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將軍那天的話無疑是提醒了廖宛,也是從那天,他開始有意識讓廖宛接替位置。
一步接著一步,小到些許雜碎事,大到指揮將士,結(jié)果都很優(yōu)秀,應該說廖宛本身就是天之驕子,知榮辱懂進退。
甚至比廖將軍都要好上三分,軍營里的將士們也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所有的事只差最后一步,便是廖將軍他的離世,然后再讓廖副將順理成章的坐上這位置。
偏生,在廖將軍離世前又發(fā)生一事…
“報,報告,將軍,和安郡主不見了”
“嗯?傳…以后這事,跟廖副將說便是”
這次是真正的放手,廖將軍剛半站起的身子又一屁股坐下,等人退下才長長嘆氣,明明他廖家?guī)状说闹艺\,偏生要在他和廖宛這毀了,樹大招風,這古話果真不欺人。
皇上啊皇上,您光看見了這樹卻忘了,這樹扛著的可是無數(shù)人的天,這江山有一大半都是他廖家的功勞,怎么,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氣,廖將軍關上手里的折子,這天真要變了,就是不知最后讓他死的,是哪位副將。
“廖,廖副將,和安郡主不見了”
“將軍怎么說?”
“將軍讓您看著辦便是”
“嗯”
廖宛自己也清楚,清楚的很,皇帝的局,皇后的局,一切都開始了,先是廖將軍的死,再是廖家的亡,最后,最后就是太子的瘋,她破了局,卻沒能破這個情。
“傳命下去,讓將士擴大范圍搜”
“是!”
將士領命下去,暗處的楠平王緩緩走到廖宛身旁,望著這大好河山,不見絲毫慌張之意
“阿宛,害怕嗎”
“害怕什么?”
“樹大招風”
“那你呢”
“我…本王能有什么好害怕的”
“嗤”
“找到和安,直接殺了便是,她小小年紀的,本就不該待在皇家”
不是他不看重人命,生在皇家便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受寵的一部分,便是要為皇兄做事,包括犧牲一切,只愿下一世,和安能不入貴族,安安穩(wěn)穩(wěn)長大,得到最真實的寵愛,再尋個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
“不急,再過幾日”
“如何不急”
“既然是皇上的人,便應該知道,辱人殺人要當著我廖家的面”
廖宛說的一點不錯,若她廖家的人不在,皇帝便沒辦法定罪,再過個幾日,等皇帝不耐煩了,她再去敵軍那尋。
“廖宛…你…”
若不出生在廖家,你會不會嫁于我?楠平王張嘴,這句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廖宛若不在廖家,又怎么會有這般的性子,又怎會這般的引人矚目。
“噓”
伸食指放在唇邊,廖宛拒絕的很干脆,扭頭望向這滿是沙土的邊疆時,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不知為何,她特別喜歡站在城墻上望,只望這天地,心中的煩躁便沒了些許。
兩人都不再說話,廖宛守著這邊疆,他便陪她守,若是廖宛想,他陪她一輩子又能如何?一輩子而已,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