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握著鬼王令盯著沙沙響動的樹林,借著微弱的火光,慢慢的靠向天天。
掌心不自覺的出現(xiàn)一層細細的汗珠,沾落在鬼王令上,黏糊糊的有點難受,可劉峰反而握的更緊。
撲哧。
火焰瘋狂扭動著,宛如黑暗中的燈塔,吸引到更多的惡靈的注視。
卟!
劉峰來到天天身邊,枯枝似綻放出最后的光熱。
驀然,陷入一片黑暗中,可在火光的熄滅時,明明還有許多木柴沒有燃燒。
天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取出另外一塊能量充盈的鬼王令。
令牌出現(xiàn)的剎那,黑暗中不斷逼近的惡魂,停滯的腳步,貪婪的窺視著兩人。
緊繃的心弦,稍稍放松,劉峰牽強的笑著:“看來我們的運氣不算太差,鬼王令對它們,還有威懾作用?!?p> 天天抿著芳唇,輕輕的哼了一下。
黑暗中,劉峰看不清天天的面色,由于四周太過于安靜,天天急促的心跳聲,不斷傳入耳中,心里知曉天天十分害怕,絕不像語氣的那般輕松。
嘎嘎~
不知為何林中驚起一群黑鴉,拍打著翅膀,飛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自古黑鴉都是邪惡的象征,如今黑鴉驚飛,定沒好事,心底愈發(fā)的不安,劉峰皺著眉頭不容反駁的道:“我們趕快離開?!?p> 天天貴為天狐一族少主,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出身。
盡管幼小的肩膀上扛著振族復興的重任,可打心眼里還是一位單純的小姑娘。
此時此刻,天天早已心亂如麻,失了方寸,聽到劉峰所言,慌亂間點頭答應。
將棉被和綿毯收入空間,劉峰問道:“你知道我們大致的方位嗎?”
天天搖頭,表示不知。
“這樣一來,只好聽天由命了?!?p> 上次使用靈劍,似乎將神秘液體的能量,消耗殆盡。
如今休養(yǎng)了半天,劉峰僅僅恢復靈力,行走間筋肉和筋骨隱隱作痛。
軟骨上并非尋常的毒藥,解毒丹只能稍微減弱毒性,天天也只能勉強的行走,并不具備強悍的戰(zhàn)斗力。
劉峰握著長劍,斬斷攔路的樹枝,根據(jù)記憶朝著原路返回。
走了一會,劉峰停下腳步,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的道:“我們迷路了?!?p> 天天:“……”
“逃亡的時候,為了混淆敵人的視線,每隔一段距離,我便在不同的方位,丟了許多帶血的布條,可如今卻一塊都找不到?!?p> “會不會是惡靈拿走了?!?p> 劉峰否認:“即便惡靈拿走布條,它們也不會故意抹除我走過的痕跡,適才我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這里并未有任何生物活動的跡象?!?p> 叮!
九折優(yōu)惠卷生成。
機械的提示音響起,劉峰卻沒有一點喜悅,優(yōu)惠券時一周天為單位計算時間。
現(xiàn)在優(yōu)惠券生成,意味著此刻是凌晨00:00,他們至少還要在黑暗中度過6小時,太陽才會出來。
兩人邊說邊走,天天猛地向前倒去,劉峰快速前傾,一手將天天的攔腰環(huán)住,另一手扶著天天的身體。
“你怎么了?”
“地上有東西拌了一下?!?p> 劉峰低頭,臉色大變,心中駭然,向后退了一步。
“什么人?!?p> 背后傳來一陣破空的聲,劉峰回頭,只看到不斷晃動的樹梢,未發(fā)生任何蹤影。
地面上裸露著一塊頭骨,空洞的眼孔,朝著兩人。
天天嚇的花容失色,整個身子不由的傾向了劉峰。
佳人在懷,劉峰卻沒有一點享受的心思,咽了一口唾沫,握著長劍撥開頭骨四周的枯枝爛葉。
劉峰瞪大的眼眸,瞳孔不受控制變大,接連快速出劍,挑開一大塊。
枯枝爛葉下面,竟然埋葬都是的白骨,橫七豎八,雜亂無章的鋪著厚厚的一層。
唰!
劉峰回頭,空無一人,樹上的枝條晃動的更加厲害,林中不知何時呼嘯著陣陣陰風。
“那邊有人。”
天天突然喊道,劉峰轉身望到樹梢下懸著著一道白色的影子,松開了天天,驟然出劍。
長袍嘩嘩作響,長劍劃過長空,徑直的穿過了胸腔。
似被吞噬一般,白影附著在身上,劉峰手舞足蹈的反抗,劇烈的掙扎著。
天天低喝一聲,嘴角露出兩只小虎牙,害怕傷及劉峰,并沒有拔出細劍。
反而十指緊握成拳,一閃身來到白影下,毫不猶豫的痛揍下去。
砰砰砰!
“停停停,你干什么呢?”
劉峰發(fā)出一聲痛呼,掙開白影露出真身,兩行血跡從鼻孔流出。
“大小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眲⒎迥贸鲆粡埿l(wèi)生紙,揉成兩根小紙棒,塞進鼻孔,晃了晃手中的白衣道:“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沒事把衣服亂丟,掛到了樹上,我一劍穿過胸口,誰知把衣服給扯了下來?!?p> 噗嗤!
天天突然笑出了聲,似乎覺的不符合清冷的形象,立即抿住嘴巴,只是眉宇間的笑意,怎么也無法隱藏。
“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劉峰夸贊。
“油嘴滑舌,奶奶說的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碧焯爨止局纯粗鴦⒎迥樕系膫?,內疚的道:“你的傷沒事吧?”
嘶嘶嘶~
劉峰摸著鼻子,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淚花打顫,沒好氣的說道:“我給你來一拳,你看有事沒?
我本就生的丑陋,你這一拳下去,鐵定是毀容了,以后還怎么娶媳婦?!?p> “對不起?!碧焯斓拖骂^。
“算了,算了?!眲⒎鍩o所謂擺了擺手道:“你以后有漂亮的姐妹,記得介紹給我就行了?!?p> 巧妙的誤會,使緊張的氣氛,忽然放松了不少。
劉峰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本想著逗一逗天天,搞一點小曖昧,有利于進一步的發(fā)展。
可事到臨頭,看天天自責的模樣,喉嚨像卡住東西一樣,怎么也說不出調戲的話來。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骨,劉峰淡淡的說道:“這地方有點邪乎,我們趕快走吧?!?p> 兩人離去后,樹梢上出現(xiàn)一位紫衣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楚面容。
突然,女子嘆息一聲,周身纏繞著陰氣,消失在原地,追向劉峰和天天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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