大動干戈。其二這三哥來路雖然不明,但想來也是有極大神通之人,叫他來對付喪狗之流,豈不是用牛刀殺雞?如果只是生意上的事,以諸葛某某的才智和神通,用凡人之法便可,不需要請三哥駕到,但三哥既然來了,就說明此事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況且,三哥來到之日,怒扇董堯一個耳光,并問是否丟了什么東西,聽意思三哥還和董堯的師父有所交好,但如此說來,以三哥神通,完全可以將遺失之物信手尋來,再回地府教育董堯不遲,卻為何非要在我們這些無關(guān)之人面前露相?
如此想來,這遺失之物必定也與我有一定的關(guān)系,或者說與我的血脈家事有關(guān),而三哥和董堯這一次不辭而別,也極有可能是去尋回那被八目鏡中所搶走的土地靈珠。
想到這我突然想起來前幾日二叔對我說過的話,他說我們幾人的相遇絕非偶然,難不成真如二叔所說,所有的事都在圍著我一個人打轉(zhuǎn)?
想不通我便不要再想,有時候我覺得諸葛某某說的話很有的道理,世間萬事已有定數(shù),但其中過程千變?nèi)f化,一念功成永固,一念萬劫不復(fù),每一個念頭和做法都會影響這件事的結(jié)果,我想不通,索性就不再去想,生怕因為一個念頭而毀了我注定的結(jié)果,反正我現(xiàn)在要打架有闖子,要智慧有諸葛某某,要通鬼神有董堯,要喝酒有德拉神父,我還廢那么大勁干什么?
想到這,我突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覺得自己好像一代君王,手下有萬千智謀良將,揮一揮手就能解決世間所有事情一樣。
“不去想,難道就不是念頭了嗎?”
就在我洋洋得意,放飛自我的時候,我的耳邊突然炸想一個聲音,那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很是慈祥,莊嚴(yán)肅穆,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場。
“誰!”我一聲暴喝,這句話仿佛有個人突然湊在你耳邊,對你低聲教導(dǎo)一般,我猛一回身,身后空空如也,此時我正在別墅院落當(dāng)中,周圍空空蕩蕩,一覽無遺,我舉目望去,除了闖子再哪有半個人的影子?闖子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忙問我怎么了,我沒等答話,只覺得頭痛欲裂,呲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來,耳邊再次響起那個聲音。
“因果因果,不念不成因,無因不結(jié)果。你想了,做了,結(jié)果就變了。你控制自己不去想,不也是一種做法嗎?”
“你是誰?”我此時腦子快要炸開了一般,強(qiáng)忍著劇痛,從嘴里擠出這三個字。
“哦彌陀佛!”那人道了一聲佛號,繼而在我腦子里繼續(xù)說道:“我是我,我也不是我,我可以是菩提樹,我也可以是塵埃,世間之事雖逃不過一個定數(shù),卻也因為由此定數(shù)而造就了一個世界,注定的事已經(jīng)注定,順其自然便好,不要強(qiáng)求?!?p> 我本來就頭疼的欲仙欲死,這老和尚在我腦子里轉(zhuǎn)著圈的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當(dāng)時我火氣就上來了,指著自己就破口大罵:“你他媽到底是誰!在這放了一圈沒味兒的屁!趕緊給老子滾!再不滾老子找人收拾了你!”
話一出口我就愣了,董堯不在啊,我找誰收拾他?
“他媽了個巴子的!”腦中忽然傳來一句罵聲,我心一愣,這哪是和尚能說的話?沒等我想明白,第二句罵聲便傳來了。
“小兔崽子我給你臉了是吧!好好說話你不聽,非得讓老子動怒!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這就過去收拾你!”
他這話音剛落,我腦子就恢復(fù)了一片清明,我這腦子一恢復(fù),心里就能想事了,當(dāng)即便是一陣后怕,咱就說這一手直接侵入你腦子的本事,必定是法力不差,得罪了他,真要是找我來必定沒好果子吃啊!我這當(dāng)即就要服軟,想著立馬給老和尚道個歉,對著空氣“喂?喂?”了半天,卻也不見腦子里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
好嘛,我這當(dāng)打電話了。
闖子就站在我旁邊,看我抽風(fēng)似的表演了半天,又對著空氣喂喂喂的說話,以為我瘋了,趕忙上來扶著我的肩膀,勸慰我說:“老魚,不至于啊,還沒咋的呢,你可別瘋啊!”
我一把扒開闖子搖晃我的手,細(xì)弱的說道:“先扶我進(jìn)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