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越王妃的提議最后被拒絕的徹底,不僅廖宛不同意,越王也不同意,兩個人頭搖的飛快,還真有父女的影子。
當天,廖宛乖乖回了房間睡覺,沒了越王的看守,自然也是好出入許多,就是尾巴有些不乖罷了。
“要回家,要回家”
孤冷的街道,今日無月,就像沒了照著的燈。
一身白衣,一個孤零零的身影便往前走,像是漫無目的的往前轉(zhuǎn)悠,可能就真是為了回家。
“我…找不到家了”
白色身影停下,那人撇嘴似乎有些委屈,墨發(fā)遮住整張臉,停留了一會,又開始找路。
離她不遠,有人慢慢的跟著,始終隔著一斷距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憚的意思,廖將軍再怎么失憶,功夫也不會太差,若是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想。
只可惜,不遠處,一雙眸子正冷冷的盯著這一切,半透明的廖宛,孤身站在角落里,在她的世界里,月亮還是懶洋洋的掛在天上,打下來的光透過她,偶爾能有野貓野狗發(fā)現(xiàn),被嚇得寒毛倒立。
廖宛又私自用了權(quán)力,一身白衣便要前往太子府,站在門口往里探,平日這時候,還在喧鬧的府邸,現(xiàn)在安靜不說,甚至還透著死寂。
太子找了廖宛許久,卻一直沒得到任何消息,他不信是廖宛自己離去的,便守在太子府與將軍府,他始終相信,阿宛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一定不會出事。
“阿宛阿宛阿宛”
廖宛還未推開小院門,便已經(jīng)聽到太子的呼喚,空氣中夾雜著一大股的酒味,惹的她微皺眉。
’怎么又喝了酒?’
她知曉誰都聽不見,也只是站在太子的不遠處,還真是許久未見,這傻子也不會照顧一下自己,滿臉胡茬的,怎么還瘦了?
太子仿佛預料了廖宛的視線,猛然一抬眸,卻愣了半響,隨后又干了一壇酒,從廖宛不見蹤影后,他便喝起李秋平說的酒,李秋平說,這酒,將軍在邊疆可是要每天干一壇的。
第一次入口,便是火辣辣的灼燒感,這酒烈的很,烈的他止不住眼淚,他怕,怕廖宛是被人帶走,卻又怕,怕廖宛是自己走的,沒留下蹤跡。
廖宛陪了太子半響,直到看他倒在石桌旁,想把人抱進去,手卻直直穿過他的身子。
耳邊,忽然又傳來系統(tǒng)的警告,她給回去了,離開身子的時間太長,后遺癥便留得多。
卻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又聽見太子的喃喃
“阿宛”
’嗯’
“阿宛”
’嗯,我在’
“別離開我”
’不會’
白色身影停留了半響,直到系統(tǒng)再次的提醒,這次真是廖宛疏忽了,一封信從懷中掉落,被風一吹,被睡意濃濃的太子抓了個正著。
太子就這么在石桌上靠了一晚,直到第二日有下人進來打掃,把人無情吵醒。
手里的信還在,信封落筆是他的阿宛,太子像是抓到了久違的稻草,卻在打開的一瞬間,落成了個淚人。
這是廖宛前世的和離書,陰差陽錯的,便就這么出現(xiàn)在這世太子的手里。
前世,攝政王那有一封,廖宛又自己寫了一封,她怕江南一聚,兩個人之間死了一個,她怕是攝政王先死,她怕,這封和離書最后還是未交到阿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