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阿宛…是誰?
“阿宛…是誰?”
“阿宛…是我摯愛之人”
不知為何,太子還真回了廖宛的話,他也覺著這人眼熟,卻怎么也認(rèn)不出,可能就真是老天在作祟,讓他們?cè)俅蜗嘤?,卻唯獨(dú)不讓他們認(rèn)出彼此。
“這世間,有好多個(gè)阿宛”
廖宛說的不錯(cuò),這世間有好多個(gè)阿宛,但這些人心中都只有一位,廖家也只有一位,心中廖宛那張臉,卻模糊的怎么也認(rèn)不清。
說是廖宛的懲罰,倒不如說,這是對(duì)故事里每個(gè)人的懲罰,她忘了好多東西,他們也就跟著記憶出現(xiàn)模糊,直到最后,也許是兩人站在對(duì)立,都覺著對(duì)方眼熟,卻只是一笑而過。
“…”
“你是誰?”
荒無怕廖宛再問下去,便一切都泡湯,于是便連夜把人帶走,卻不知這一跑,就像加速了她的消耗,等到了地,回頭望時(shí),廖宛額上皺紋多了些許,還不停的咳。
“抱歉”
“為何抱歉?”
她不知眼前這人是誰,卻聽出這人的慌張,嘴角緩緩勾起,想都不想,便說出一名字
“楠平,為何抱歉?”
原來,在她心里,還深藏一人,荒無笑得有些廖宛不懂的失落,也罷,最后便由他代替所有人吧,只要他還記得便好。
“你是誰?”
“我…我叫廖七”
“廖七?和我一個(gè)姓誒”
笑如桃花,廖宛沒由來的放松幾分,廖七這名字她也眼熟,好像以前也經(jīng)常聽過,廖七,楠平,楠,楠延君,廖將軍,李副將這些名字都好眼熟。
可偏偏心里就像針扎似的,有些疼意,卻又不知從何而來,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幸好她的斗篷遮住白發(fā)的同時(shí),也跟著遮住通紅的眼圈。
“廖七”
“嗯”
“廖七”
“嗯,我在”
“你不是他”
“…”
到底還是來了,荒無最怕的不過就是這句,他不知廖宛想起些什么,卻能聽到這聲你不是他,最可笑也是最可悲的一句話,心里突然就有什么東西不見了,像被風(fēng)吹走一般,怎么也抓不住。
“荒無,為何要說這個(gè)名字”
還是那般的衰老,廖宛抬頭去望時(shí),眸子又褪了幾分色,她想起來了,一切的一切,連同以前的事,雖露了很多,卻也還是想起來了。
眼前這人是荒無,是她萬般信賴之人,只因這人與她一樣,都不會(huì)受到限制,卻沒想到,最后只有這人記得她。
“將軍”
荒無有些失聲,廖宛就如同即將要破碎的風(fēng)箏,飛離他身邊,最后又消失在滿是囚籠的皇宮,他希望這人能離開這故事,卻又不希望只有他自己留下來。
“將,將軍,您想起來了”
“你是誰?”
像真像假,身邊的小販又消失了幾個(gè),天邊漏了個(gè)窟窿,像是要把人吸進(jìn)去一般,惹得荒無不敢放開她的手,生怕這人隨著這風(fēng)被卷進(jìn)窟窿里。
“這天…”
“嗯…嗯?”
“這天氣真好”
廖宛被曬的瞇眼,她似乎許久未曬到太陽了,今日的陽光刺眼極了,若是仔細(xì)望,還能看見彩虹高掛。
“我會(huì)帶您走的”
像是承諾,荒無牽起廖宛的手,又勾頭落下一吻,沒時(shí)間做選擇了,他必須要把他的將軍帶離這個(gè)故事。
“去哪?可是要去江南,聽聞江南的美景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