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將軍隨著王爺?shù)脑捥ь^,然后又迅速低了下去
“這些是今日的折子,今日不是去訓(xùn)練場了嗎,就給耽擱了”桌子上,方方正正的擺著好幾摞折子宗卷,看樣子要花好一會才能搞定。
“阿宛”
“怎么了?”
“阿宛,我”我是不是很沒用?這話王爺怎么也開不了口,他現(xiàn)在就是個傻子,真傻假傻又能有什么不一樣?手里無權(quán)無勢的,連他的阿宛也護(hù)不了。
“睡不著?”大將軍立馬拋棄了公務(wù),起身“怎么出來也不披件衣服?”
有些責(zé)怪的意思,手上的動作卻溫柔至極,她把自己的外衫披到了王爺?shù)纳砩稀?p> “睡不著的話,陪我坐一會?”
“好”
王爺坐在了大將軍的左側(cè),大將軍雖然常年在外卻寫得一手好字,小時候的習(xí)慣罷了,其他人還在要父母哄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開始習(xí)武,開始練字。老將軍仿佛預(yù)料到什么一般,等她能獨(dú)當(dāng)一面之時便全權(quán)交給了她。
“阿宛寫字真好看”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大將軍的手頓了頓,隨即又笑開了顏
“這是自然,小時候可是練了好幾年”
“小時候?”
“是啊,說來也有意思,教書先生為了教我,打爛了好幾把戒尺……”
大將軍談著談著便住了口,不愿再談。王爺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問,只是乖乖趴在桌子上撐著自己的腦袋看大將軍寫字。
都說,認(rèn)真的男人最帥,認(rèn)真的女人何嘗不是。王爺竟看得入了迷,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一覺便到了第二日,大將軍起了個大早,今日便是宮里舉辦秋宴的時間,雖然不用一大早就去,但是作為新婚夫婦,給先去拜見了太后。
按照官位,一身尋常的紫衣,唯一不尋常的就是那個黑色腰封,大將軍把頭發(fā)挽起,用的簪子是前兒個王爺看上的其中一個。
“阿宛早”王爺也起身了,久違的被下人們伺候穿衣,也是一身的紫衣。大將軍穿什么樣式的,他自然就被套上什么樣式的,畢竟,光是這料子,宮里都沒幾條。
“早”大將軍昨晚看折子看到了半夜,今兒個還算精神,除了眼睛里有些血絲以外,啥事沒有,繞著皇宮跑一圈都不帶喘的。
“阿宛,好看”
“嗯,你也好看”
大將軍偏男性的臉龐不是吹的,看她穿男裝多了,突然間穿上個女裝也是很驚艷的,就連她嫁過來那天穿的嫁衣也是用男款改的罷了。
而這一身的紫衣,確確實(shí)實(shí)是個女兒家穿的,頭發(fā)挽了一半放了一半,微施胭脂水粉,只點(diǎn)了朱唇,便與平常的她又很大的不一樣。
等馬車到了宮門口,大將軍撩起門簾的時候,便有人低聲討論著
“誒,這位美人是誰家的小姐啊,本王怎么能見過?”
“本,本王好像也……皇嫂?”
韻王也一早到了,他照例要去太后那看看,和十一聊了會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在旁邊。下車的人認(rèn)了半天才認(rèn)出來。
“阿宛”
大將軍把王爺扶下了馬車,王爺迫不及待的朝著這邊打招呼
“小十二!小十一!”
“皇兄好”韻王和小十一乖巧的打了招呼,也不怪他們沒把人認(rèn)出來,昨天還在打架的皇嫂,今天便染了朱唇穿了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