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十七和南宮淺若心中一驚,古久作為古家的傳人,其修為自然遠在馬十七之上,同樣聽力也比馬十七更敏銳!
馬十七和南宮淺若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絲毫不敢動彈。
元溪看到古久的行禮,激動的表情平復(fù)了一些,慌忙回禮,“古天師有禮,請,請上座?!?p> 元溪和古久便坐了下來,丫鬟給古久上了一杯茶。
古久說道:“楚夫人,還請把楚小姐失蹤之事,詳細跟古某說說,古某定會竭盡所能,找回楚小姐?!?p> 元溪焦急地說道:“平常這個時間,恨歌她肯定會在西廂房的,可是,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我都沒有見過她,我問了下人,都說沒有找到?!?p> “那最后看到楚小姐,是在什么時候?”
“應(yīng)該是剛進入戌時,有個丫鬟說看到了她?!?p> “之后,就再沒有見過她了?”
元溪點頭道:“是的!”
古久又問道:“那丫鬟最后看到楚小姐,楚小姐可有什么異常?”
元溪對著旁邊的一個丫鬟說道:“綠鶯,你看到小姐的時候,小姐有什么異常嗎?”
被喚作“綠鶯”的丫鬟走上前應(yīng)話,“稟報夫人,小姐好像不高興,但小姐沒有說什么,綠鶯也不敢問?!?p> 古久直接問綠鶯道:“你最后看到楚小姐的時候,是在哪里?”
綠鶯回答:“在走道上?!?p> “楚小姐去往何處?”
“小姐走的方向,應(yīng)該是我們下人的住的地方?!?p> 古久想了想,又問元溪道:“那這之前,是否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還有,府中可人什么人外人闖入?”
聽到古久這么問,馬十七和南宮淺若不禁心中一驚——如果此刻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了,該不會被當作拐跑太守千金的嫌疑了?
偏偏古久問完,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么異響,扭頭向著他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元溪之前都是有問必答的,但這次,她卻遲疑了,“特別的事情……”
古久的視線轉(zhuǎn)了回來,看著元溪,“楚夫人可有什么難隱之言?”
就在這時,門口的守衛(wèi)傳來了聲音,“太守大人!”
元溪和古久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他們緩緩站起來,看著門口。
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但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不工整,進門的時候,還打著“啊欠”。
元溪和古久看著這個男人,紛紛參禮,“老爺!”“太守大人!”
然后,下人同時參禮,“老爺好!”
這個人,自然便是“蟠桃墳”的太守——楚池。
楚池看著古久,“古天師的消息可真靈通啊,人在古宅,可卻比我還先到了?!?p> 楚池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走到元溪旁邊的椅子坐下。
元溪似乎有些慌亂了,“是,是我派人去請古天師過來的?!?p> “是你,自然是你了?!背仄沉嗽谎?。
古久抱拳說道:“古久聽聞令嬡突然不知所蹤,故直接趕過來,未來得及稟報太守大人,請見諒!”
楚池看著古久,晃了晃手,“哎,古天師何必見外,你我本就兄弟,你如此關(guān)愛我家的恨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古久沒有說話,他看了一眼元溪,但馬上又回過來看著楚池。
“你們怎么還站著,坐呀!”楚池看著元溪和古久,說道。
古久坐了下去。
但元溪并沒有坐下,她對著楚池焦急地說道:“老爺,恨歌她還是沒找到?!?p> 楚池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楚恨歌也十六了,那么大的人,有手有腳的,說不定在府上哪里玩著呢!”
“可,可是,守衛(wèi)差不多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痹獛е窇值难凵?,看著楚池,問道,“老爺,現(xiàn)在沒找的,就只有,只有那幾間上鎖的房間,還,還有正房……”
——正房,自然就是楚池所住的地方。
楚池說道:“你都說是上鎖的房間了,難道楚恨歌什么時候?qū)W會撬鎖了,沒告訴我嗎?”
“沒有,老爺,沒有的……”
“那就是了嘛,那還有什么好找的。”楚池說道。
“那,那正房……”
楚池扭頭看著元溪,眼睛還有些朦朧的睡意,但語調(diào)卻明顯有些惱怒,“怎么,你以為我把楚恨歌藏起來了?”
“但,但是,老,老爺,下午……”
“啪!”一巴掌落在了元溪的臉上,無情的一巴掌,元溪的半邊臉印下一個深深的掌印,嘴角流下一道鮮血。
“你——”古久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楚池。
元溪雖然被打了一巴掌,血都流了出來,但卻一聲不吭,只是低著頭,眼眶中涌動著淚花。
所有的下人,都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
楚池回過頭,看著古久,竟突然笑了,“古天師,見諒,賤內(nèi)就是不懂規(guī)矩?!?p> 古久看著元溪臉上的那道紅色掌印,緊緊握著拳頭,然后看著楚池,“下午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一點家事罷了?!背厝匀辉谛χ?,“古天師,雖然是我太守府的天師,但楚某的家事都要過問嗎?”
古久似乎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我只是想盡快幫太守大人以及太守夫人找回愛女,不想放過任何可能有用的線索?!?p> “古天師對我太守府真可謂鞠躬盡瘁呀!”
元溪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眼淚終于繃不住了,化作一顆顆晶瑩的珠子,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古久再問道:“難道有什么不能讓古某知道的事情嗎?”古久的眼中迸射出一種銳利的光芒。
“自然沒有?!背鼗剡^頭,看著元溪,“夫人,你就跟古天師說說,下午的事情?!?p> 元溪卻抬起頭,看著府中的下人,“老爺……”
“好,依夫人的。”楚池一下子靠著寬敞的椅背癱坐著,慵懶地說道,“你們都退下吧?!?p> “是,老爺!”所有下人退了下去。
楚池對著門口的守衛(wèi)擺著手,“還有你們,退下?!?p> “是,大人!”所有的守衛(wèi)也退了下去。
一下子,整個大廳變得冷冷清清的,只有楚池、元溪以及古久三人。
馬十七和南宮淺若更緊張了,現(xiàn)在任何的一點聲響,可能都會被古久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