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宛一句話,打破楠平王這些年所有的幻想,明明他才是看著廖宛成長之人,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生死,卻怎么也抵不過小時的太子一笑?
“嗯,祝賀你”
半響,楠平王才勾唇說了這么一句,語氣也不算太好,特別是望向太子的眼神,只可惜太子現(xiàn)在滿眼都是身旁的未婚妻,壓根就沒看見楠平王眼底的陰狠。
“嗯,快進去”
之前,楠平王都是這個時候當(dāng)上的攝政王,邊疆的功,大部分都記在他身上,也讓他的威信甚至高過皇帝。
“阿宛”
“嗯”
“阿宛”
“嗯,我在”
“你回來了,真好”
太子真的想極了廖宛,可廖宛每次托人帶回來的信,都是些對他的思念,他根本不知她在邊疆過的好不好。
“你在,我當(dāng)然會回來”
就如同許久未見的眷侶,一見面就想親密一番,廖宛說的理直氣壯,完全不顧其他人的目光。
也許是經(jīng)常練武,廖宛長得比普通女子還要高一頭,太子微低頭便能看個滿眼,雖然他的阿宛還未脫下這身盔甲,卻也不錯。
又膩歪了一會,有公公來領(lǐng)著廖宛走,還是熟悉的街頭,沒什么變化,左拐右拐的,便到了府邸門口,這是她廖家的宅子,自然要拿回來。
“廖將軍應(yīng)該直接要處新宅子的”
公公手腳麻利的開了鎖,里面哪里還有之前的活氣,灰塵撲撲,大門一開,便是無盡的灰被吹起,惹得公公止不住咳嗽,有些嫌棄的抱怨了一句。
“你是在教本將軍做事?”
許是廖宛這一刻的煞氣太重,又或者聲音太嚇人,公公把鑰匙往她手里一扔轉(zhuǎn)身便走,都來不及打個招呼。
“快快,就是這”
廖惜一回京城,第一件事便是去挑了下人,她知道廖宛肯定會要回將軍府,里面空了這般的久,肯定要打掃才是,廖宛忙著去宮里,她還能忘了?
挑了好幾個下人,和能干活的侍衛(wèi),惹得廖宛一挑眉,伸手便揉上廖惜的腦袋
“干的不錯”
“廖家,現(xiàn)在只剩我和你,你能忘,我不行”
又是別扭的一句話,廖惜拍開廖宛的爪子,哼了一聲便往里面走,指揮這群人干活。
買來的下人手腳倒是麻利,只是這宅子年久失修,家具都被蟲咬壞了腳,一坐下去指不定怎么摔呢。
好在荒無也知曉廖宛今日便回京城,提前打理好事務(wù),便帶著手下趕過來,這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在京城好歹也能撐起一片天地,再怎么說,就算廖宛不要這個將軍位置了,他賺的錢也夠養(yǎng)。
“將,將軍”
高興的滿臉通紅,荒無沖沖趕過來,帶來的不只是人,還有好幾套上好的家具。
許是太久未見,荒無一見廖宛的眸子就鼻尖一酸,不是為了她在邊疆的苦,累,而是這雙眼他太熟悉了,若是小時的廖宛,可能認(rèn)不出來什么,現(xiàn)在可不就是那個將軍嘛。
“嗯,辛苦了”
只是冷淡的一句,卻把荒無這些年的盼望打發(fā)的無影無蹤,現(xiàn)在站在廖宛旁邊,就像個侍衛(wèi)一般。
廖惜雖看見了,卻什么也沒說,她一眼便能把人認(rèn)出來,又有什么用呢,這是廖宛的人,不是她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