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沫盯著古夜存,“你騙鬼呢!這衣服的牌子,扣子叫個大男人去扯,都扯不掉,你現(xiàn)在把另外那兩顆扣子扯開給我看看!”
古夜存緊張的舔了舔嘴唇,“你都說了,大男人都扯不掉,反正不是我弄的?!?p> 司沫鄙夷地看著古夜存,“古夜存,我以前怎么沒覺得你有那么壞呢?”
“沒有,真的是意外情況。”古夜存苦口婆心地說道。
“唐素纖呢?”
“回去啦,保鏢送著呢。”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司沫問了一切,這樣說道。
古夜存偷偷喘了一口氣,終于重新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去。
司沫扭過頭,瞪了古夜存一眼,古夜存覺得心里咯噔一下,似乎事情還沒完,果然——
“你下午,干嘛趕我走?”
“不是我,你下午……”古夜存覺得很委屈,本來這事他要責(zé)備司沫的,現(xiàn)在反倒被司沫揪著他小辮子一樣了。
古夜存想“反擊”,結(jié)果,當(dāng)他看到司沫貌似平靜地看著他的時候,古夜存還沒有“出擊”,就已經(jīng)被“擊敗”了。
古夜存灰頭灰臉地說道:“下午,不是我讓你走的,你也看到……”
“咋的啦,那個叫莫陌的,還沒入職,你一個當(dāng)老板的,就那么聽人家的話啦?”
“沒辦法呀,人家是帶著合同來公司應(yīng)聘的?!惫乓勾骈_始“求饒”了,“公司再沒單子,真的活不了了?!?p> “好,那你跟我說說,后來,你跟那個莫陌談了什么條件?”
古夜存突然變得有底氣了,說道:“不單單我談的,我們財務(wù)也在,主要她談的。”
“哦,那什么條件呀?”
“挺好的呀,人家只要了五千,簽?zāi)莻€單,估計都有二十萬利潤了吧!”
司沫笑瞇瞇地說道:“能賺二十萬呢,那么好呀?!?p> 古夜存連忙陪笑,“那是,夠公司開支大半年了吧?!?p> 司沫繼續(xù)笑著,“那還答應(yīng)了什么條件呀?”
古夜存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司沫,“還,還有每個月接送上下班10天……”
“還有不?”司沫還在笑著。
“沒了!本來莫陌要求每天接送的,后來爭取,才降到10天的?!惫乓勾嫱蝗幌肫鹆藳]提到的,也“坦白”了出來,“還給了她一個‘秘書’的虛職?!?p> “古夜存,我看你挺高興的,是不是感覺人財兩得呢?”
“就得財,人可沒有……”
古夜存以為司沫又該發(fā)作了,然而,司沫只是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喜歡那樣子呀?”司沫問道。
“哪樣子呀?”
“就莫陌那樣的?!彼灸粗乓勾?,“長得好看,身材也好,穿得還性感?!?p> “額……”
“說實話唄?!?p> “男人都會喜歡嘛……”古夜存弱弱地說道。
“但你小心點,莫陌的品行不良?!彼灸尤灰琅f沒有發(fā)作。
古夜存奇怪地說道:“我管她品行干嘛,我又不打算跟她過,公司員工,能給公司賺錢就好啦?!?p> “不要只顧著賺錢,路子走得太歪了,會拐不回來的。”
“我知道了?!惫乓勾嫫婀值乜粗灸?,怎么突然跟他聊起那么嚴(yán)肅的話題了?
而且,司沫居然不再聊“莫陌”了,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你朋友有顆什么藥要仿制的嗎?”
“對!”
“改天,讓他寄給我吧。我盡我所能,成功了,我給他寄回去?!彼灸f道,“地址,明天我會微信給你?!?p> 古夜存突然覺得,司沫是在“善后”一切她離開以后的事情,不禁有些傷感,“藥在我這呢?!?p> 古夜存站起來,從柜子里拿出“雪凝丹”。
司沫接過“雪凝丹”看著古夜存,并沒說什么,更沒問古夜存的這個“朋友”是誰。
“叫雪凝丹。”古夜存說道。
司沫打開袋子,聞聞,“嗯,雖然看著像藥丸,但應(yīng)該是中藥,并非西藥?!?p> “那,有可能嗎?”
“泰壹醫(yī)療研發(fā)部,也有中藥研究中心的,待我進(jìn)去以后,看看能調(diào)動多少資源吧?!?p> 古夜存突然想到唐素纖——如果把藥給唐素纖,那是不是更容易了?
“怎么了?”司沫看到古夜存在思考,“擔(dān)心我沒辦法搞定?”
“不是,怎么會呢!哪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古夜存笑著說道,“你看,都沒面試了,都已經(jīng)考慮進(jìn)入研究藥的問題了!”
“但你也不要那么有信心?!彼灸f道,“成功以后,我會讓人帶過來給你的?!?p> “你自己不來嗎?”古夜存問道。
“估計,明天過后,我們不再見面了。”司沫的言語中,似乎有些哀傷。
古夜存覺得心里突然很疼。
沉默了片刻,司沫接著說道:“還有,我搬走以后,你切記不要再跟唐家的人來往了?!?p> “為什么呀?”
“怎么的,傍上大款了,舍不得了?”
古夜存想了想,老實交代道:“不是,我有一樣要緊的東西,存放在唐素纖那里了?!?p> 司沫又來氣了,“要緊的東西,你存唐素纖那干嘛呀!她給你再孵一個??!”
古夜存為難地說道:“那東西,對她有更大的作用!”
司沫盯著古夜存,繼續(xù)追問:“是什么東西!”
“沒什么,說了你也不信的?!?p> “那你不說,我就信了?”
“一個小袋子?!?p> 古夜存想不到司沫真的就信了。
司沫愣住了,“小袋子?”
司沫看著古夜存,古夜存覺得司沫的目光很銳利,不敢跟她對視。
過了一會,司沫恢復(fù)了平靜,對古夜存說道:“古夜存,你去買套房子。”
“我買房子干嘛呀,租得好好的!”
“我叫你買,你就買!”司沫說道,“我?guī)湍憧春昧?,就這個小區(qū)的,三室兩廳,正在掛牌出售,位置極好!”
“你都幫我看房子啦!”古夜存不可思議地說道。
司沫說道:“你不是有100多萬嗎,拿點出來做首付,大不了我也湊些,到時,三間房間,我也要一間?!?p> “有錢,也不能糟蹋呀!”
“對呀,有錢不能糟蹋呀,買房子,比你開公司,靠譜多了!”
古夜存無話可說了,但心里突然又高興起來了,“那,你不住公司的宿舍了?”
“我有自己的房子,我住宿舍干嘛?”
“哦,那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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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此時,住在“無量水”某個三室兩廳的藍(lán)狼突然打了個噴嚏。
同室的伙伴看著他,“副組長,大熱天的,打什么噴嚏呀?”
“不知道,總覺得有個無形的魔爪在靠近。”
“不會是明天組長會出什么意外吧?”
“應(yīng)該不是,這種感覺,總覺得是沖我們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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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前,古夜存把唐素纖的那件衣服,跟著他其它衣服一起,丟進(jìn)了一個臟衣服的收納筐。
古夜存突然想起了唐素纖,于是,拿起手機,給唐素纖發(fā)了條微信——“給馬十七留言,留意他那邊有沒有‘南宮淺若’?!?p> 本來,古夜存在后面加上了一句“晚安”的,但他想了想,又把晚安刪掉了。
古夜存等了一會,沒有回信,便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