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和坦克。
蝴蝶和坦克,有關系嗎?用坦克轟蝴蝶,浪費!用蝴蝶推坦克,推不動!蝴蝶趴在坦克上,危險!有的諜戰(zhàn)片里邊,“蝴蝶”是美女間諜的代號,也有叫“黑蝴蝶”、“白蝴蝶”的。海明威筆下的蝴蝶和坦克到底是哪一種情況的,目前還不知道。怎么樣,我們一起看不看吧。
人物:
句子:
?。坶_頭]這天傍晚,我出了新聞檢查處,步行回我所住的佛羅里達旅館去,當時天正下著雨?!野凑f實在沒有必要停下,再過五條街我就到家了,可是一看見奇科特酒吧的門面,我心里就想,還是進去喝一杯吧,喝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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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看丑女卻度日如年,我坐在這桌子邊,心中打定了主意:我盡管是個作家,按說對形形色色的人都應該深入探究、不厭其煩,但是對這一對我實在不想再去打聽了,也別管他們是不是夫妻,彼此到底看中了對方的什么,他們的政見如何,男的是否略有家財,或者女的是否略有家財,總之對他們的事一概不要去打聽。我認定他們準是在廣播電臺工作的。
……
今天下午在奇科特酒吧看來就只能在沉悶中過了,我暗暗打定主意,等我按禮回請過一杯以后,我就快快出門。就在這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事。
……
“大家得等保安部門來人。事情總得依據(jù)法律、按照手續(xù)來辦?!?p> “可既然有人走了,扣住別人還有什么意思呢,難道你們連這一點也不明白?”
“誰也不準離開。大家都得等著?!?p> “真滑稽,”我對那個相貌惹眼的姑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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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理繼續(xù)發(fā)揮他一環(huán)緊扣一環(huán)的西班牙邏輯。
“也只有害肺病的人喝了酒,才會樂成這樣,”他說。
“作為一個故事來聽我可不大喜歡這樣的情節(jié),”我說。
“你聽我說,”經(jīng)理說,“這樣稀奇的事情你哪兒找去?他是敞開兒樂了,偏偏碰上戰(zhàn)爭卻是嚴肅的,好比一只蝴蝶……”
“哎,是非常像蝴蝶,”我說?!疤窈?。”
“我這可不是說笑話,”經(jīng)理說?!澳愣@意思啦?就好比一只蝴蝶碰上了一輛坦克。”
我想起了那個玩噴霧器的家伙的一雙灰色的蠟手、一張灰色的蠟臉、那張得開開的雙臂、那拱起的腿,說他像蝴蝶的確稍有點像;可也不是太像。不過他看去卻也不是很像個人樣。他倒是更使我聯(lián)想起一只死麻雀。
……
我呷了一口金酒補汁,眼光轉到了壘著沙袋的窗口外邊,不禁想起了那人的妻子曾跪在這里說過的話:“佩德羅,佩德羅……是誰對你下的毒手?。堪パ?,佩德羅啊。”我于是就想:公安人員即使查出了開槍的是誰,也永遠不能告訴她了。
小結:
這篇短篇小說的題目是《蝴蝶和坦克》,“蝴蝶”是無辜的受害者,“坦克”是“公安人員”。咱們中國話好理解,就是“以卵擊石”。那時,馬德里的大街上經(jīng)常落炮彈,晚上七點多還沒回家,家里人就會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