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這么一段小風波,局面還算是暫且平穩(wěn)了下來,四個保安七手八腳地把一家三口弄下來放到了床上,幾個醫(yī)生也壯著膽子進屋開始忙活了起來。
我和闖子回到屋里,邊揉搓著受傷的食指,邊聊了起來。
“老魚,”闖子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之前咱倆干活,也沒見過這樣的,在活人身上下招呼,這什么來頭?”
我沒有理他,閉上眼仔細的從腦海中搜索關于這方面的記憶。說實話,在咱們中國的地頭上,直接敢在活人身上動手腳的,不是沒有,而是少之又少。第一,不管是通神鬼之力,還是憑一己之術,想直接對活人下手,是一個很麻煩的事,可以說是費力不討好。第二,不論修的是哪門哪派,貿(mào)然對活人動手,都會遭受的一定的業(yè)果,說白了就是報應。輕則重病一陣,重則減陽滅壽。更有甚者,也可能一命嗚呼,命喪當場。所以說針對活人下的術法,不是沒有,而是沒人愿意使。換句話說,如果在古時候那種道法昌盛的年代,有人會為了鉆研某一種術法,或者為了謀取一定的利益,而去對活人施法??涩F(xiàn)在生在這個安居樂業(yè)的年代,又是道法末年,如果不是有一定的仇怨,是不會有人愿意做這種敵我兩傷,甚至丟失性命的事的。
而且,話換回來想,我們坐的是國內(nèi)的渡輪,整艘船上都是中國人,像這種一家三口都是歐洲人的情況少之又少,很有可能是來旅游,或者探親的。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在國內(nèi)待太長時間,那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們能得罪誰呢?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誰呀!”闖子站起身來,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老頭,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倒是沒見過,下身穿著黑鞋黑褲子,上身一件黑色的帽衫,帽子戴在頭上,擋住了大半張臉,不知道是衣服顯得還是怎的,他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怎么看都不像活人。
這老頭我們到見過,正是當時在屋里把八百標兵領到南坡上的神父。
“洋和尚?”闖子手把著房門,往后退了一步,看了我一眼:“老魚?”
“進來說話?!蔽野衙沓返?,擺了擺手,示意闖子讓他們進來。
這洋和尚倒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進了屋,一屁股坐在了闖子的枕頭上。倒是這年輕的后生還算規(guī)矩,進了屋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站下了。
闖子把門關上,回頭一看炸了廟:“哎!哎!哎!我說那洋和尚!你那屁股是坐哪呢!趕緊給我抬起來!別說我削你信不信!”
我看了闖子一眼,示意他先別動怒,老神父倒也不惱,嘿嘿一笑,一片腚,把闖子的枕頭從屁股下邊抽出來了。
“自我介紹一下,”沒等我問,洋和尚先開口了:“我的名字叫德拉姆基,是耶穌他老人家手底下的一名神職人員。”這話說的異常驕傲,還順手在自己的胸前點了幾下。
“什么母雞?”闖子坐在我的身邊,撓了撓頭,問道:“那個什么酥是混哪的?開養(yǎng)雞場的?”
我趕緊打斷闖子的話,生怕他再多說一句,這老禿頂能帶著八百標兵回來生撕了他。
“原來是德拉神父,”我連忙客氣道:“久仰久仰?!?p> “久仰個屁!”老頭一片腿,盤腿就上了炕:“連個撒旦的跟班兒都搞不定,我這把年紀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闖子蹭一下站起來,指著老頭罵:“孫賊!你把鞋脫嘍啊!”
我拉住闖子,問到:“老爺子這一嘴普通話說的溜啊,不知道您說的這撒旦的小老弟,是個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