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不信廖宛就這么死了,自然也有人不信。
聽到死訊,楠平王也只是放下手中的冊子,平淡嗯了一聲,直到侍衛(wèi)下去,才無奈勾起一笑
“廖宛啊廖宛,到底是你不懂我,還是我不懂你?”
楠平王自認是看著廖宛長大的,自然知道她的性子,這假死還真是她能干出來的事,只是可惜了,可惜廖將軍的情。
他看得出來,廖將軍是真寵廖宛,比誰都要寵上三分,偏生,廖將軍是個犟脾氣,廖宛還隨了他的性子。
想著想著,思緒飄遠,墨汁滴在冊子上,暈染了一大塊,等回過神時,趕忙扔下筆,連手帕都來不及拿,直接用衣袖擦去這墨汁,卻晚了一步,墨汁參透了半個冊子,還染了他的衣裳,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刺眼極了。
廖宛這一假死,便不知還要回來否,若是回來,他自然歡喜,不管什么身份,楠平王妃的位置,他都認定了,只屬于廖宛一人。
可若是不回來,不回來便不回來罷,楠平王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收回冊子,不回來,便讓她在外面好好玩,什么時候收心了,他便什么時候娶。
楠平王在第一眼看到廖宛,心便留在她身上,視線怎么也移不開了,偏生,廖宛的眸子里一直沒有他,更別提心里,廖宛心里住著的那人,肯定很俊朗,能文能武,有好手藝,笑如桃花。
后來,當許多年后,楠平王半開玩笑的談起這事,也只是讓廖宛皺了下眉頭,評論一句,無聊。
而已經回到自己國家的質子,義無反顧的又以質子身份來了楠國,他也不信,阿宛不會死,阿宛怎么可能會死,她還沒有嫁給太子,還沒有對太子說,她喜歡的一直都是他。
質子這么一待便是好幾年,他為了廖宛守著京城,也守著太子長大,就等著廖宛哪天回來,他慢慢跟廖宛說,說太子長大的趣事。
三個人都這么守在京城,癡癡的盼著廖宛。
在邊疆的廖七何嘗也不是,他沒有看到小姐的尸體,那個人只不過套了件小姐的衣服罷了,不會是小姐的,不會…
“廖七,你家小姐已經死了”
“不,不會”
廖七不是第一次被這樣提醒,卻始終不肯認,那個給了他糖給了他一切溫暖的小姐,不會死。
“你這又是何必?”
“你不懂”
你當然不會懂,那可是小姐,那可是他眼中的鴻鵠,那可是他想追隨一生的人。
廖七眼里閃過幾分向往,站在城墻上就這么癡癡望著這邊疆的土地,讓其他將士無奈的搖搖頭,也就只能仍由著廖七了。
始終跟著楊副將的廖宛并不知道,這幾人的心思,相反考慮著怎么把糧食拿回來的事,山上的糧食不會有人碰,但這山上可是有狼啊什么的猛獸。
“小小,小???”
“嗯,嗯?義父怎么了?”
“想什么呢”
“我想去山上看看”
“去山上?”
楊副將順著廖宛的手望去,皺著眉揉了下她的腦袋
“小小,那邊可不能去,那邊很危險的”
廖宛指著的那座山,楊副將曾經跟著他的將軍去過一次,也只是一次,去的弟兄只剩下他和將軍,其他人全葬在里面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